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穆春看着王燦喝了一口茶之後,笑着揉了揉王燦的腦袋,才把目光看向南門儒,眼神裡無悲無喜:“南門儒,我和你不一樣,你覺得喜歡一個人可以默默無聞的站在他身後,或者以朋友的身份和他相處,但是我不會,喜歡就是喜歡,要麼愛,要麼恨,要麼留下,要麼離開,我沒有辦法和他做朋友,也沒有辦法和你一樣以朋友的身份陪他十年,所以,我比你狠,對他狠,對我自己也狠。在你的世界裡,感情可以滴水石穿,日夜侵染,就算是再堅硬的石頭,只要是時間夠久,也可以被你磨去棱角,但是我不會。”
廖穆春看向王燦,眼睛裡是說不盡的堅決和佔有,霸氣的像是叢林中最兇猛的雄獅。
“我會一個驚濤駭浪打來,把他這塊巨石直接拍碎,然後全部帶走!一點渣滓都不會留下,我活着,他是我的,我死了,他也是我的。你以爲你和他相依爲伴的這十年是你的資本,你錯了,他這十年的相思苦,也是我給他的。”
廖穆春把王燦的手緊緊的抓住,用力到顫抖的程度,王燦被他抓的生疼,卻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是緊緊的回握住。
“他那麼好,有那麼多人來跟我搶他,我要更努力,更優秀才行啊,所以我在沒有他的世界裡苦熬了十年,十年吶,你們以爲我們是分開了,是分手了,可是你們知道嗎?我的離開從來不是爲了放手,而是爲了回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廖穆春說着說着就笑了出來,眼睛裡卻含着一汪水。
王燦心疼的捏了捏他的掌心,廖穆春眨了幾下眼睛,眼裡的水光就消失不見了,臉上也恢復了往常清冷的表情,廖穆春神色一凜,端起酒杯,衝着南門儒舉了起來:“我廖穆春謝你愛他十年,但是今後……不必了,你若能拿我們一視同仁當朋友,大家今後常 聚,如若不能,好走不送。”
………………
那一晚,南門儒喝的酩酊大醉,幾個人把他送回酒店的時候,尤優看着醉如爛泥的南門儒衝着廖穆春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學霸你狠,這麼些年,燦哥跟他說了多少次,我勸了多少次,這傢伙就跟走火入魔似的,你今晚三言兩語讓這小子死心。我啊,早就料到這傢伙是這個結果,表面上看起了可厲害了,咬人可兇了,實際上呢,比誰都墨跡,比誰都心軟。唉,就是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能走出來了。”
王燦也有點擔心的看着牀上的南門儒,廖穆春看到王燦爲難自責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對着尤優說:“交給你了,我們走了。”
“哎哎哎,瞧不起誰啊,我也是有伴的人好嗎?憑什麼你們先走?”尤優不滿的說道。
“你的房間不就在隔壁嗎?我們要回家睡。”廖穆春說完就拉着王燦往門外走。
“你們什麼時候在這個城市有家了?”幾個人是約着來海濱城市的,什麼時候這倆人在這裡安家了?
“這點資產都沒有,怎麼娶你家燦哥。”廖穆春頭也不回的拉着王燦闊步前進。
王燦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臭屁,接着臭屁,明明是老子娶你!!”
“好啊,那就是嫁妝,沒有點嫁妝怎麼能嫁給你呢?”廖穆春甜甜的說道。
尤優看着倆人的互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的使勁搓了搓胳膊,這還是那個高冷的學霸嗎?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兵王嗎?
尤優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大喊道:“你們有家爲什麼不讓我們去你家住?!”
“這酒店是我家的資產,怎麼能不做生意呢? ”廖穆春回道。
“呀啊!!!………………”
…………………………
王燦坐到車裡想起來尤優剛纔的那聲怒吼都覺得可能給人刺激着了,不由的抱怨起廖穆春來:“你說說你,那麼刺激他幹嘛?看把他給氣的。”
廖穆春面不改色的說道:“因爲他撮合過你和南門儒。”
王燦被他孩子氣的樣子氣樂了:“哎呦,你這小心眼哦,那南門儒呢?你這三言兩語給人幹趴下了,我看你就不該去當什麼特種兵,應該是去外交部當發言人。”
“哼。”廖穆春傲嬌的發出了個幼稚至極的鼻音。
前面開車的警衛抓着方向盤的手一抖,這……他那個威嚴的首長每次見到王老師都這樣,怎麼給首長開車還要天天的被塞狗糧啊……
王燦看出來廖穆春的異樣,歪着腦袋看廖穆春:“你不會……醉了吧……”
廖穆春眼神清醒,頭腦發昏的看着王燦,噘着嘴說道:“沒有。”
王燦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廖穆春平常不喝酒不抽菸,乖寶寶一個,沒有想到連喝醉了也這麼乖,王燦摟着廖穆春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對着前面的司機催道:“麻煩你快一點,你們首長喝醉了。”
“我說了我沒有……”廖穆春歪在王燦的身上反駁道。
“好好好,你沒有,你最乖了啊。”王燦笑得一臉的狡黠,摸着廖穆春的臉光明正大的吃着豆腐。
“恩,我最乖。獎勵。”廖穆春說着就要湊上來親他。
王燦趕緊按住了他,慌張的安撫道:“聽話啊,到家的,到家了獎勵哈。”
王燦摸着廖穆春軟嘟嘟的小臉,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樣子,心裡喜歡的不得了,忽然之間就冒出了想狠狠欺負小少爺的想法。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