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看看啊沫垂頭不語,餘光掃到她手腕上的一片紅豔,再看她一直垂着的一條手臂,本還一肚子火,這會到不知爲何又心軟了,還是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成習慣了?習慣護着她,照顧她,即便只是爲了那場取命的賭約。
夜言抓過啊沫就往牀邊走,啊沫本還悲呼自己今日命運究竟會有多悲哀的當,忽然被人那麼一拉,頓時六神無主的喊道:“啊……你幹什麼?抓痛我了。”
夜言聞聲怒瞪啊沫一眼,啊沫當即發現了自己的口誤,怎麼能一再用那種口氣跟太子說話?膽子是有多肥?剛吵了一架了,太子不追究已經是她幸運,禍惹得還不夠多?
夜言將她拉到牀邊按下,輕手擡起啊沫的手臂,頓時又聽啊沫一聲叫:“痛……”
夜言聞聲瞬間擡眸看向啊沫,啊沫立即閉上了嘴,夜言真是無奈,他只是聽她那麼一叫以爲自己手重了,卻把她嚇成那樣,自己真變得那麼可怕了嗎?她不是膽子大的敢跟自己吼的嗎?這會怎麼又規矩起來了?
夜言慢慢擼起她的衣袖,胳膊已是一片淤青,手肘被劃破,有些血跡,那顏色,看得夜言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以動嗎?”
動?啊沫一聽動了一下,卻被這次扯的冒了冷汗,痛的臉皺成了一團,卻沒敢發出聲音。
夜言看着皺眉說道:“看來是脫臼了,忍着點。”
她自己也猜到骨頭不是斷了就是錯位了,只是他爲何要自己忍着點?他要做什麼?
夜言話剛落音,啊沫頓時吃痛的瞪的眼睛澄圓,大叫着:“啊……”她這啊剛發出來,還未揚聲,便被突然襲來的手臂擋住了嘴。
夜言隨之快準狠的一抻,只聽“噶唄”一聲,啊沫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她手臂有多痛,咬的夜言就有多狠,果然,那不是她的肉。
夜言被她咬的也咧了嘴,卻憋着,怕她是真的疼壞了,堵住她的嘴是怕她那麼一叫被門外的一羣奴才們聽到,到時還不知被傳成什麼樣。
也擔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再被以訛傳訛添油加醋,說的難聽了,再想把啊沫留在他身邊就難了,可他也沒想到她居然敢咬自己。
啊沫的胳膊是沒事了,夜言的胳膊卻遭殃了,他瞪着還在那叼着的嘴,眉頭蹙了又蹙,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壓低了聲音忍怒問道:“你咬夠了沒有?進宮不到幾日咬了兩個皇子,你還上癮了不成?”
嗯?啊沫聞聲擡眸看向夜言,再低頭看看,她才驚覺嘴裡竟還叼着肉,頓時一個激靈,瞬間鬆開了口。
我的媽呀!進宮頭一天咬了二皇子,現如今又把皇太子的胳膊叼在嘴裡,我還真是咬上癮了啊!這皇子的肉可不好吃。
啊沫想着,趕忙慌張跪地求饒:“太子贖罪,啊沫不是故意的,都是太子剛剛那一下啊沫才……”
真有你的,給你治傷倒是我的錯了?咬人你還有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