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在內廳召集了淳于婉兒、張良、灌嬰、虞子期、夏侯嬰、樊噲、周昌等二十多位龍軍親信將領,軍中官職都在都尉以上,商討應對鴻門宴會之事,先由龍天羽向諸將引介了軍謀陳平,客套一番後,進入正題:“陳平將軍進入咸陽,還有一個任務是爲楚軍做說客,范增有休戰書呈上,要我們和各路諸侯前去鴻門赴宴,諸位將領,不妨各抒己見。”
樊噲第一個吼道:“休戰議和?他個毬的,要戰的是他們,要議和還是他們,楚軍翻臉無情、言而無信,有書信也是白搭,我看不如趁着我方援軍趕到,夜中偷襲,打楚軍個措手不及,殲滅楚軍落個乾淨。”
灌嬰和周昌都贊同偷襲,等楚軍在鴻門安營紮寨的時候,趁虛而入,揮師猛攻楚軍營地,這支十萬彭城義軍無論在訓練素質戰鬥力還是裝備精良上比較,都要強於楚國徵集的十萬江東子弟。
尤其周昌、柴武隨大軍走了半個月,正式大型戰鬥還沒打過幾場,眼看秦朝被推翻了,不能與仇恨的秦軍作戰,都覺得可惜,目前只剩下楚軍敵對了,他們都不想放過這次血洗疆場殺敵立功的好機會。
張良微笑不答,反問陳平道:“陳將軍從楚營過來,知己知彼,目前楚軍兵力如何佈置?”
陳平迎上張良的目光,心情破一陣悸動,今日見面的可都是龍軍的主要將領,反秦潮流中的名人物啊,回道:“楚軍最新趕到藍田城外有十萬援軍,此時正在城內商議着鴻門駐紮的部署,之所以選擇鴻門之地,背丘望水,進可攻咸陽、退可守藍田,項羽打算兵分五路,除了中間一路坐守中間有三萬人外,其餘四路各兩萬囤積在周圍四個方位,連營佈陣,等候各路諸侯將領前去赴宴,可以說范增沒安好心,要以月瑤和虞姬兩女的自由來引沛公入甕,如果沛公願意割捨彭城一帶根基地劃分給楚軍,范增和項羽就會歸還二女。”
“什麼?太卑鄙了吧,竟然用兩個女子來換取彭城和十幾個城池,莫非范增和項羽腦子進水了?當我們龍軍的人白癡嗎?”樊噲、灌嬰、周昌破口大罵,也虧范增能想出這種卑劣的計策來,他們倒划算,用沛公夫人來跟沛公換取富饒的彭城郡,統統劃分給楚軍,西楚胃口也太大了吧?
淳于婉兒神色毫無變化,似乎早就猜到了這點,淡淡地問道:“那范增又打算把龍軍封王到什麼偏僻地方?”
陳平看了玄女一眼,只覺容顏與氣質有些炫目,不敢多瞧,恭敬說道:“回龍夫人,范增要把龍軍封王到——西南巴蜀!”
“巴蜀?”在場人除了天羽、張良、婉兒,其他人都驚呆住了,瞠目結舌看着陳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前論實力龍軍最強,如果猛擊過去,楚軍定然會受到重創,天下各路人馬,又有那一支敢與龍軍對抗?
樊噲大罵道:“范增這鳥人,敢如此小看咱們,難道楚軍和各路人馬都去好地封王,偏偏讓龍軍去偏僻巴蜀!項羽這廝以爲自己是誰?輪得到他封王嗎?要分封天下也是沛公來號令纔是,他算個鳥!”
灌嬰憤然道:“主公,不若讓末將、子期、樊噲帶兵去與援軍匯合,今夜前去襲營,與楚軍正面廝殺,主公則派夏侯嬰、張雲帶精銳鐵騎趁亂入營救出兩位夫人,總比任楚軍宰割的好!”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龍天羽,等候他的軍令傳下,大丈夫寧可殺不可辱,即使戰死沙場,也比這樣被對手蹂躪還要忍耐的強!
龍天羽心想自己一聲令下,所有將領都會遵從,可是爲了自己的女人,卻使幾十萬軍民跟着自己遷移巴蜀,是不是太自私了,將士會怎麼想?百姓又會怎麼想?軍心會不會動搖?一系列問題縈繞在腦海。
“沛公,快下命令吧,俺老樊第一個打頭陣!”樊噲有點急了。
龍天羽仍是不語,儘管他能想象到交出彭城和後方基地帶來的嚴重後果,但是在他心中,這十幾座城池又怎麼及得上月瑤和虞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面對衆目睽睽的目光,他無助地投向婉兒,輕嘆道:“婉兒認爲該如何?”
淳于婉兒不沾半點人間庸俗的絕世芳容閃着光暈,淡雅如仙,幽幽道:“夫君天生帝王之相,只是時機未到,不必在乎一時疆土得失,要知道疆土爭奪無定主,但人的性命卻只有一次,夫君只須一切隨心去施展就好,無須顧忌其它!”
龍天羽咀嚼這幾句後,頓時大喜,恨不得上去抱住玄女狂吻一番,奈何當着衆將的面不好太過分,但灼熱的眼神足以將她融化,說道:“知我者婉兒也,彭城泗水一帶根基雖然趨近穩固,但不是爭奪天下的戰略要地,一旦逐鹿中原時,地形並不佔優勢,短期的繁榮不能決定最後成敗,所以,如果楚軍要用東面半壁江山來換取兩位夫人,答應也無妨,佔領西部要塞,憑藉天險與楚人再爭天下!”
“沛公!”衆將難以接受,正要勸言,卻被龍天羽揮手止住!
“我心已決,接下來看如何赴宴纔是當務之急,其它的休要再提!”龍天羽忽然變得嚴厲,令灌嬰、虞子期等人愣住,不敢在言語。
樊噲性格粗獷,卻嘟囔道:“沛公,把彭城一帶富饒之地都白白送給了項羽,楚軍日後兵強馬壯,我軍到時還拿什麼與其一爭?”
龍天羽語重心長地嘆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陳平將軍你認爲我的決定如何?”
陳平深吸一口氣道:“用十餘座城池換取大小姐和虞姑娘這兩位佳人,不得不承認,沛公的胸襟與氣魄當世罕有,如果沛公決定前去赴宴,並接受楚軍的條件,陳平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范增,沛公最好設下大軍震懾楚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龍天羽苦笑道:“胸襟談不上,估計不久之後,天下百姓都會議論我龍天羽爲了女人不顧江山霸業,是個好色之徒啊!張先生,你覺得如何?”
張良微笑道:“天羽不必多想,此乃命中註定的一場帝劫,統一天下的時機還未到,十多路諸侯擁兵自重,各有封地,中原這幾年內鬥不會太平,咱們搬入尚未開荒的蜀地,養兵蓄銳,靜觀中原羣雄混戰,等各路人馬元氣大傷之時,再出蜀奪取天下,巴蜀眼下雖然經濟落後,但田地肥沃千里,數年勤耕之後將會成爲一個天府之國。”
“至於眼下鴻門宴,咱們做好兩手準備,一防楚軍言而無信,營中使毒計,二來做好入蜀的準備,派人快去通知蕭何、曹參,留下幾批死士安插在後方,爲我方提供各方面情報;另外阿房宮奇珍財物無數,趁着各路諸侯參加鴻門宴時候,可派一支人馬將阿房宮內所有財物悄悄運往灞上屯軍駐紮,偌大的阿房宮就以贗品亂真留給西楚霸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