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優看到南門儒出現在教室裡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學校裡雖然沒有規定過不準進別班教室,但是也沒人會閒庭信步的進別人教室跟進自己家後花園一樣的吧。
“你沒毛病吧,你在宿舍裡借也就算了,還跑教室裡來?”尤優一臉的不可思議,長得帥的人心理素質都這麼強大的嗎?
這傢伙該不會是和廖穆春一樣屬於變態掛吧。
南門儒衝尤優翻了個白眼:“我有正事。王燦。語文書借我一下。我忘宿舍裡了。”
王燦正和廖穆春講話呢,聽到他借書,轉頭就在桌肚裡面翻起來。
南門儒看着王燦因爲低頭露出的一截脖頸,忽然感覺到旁邊的視線,他轉頭看了看廖穆春笑了笑。
廖穆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看王燦在桌子裡面翻書,手裡的筆慢悠悠的轉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燦把書找到交給了南門儒。
南門儒笑了笑:“我用完下節課就給你還回來。”
“行行行,我去拿也行。順便把你之前借我的東西都收回來,借給你東西都跟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無回。”王燦點着頭答應。
廖穆春聽着繃緊了下巴,一直盯着南門儒消失在門口。
數學課一下課王燦就要站起來往門口走。廖穆春扯着他的衣服又給他拽回凳子上:“幹嘛去?”
“去找南門啊,把我東西拿回來。”王燦一臉你怎麼了的表情。
廖穆春不知道王燦什麼時候開始和南門儒那麼熟了,全名都不叫了,直接叫南門。他感覺王燦就在他面前,自己卻有點抓不住對方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
“都有什麼?”廖穆春冷着臉問。
“就語文書。還有英語的筆記,還有兩隻圓珠筆,就是上次跟你一塊在學校小賣部買的。”不知道爲什麼剛剛他竟然感覺自己在廖穆春眼裡看出了一絲受傷的情緒。跟着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下來。
廖穆春那眼神轉瞬即逝,王燦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剛剛眼花了。
廖穆春出現在四班的時候,四班的人都瘋了,學霸大駕光臨啊,整個教室都感覺亮堂了起來。
廖穆春從小就被人看習慣了,就冷着一張臉走到南門儒的座位前跟尊佛一樣站立不動。
拽的連話都懶得說。
“你有什麼事嗎?”南門儒拿着王燦的語文書正要去三班,忽然間這位就在自己跟前這麼站着。
廖穆春從兜裡掏出來殺菌噴霧對着南門儒手裡的書一頓猛噴,一邊噴一邊把書抽出來。
南門儒被被噴了一手一臉,心裡當下就火起來了:“廖穆春你有病吧,你幹嘛你?”
廖穆春連看都沒看他,拿出王燦的英語筆記又是一通噴,然後又把王燦的圓珠筆拿出來噴。
一頓操作下來一小瓶殺菌劑下去了半瓶。
廖穆春把殺菌劑扔在南門儒的桌上轉身就走,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好像南門儒就是個細菌,他是來滅菌的。
南門儒雖然平日裡看着斯斯文文的,但也是有脾氣的人,這會兒被氣的臉都綠了,走過去攔在廖穆春身前吼道:“你什麼意思?廖穆春。”
廖穆春拍了拍王燦的書,正視着南門儒的眼睛終於開口了:“收起你的意思,我就沒什麼意思?”
南門儒氣的直喘氣“我什麼意思?”
廖穆春氣定神閒的看了看南門儒,冷哼一聲,出了四班的教室,留下了一衆莫名的吃瓜羣衆。
南門儒氣的咬牙踢了一腳桌子。
廖穆春去四班的事情一個課間的功夫傳遍了校園,各種版本有之,什麼兩大校草爲了哪個小美人對峙,什麼兩大校草因愛生恨,反目成仇。什麼南門家和穆家生意不和,兩家公子都在學校裡剛上了。
各個版本講的繪聲繪色,廖穆春的淡然冷漠,南門儒的氣急敗壞都傳的惟妙惟肖的。
王燦是知道廖穆春去幹嗎了,聽着各種的八卦,不禁轉頭問旁邊的人:“你今天在四班演了幾場戲啊,整的這麼轟動呢。”
廖穆春聳聳肩,一臉的無辜:“沒有人給我結演出費。”
王燦被廖穆春一臉正經的玩笑逗笑了,搖了搖腦袋,嘆口氣。
“你說你,隨便幹個什麼都被這樣了,萬一以後真的乾點什麼那還不定什麼樣呢。”
“以後乾點什麼?”廖穆春看着王燦問。
“那多了去了,比如拉拉小手啊,親親小嘴啊,摸摸小臉啊之類的。”王燦說着站到廖穆春跟前打量起來“你說你跟個冰山似的,你親別人是什麼樣兒啊?”
廖穆春心說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直接跟你上演十八禁,你想看什麼樣的我都有。
廖穆春嘆了口氣,拍了王燦的後腦勺一下,轉身走開了,怎麼就是捨不得呢?不管對方怎麼撩自己,就是連一句狠話都捨不得說,生怕給他造成什麼負擔。
王燦看廖穆春走了趕緊追上去,一臉的笑哈哈:“別生氣嘛,不開你玩笑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