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還真是怪的不行了,這東西怎會在她手裡?我纔不信世界上會有一模一樣的東西。
看林雨冰的樣子應該不知道它的來歷,不過她會有,一定是跟那小子有關,可他們怎麼認識的?林雨冰的說這不是她要給我的,那就是那小子要給我?而她會幫他帶東西給我,就一定不知道我們認識。
啊沫細細的分析着,她斷定這笛子被動了手腳,一定藏着什麼玄機,於是她可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
怎麼什麼都沒有?我猜錯了?
啊沫沮喪着,還以爲有人要傳什麼信給她,或許能利用林雨冰逃出去,可這會啊沫真是失望之極。
“什麼破玩意?騙人的。”
啊沫惱怒的一把將笛子扔向了牀上,好巧不巧的笛子落在了地上,嘩啦一聲,那支笛子就可憐巴巴的被摔了個粉碎。
也正因爲笛子碎了,秘密纔出來了,啊沫頓時澄圓了眼睛的瞪着。
那碎片上竟然有字?竟然刻着字?
她撿起一片上面寫着‘救’字,再把所有的都拼湊起來,啊沫頓時又是一驚。
‘丑時一刻前來相救’他竟然可以把字刻在裡面,這樣笛子不碎就沒人能發現,他太聰明瞭,太厲害了。
啊沫雖然不知道他是誰,爲何要一再幫自己,可啊沫卻相信他是個好人,即便他殺人時是那麼的可怕,可他對自己並未做過半點傷害之事不是嗎?
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幫了我,逃了出去,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啊沫此刻完全沉浸在了興奮之中,雖然這一連的事都還沒讓她理清半點頭緒,但逃了纔是最重要的,這是自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想要的。
夜言還不知皇上有意爲啊沫賜婚之事,他現在腦子裡完全在想如何對付外面那個難纏鬼。
夜漸漸來臨,天色更加昏暗了,啊沫焦急的等着。
那麼多守衛他能行嗎?被抓住了不是也要陪我遭殃了嗎?
她忐忑不安,自屋中來回度步。
此刻戌時將末,京城街道上,一人滿身鮮血快馬加鞭,正向皇宮方向疾馳奔去。
半個時辰後林越慌張出府,啊沫的不安又來了。
她的敏感總是那麼的強,每次的不安也會應驗,如今又是爲了何事?她心中有些慌亂。
良久後,啊沫的不安果然又應驗了。
亥時三刻,賀雷手拿聖旨帶着一行官兵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將軍府天女閣。
啊沫聞聲而出,頓時只聽一聲跪拜齊呼:“未見等參加天女。”
下一刻賀雷便張開聖旨道:“天女林沫接旨。”
啊沫臉色無光,聞聲更是心中一驚,隨之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璃陽國大戰在即,天女林沫視爲大璃天女吉星,身富無人所及之才能,朕特命其與征戰大將軍林越一同奔赴戰場,共同退敵,待凱旋歸來之日,便是朕賞你皇家賜婚入宮之時。”
聖旨宣讀完畢,啊沫竟忘了接旨,當即堆坐在地。
征戰沙場?皇家賜婚?賜誰的
婚?賜二皇子的婚嗎?啊沫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天女接旨。”
見啊沫毫無反應,賀雷提醒到,啊沫半晌才反應過來,緩緩站起身,顫抖着接過那道要她命的聖旨。
征戰沙場她不想,但她也不懼,皇家賜婚她太想了,可此人卻非彼人,她怎能不恐慌不傻眼?
啊沫此刻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聖旨下的如此急,定是邊關已經出了問題,大戰已經開始,才以至於她連皇上的面都未見到就要奔赴邊關。
“天女,林將軍已經整裝待發向城門趕去,末將奉命護送天女去與林將軍會合,請天女快快收拾行囊隨末將前去。”
啊沫臉色越來越難看,猶如魂不附體,她腦中思緒萬千,但她此刻想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夜言。
他是太子,又是一名虎將,哪裡有大事難事了他不去?而這場兩國血戰會只有林越一人帶兵嗎?難道不會牽扯到夜言嗎?
啊沫想來對着賀雷說道:“請回去幫我轉告皇上,啊沫定當不負皇上所託,必定會在戰場上竭盡全力死而後已,但也請皇上不要讓任何一位皇子一同前去冒險,皇子身份尊貴,決不可涉足。”
賀雷聞聲不禁對啊沫有了幾分敬佩,他本還以爲啊沫一個小姑娘要去戰場會哭哭啼啼,沒想她竟如此大義,真不愧爲天女。
“末將定當轉告皇上。”
賀雷言罷啊沫擡步便走,一去不知生死,行囊有何用處?她只想着能保護夜言就好,她一定不能讓他也跟自己一樣去那個九死一生的地方。
不過走了沒幾步,她還是回去拿了一樣東西,不知爲何,她就是喜歡。
林越一身鎧甲,將帥威風盡顯於身,啊沫隨賀雷來到城門與他會合,隨後啊沫便上了林越爲她準備的馬車。
馬車馬匹全在疾馳狂奔着,啊沫一直回頭望着,望着那離她越來越遠的京城,望着那離她越來越遠的人。
啊言,珍重,此去無論生死,我都不會再回來,忘了啊沫吧!只要你平安,啊沫就會快樂!
就在啊沫滿心憂傷回身關上車窗之時,陡然一陣狂風襲來,毫無徵兆的,從未有過的,那風能使一名猛將站不住腳,能使一名普通人被刮的沒了蹤影。
五萬大軍頓時慌亂一片,隨風而倒。
林越不知這是何徵兆,臉色鐵青,緊勒繮繩大聲喊着:“不要慌亂,不要慌亂。”
也就在此時,車窗猛的被風撞開,一道黑影瞬間略過啊沫眼前,下一刻她便消失在馬車之中。
車門也隨之被風颳開,待一名士兵見裡空空如也之時,心中更加慌了,驚恐大吼着:“天女不見了,天女不見了。”
林越聞此猛然回頭,頓時大驚失色,四下竟看不到一點她的影跡,她是怎麼走的?怎麼逃的?還是……又有妖出現?將她劫了去?
林越怒火彭生,勃然大怒,一聲令下:“給我搜,圍住整片荒郊,向城中去搜,一定要找出她來。”
一羣征戰軍兵頓時四下散開,五萬大軍圍滿整城裡城外的找着,搜着。
不遠處兩雙眼睛正注視着這方,啊沫心中亂作一片。
“不是說丑時纔來救我嗎?你怎麼知道我出了城?竟那麼快的就追來了,你到底是誰?我似乎連你的名諱還不知道。”
啊沫此刻正與未央站在一座幾百米外的小山峰後看着前方。
未央聞聲嬉笑着一聲反問:“真不知道嗎?林雨冰沒告訴你嗎?”
啊沫聞此回過頭來疑神的瞪着他,驟然問道:“林雨冰爲何要告訴我?你跟她又是何關係?怎會讓她給我帶信?我想她必定不知這其中玄機吧?你竟連她都能利用。”
誰知未央聞此大笑:“此言差矣,這不叫利用,叫聰明,我只是略施小計而已。”
“你的小計就能騙的林雨冰團團轉還真是厲害,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們的事,我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你是誰?我能不能信?”
啊沫說的直截了當,未央又是壞壞一笑,附在她耳邊低語着:“傳言禍亂人間,美如妖孽,一笑迷惑衆生的,未、央、公、子。”
啊沫聽罷頓時一驚:“你就是未央公子?”
“你在懷疑嗎?看我的樣貌還不知道嗎?”
如果說啊沫曾也自戀過,還有點自戀狂的傾向,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到了重症病態的超級自戀狂。
重點是,啊沫在璃陽國這三年來得知過未央的不少訊息,他說的也是實情,卻是有這種讓人頭疼的稱號。
至於他的爲人,她到沒聽過什麼不好的傳聞,再加上啊沫在鬆南州對他的那點認知,他應該不是壞人。
啊沫想來極其嚴肅的問道:“你真的想幫我嗎?你有什麼條件?我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他的招牌笑似乎永遠不會消失一樣,壞的讓人想揍他,美的讓人想咬他。
“聰明的小女人,我喜歡,我的條件很簡單,但現在說恐怕不合適,你放心,不是什麼傷天害理違背天良之類的。”
“好,成交。”
啊沫爽快的答着,未央拉起她來就要走,卻被啊沫抽回了手,未央不解的看着她,啊沫則說道:“我不需要你帶我離開,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
未央越來越猜不透她的心思了,眼下還有什麼比逃了這個虎口更重要的?
“說。”
“幫我跑趟華香苑,去找那裡的老鴇李媽媽。”啊沫說着自懷中拿出一支玉簪子交到未央手上,那是從前雲碧爲啊沫跑腿時與老鴇的信物,見到這支玉簪子,就代表是啊沫要她去的。
“拿着這個去問她要一樣東西,就說是我之前要她準備的,然後追上我,找機會交給我。”
未央終於收了臉上的笑,一臉正色的問着啊沫:“你的要求只是如此?你明明已經逃了,爲何還要回去?告訴我理由,否則我不會爲你做這件事。”
求人辦事還真是難,啊沫也無奈,眼下除了他沒人能幫自己,既而說道:“爲了一個人,我愛的人,我願意爲她做盡一切,包括犧牲我的性命,但我也還不想死,所以我只能求你,一定要幫我拿到那樣東西,只有它可以救我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