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不明白陸浩幹嘛和她說這些,她也不喜去問別人的事,既然他喜歡說那她就當做聽故事。
“雖然我被身份縛住,可遇到蘇然後就覺得身份什麼的不重要,她很單純。”陸浩喝了口酒,似是在組織接下去要說的話,“她一點都不顧及自己是白羽夜徒弟的身份,想做什麼就去做,有什麼話也很直接的說出來,總是小孩子心性。”陸浩說起蘇然時滿臉幸福。
木玉看在眼裡,她不明白愛是什麼,可從陸浩臉上流露出的愛意以及說起蘇然時的開心,她好像是有那麼點懂了。
“記得有一年,我和她偷偷跑去天庭玩,然後迷了路,走到那司命那裡,司命那老頭是個老頑固,蘇然要看她的命盤,可那司命卻是死都不讓,小然就各種撒嬌打滾最後弄得司命無奈的給她看了她自己的命盤。看命盤這是是屬於泄露,最後聽聞玉帝將那司命關了整整兩年緊閉。”陸浩想起當日蘇然耍賴的樣子就又輕笑出聲,可心裡卻還是隱隱擔心着,蘇然那命盤上,沒有任何東西。
當初他還抓着司命問了好久爲什麼蘇然命盤上沒有東西,可司命卻說世間萬物一來到世上就會有命盤自動形成,而他能做的只是在命盤上稍做修改,可蘇然命盤上什麼也無,他也很是奇怪,最後司命告訴他一句話,
聽天由命。
陸浩正欲還說下去,房門敲了兩聲,那個小二拖着飯菜進來,身後還有幾人也將托盤的飯菜放在桌上。
陸浩叫醒蘇然,示意小二他們下去。
其中有一人蒙着半張臉,身着灰色袍子,上面還有被煤炭弄髒的印記,聲音粗嘎很是刺耳,“你們下去吧。”那小二恭敬的彎腰行禮帶着身後幾人退了出去。
陸浩防備的看着那人,小二對一個伙伕模樣人怎如此恭敬?木玉也抽出劍來做出防禦姿勢。
那人像是沒有看到她兩,走到因爲餓着肚子大口扒飯的蘇然身邊坐下。
蘇然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埋頭吃飯。她對這人間美食甚是想念啊,更何況好久不吃飯菜的她很是喜歡這飯菜香味。
“你是誰?!”陸浩見那人做飯蘇然身邊,忙護在蘇然身前警惕的看着那人。
那人臉上半部分用黑色麻布遮蓋,就露出兩個不停轉動的眼睛,下部只露出鼻尖和嘴脣,看上去似是女子模樣。
蘇然拉了下陸浩袖子,陸浩後頭看着吃的不亦樂乎的蘇然,“狐狸你坐下吃飯別理她。”
陸浩不明所以,不過既然蘇然都這麼說了,想來這人她是認識的。沒有過多言語,回到座位上揀了一筷子青菜。木玉看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吃着東西,也收回劍拿起酒盞仔細喝着。
那人看蘇然都已經認出她了,再裝下去也沒必要,一手撤去遮臉的麻布,冷笑着,“你眼睛倒還是尖。”
蘇然大口嚼着飯菜,含糊不清的說着,“鳳舞,手藝越來約好了。”那魚肉真的太香了,完了要讓她給自己經常做飯吃。
鳳舞白了蘇然一眼,自己也拿起筷子小口吃着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你怎麼到處做伙伕啊?”蘇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唔,好辣!
陸浩看蘇然吐着舌頭使勁用手扇着,忙倒了杯酸梅汁給她,還指責她說不要亂喝酒。蘇然接過酸梅汁一口飲下,這酒比上次她在青樓喝的辣多了,明明都是酒差距怎麼差這麼大?
鳳舞看着被辣的直吐舌的蘇然,好笑的端起那酒杯一飲而下,“這酒樓是我開的的,你管我?”蘇然不理她,開個酒樓就這麼顯擺,改明兒讓死狐狸開個青樓,看誰厲害。想着想着就“嗤嗤”笑起來,看的三人不明所以。
陸浩要是知道蘇然想讓他開個春樓,怕是會當場把蘇然從這二樓丟出去。
“我哥哥呢?”又夾了一塊魚肉,味道真的很好吃,她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肉...
“什麼你哥哥,那是我哥哥!”鳳舞真心煩眼前這蟲子對着花無風左一個哥哥叫右一個哥哥問的。
哥哥?陸浩突然緊張的看着鳳舞,蘇然的哥哥他知道就那麼一個,眼前雖一身伙伕模樣打扮,可秀麗的臉也是佳人。陸浩看她沒有也不似敵人,稍稍放下了戒心。
“哼!”鳳舞扭過頭冷哼着。
“是我哥哥讓你來找我的?”蘇然音調着重加強了“我”。
鳳舞真想揍死她,可又礙於眼前的一妖一仙只好忍住,牙齒被咬的“嘎嘣”作響,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要不是哥哥,我纔不會懶得找你,看見你就煩。”
蘇然停下手,嘴裡的魚肉還沒有嚥下去,“哥哥讓你來找我的嗎?”
“他讓我陪你們一起去。”咬牙的聲音越來越響。
蘇然自動忽略那聲音,大呼一聲笑的格外開朗。
鳳舞臉已經徹底變黑,那幾塊魚肉沫說着臉頰滑落,還有幾塊黏在鼻尖,髮梢。
陸浩不想招惹她,忍着笑吃菜,可是從那抖動的身子就能看出他在極力隱忍着。
就連木玉萬年冰山的臉上也出現一絲柔和,慢條斯理的吃着飯菜。
“你們再笑我就拔了你們的舌頭!”鳳舞咬牙切齒的死瞪着眼前的三人。
“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
“呵呵...”
三人笑的越來越大聲,鳳舞閉眼捏着手心,不斷的讓自己深呼吸來平穩自己想殺人的情緒。
房內兩仙一魔一妖相處的格外融洽,任誰看了恐怕都會是要咬掉舌頭。
街道上的人們聽到這歡快的笑聲也跟着笑起來,一片祥和。
三人吃飽喝足後,木玉說今天先住在這裡,明天起開始趕路,雖說悠閒可時間也是緊張,洛丹叫她們一個月的時間帶回九黎壺,路上的時間也不敢耽擱太久。
蘇然再次站在一個酒樓下,只不過這酒樓卻有別於其他酒樓。幾個露腿露胳膊的女子站在酒樓門口和來往的公子們打鬧着,濃烈的脂粉味甚是刺鼻。
芳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