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蹙着眉頭,看看被咬的滿是口水的手臂,斜眼瞪了啊沫一眼,啊沫趕忙別過眼神看向一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夜言真是惱,卻又跟她惱不得,索性一甩衣袖朝內間走了去,啊沫以爲夜言被他氣壞了,沒想他走回來的時候手中抱着藥箱。
他坐到她身前,擡起她的手臂,爲她解下了已被血染紅的紗布,再拿出乾淨的爲她小心翼翼的重新包紮好。
啊沫看着夜言的一舉一動,他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他剛剛看她的樣子雖怒卻是那麼的緊張。
啊言,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啊沫想了無數次,就是弄不明白他的心。
夜言還黑着一張臉,拿着藥箱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背對着啊沫撩起衣袖一看,她是屬狗的嗎?竟然咬了那麼深一個齒痕,怪不得那麼痛。
可他卻猛地想起夜風的要求,臉色又沉了下去。
方纔他與啊沫吵後在御花園中透氣,沒想正碰到小順子,小順子說是奉二皇子的命帶林沫,夜言便攔截了下來命他先回去,他隨後就到。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也躲不掉,他應該不會怎麼樣的。
夜言想來起身沒好氣的對啊沫說道:“我換件衣服你便隨我去宣陽宮。”
夜言說着便拿解開了衣帶,啊沫眨巴着眼看着,做皇子還真是麻煩,一日要幾更衣?
就在她徑自琢磨的當,陡然飛來一物,直直蓋在她的頭上,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她趕忙拿開那東西,頃刻間浮現眼前的又是那完美的身形,啊沫臉上一紅,再想想他方纔那一連的溫柔舉動,羞的不得了,瞬間又把那衣服蒙在了頭上,不敢動,也不敢做聲。
夜言冷瞥了啊沫一眼,若不是你咬的我滿袖口水,我犯得着再換次衣服嗎?
悶了半天,悶的她好難受,終於,那件衣服被拿開了,夜言饒有興致的看着啊沫調笑道:“你是戀上這衣服了?還是戀上本太子殘留在這衣服上的體香?半天都捨不得拿開。”
這下啊沫的臉更紅了,羞死了,一天要被人家調戲幾次?趕忙垂下頭來也不敢做聲,倒像是自己錯了一般。
夜言冷笑一聲道:“可以走了。”
啊沫似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未聽到夜言換衣前說的話,迷迷糊糊的問了句:“去哪?”
“去哪?本太子帶你去賠罪,你以爲誰都能讓你白咬嗎?”
“啊?”
夜言沒好氣的說着,啊沫沒底氣的驚了一聲,苦着張臉,我到底是有多背?
但她有轍嗎?還得屁顛屁顛的跟在夜言身後,真可謂是一步千斤重,這下要怎麼被二皇子修理刁難?他怎麼那麼記仇?不就是咬了一口至於嗎?
皇宮真是跟我八字不合,剛剛還不如不言不語的跟着林雨涵走了呢!嗚嗚嗚……
啊沫好擔心,這會只能裝可愛。
“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去?可不可以回去?”
“不可以。”
“那二皇子打我怎麼辦?”
“挨着,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