荒郊邊界,一羣侍衛席地而坐,靠着樹身閉目入眠,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驚擾衆人,待衆人起身,馬車瞬間停了下來,自車中走出一女子,她看似有些焦急,來到人羣中急忙問道:“你們是大內侍衛?太子殿下在哪?”
賀雷一聽,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將軍林越之女,林沫,請你們告訴我太子殿下在哪?”
她就是天女林沫?賀雷雖未見過啊沫,但卻對她早有耳聞,也知道些她與太子的關係,只是這人長相?怎麼天女會長的那麼難看?
不過看了啊沫的腰牌,便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既而言道:“殿下體恤下屬,命我等在此休息,自己先走了。”
啊沫頓時一聲驚呼:“什麼?”
他居然自己走了,難道他不知道那裡到處是妖魔鬼怪嗎?難道他真的就那麼不怕死嗎?
啊沫想來急切追問道:“他走了多久了?他自己走了多久了?”
“快四個時辰了。”
天呢!四個時辰要走多遠的路?啊沫此刻神情越來越慌張,滿滿的全是擔憂與害怕。
愛原來就是這樣,即便你一再傷我的心我還是放不下你,丟不下你。
“等我,啊言等着我,你不可以有事,你絕不可以有事。”
啊沫徑自念着掉頭就走,賀雷大喊道:“天女小姐你不可以去,那裡太危險了。”
不說還好,一說啊沫就是火冒三丈,竟大吼了起來:“就是知道危險纔要去,你們可以丟下他在這裡睡的安穩我卻不能。”
“可是殿下已經走了四個時辰,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啊沫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着牙吼道:“連夜趕路不休不眠,我就不信追不上他。”緊接着啊沫又是一聲:“走。”
待啊沫走後,侍衛們都低下了頭,似乎也覺得如此不對,即便殿下再堅持命令他們也不能讓殿下獨自去涉險,緊接着衆人相視一眼,旋即騎上馬匹狂奔而去。
連夜趕路即便人不倦馬兒也受不了了,兩天兩夜不休不眠,車伕已經筋疲力盡,馬兒也已跑不起來,可卻仍舊看不到夜言的影子,啊沫焦急萬分不停催促。
“老伯再快點。”
“小姐啊!即便老奴能挺着,這馬也不行了啊!”
這話確實是實話,啊沫看着那馬從狂奔到慢跑,如今已快變成走,這樣下去追上夜言還有什麼指望?到達鬆南州不休不眠三日便抵達,夜言怕是也在連夜趕路,此刻會不會早已經到了?
啊沫不敢想象下去,如此危險的地方,他要如何應對?他要一個人面對些什麼?
啊沫想罷一聲喝:“停車。”
待馬兒停了啊沫立刻跳了下來,對着車伕說道:“老伯你就在此休息一日,待馬兒恢復體力你就回去吧!這一路辛苦老伯了,啊沫感激不盡。”
“這……老奴回去要怎麼跟李媽媽交代?”
老伯口中的李媽媽就是老鴇,這車伕是一直養在華香苑的。
“老伯無須爲難,你就說是我要自己走的,她便不會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