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後王燦沒有讓任何人送,自己揹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了一中,他現在的心情那是相當晴朗,因爲他知道自己和廖穆春都在三班,而且尤優那貨也在,那傢伙的成績雖然不是太好,但是好歹考了個副榜,他媽花了點錢讓他也擠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能比和廖穆春在一個班級更開心的呢?回答,沒有。
王燦還是坐在廖穆春前排,開學快一個星期了,王燦還沒有從這種情況裡抽出身來,每天開心的跟撿着錢似的。
學校裡有很多的熟面孔,畢竟育才超高的升學率包攬了市一中一半的名額,雅禮中學其次。
走在校園隨處可見以前的老同學,彼此見了面還會寒暄一句:“王兄又見面了,以後多多拂照啊。”“哎呀,彼此彼此啊。”
又中二又溫馨。
王燦和廖穆春走在新校園裡一般都是王燦在那裡呼朋喚友的喊着各路學霸的喝號,廖穆春則負責接受各方目光的洗禮。
溜達的差不多了,王燦一屁股坐在涼亭裡癱下了,廖穆春在一旁站着看他。
“累死我了。”
“轉了一個星期了都,還有你沒去過的地方嗎?”廖穆春看着王燦問。
“這裡可是我們要生活三年的地方,我這不是爲了帶你出來多走走嗎。”王燦接過廖穆春遞過來的水灌了一口。
“恩,看出來了。”王燦負責招攬顧客,自己在後面負責賣笑。每天在校園裡招搖過市。
“你是不知道,隔壁雅禮升上來的一個貨長得就那麼回事,雅禮的人非說他是什麼新晉校草。”王燦是遠遠的看過雅禮那個人的,叫什麼儒。很別口的名字。
“所以呢?”廖穆春雙手插在兜里居高臨下的看着王燦。
“所以要讓廣大羣衆開開眼啊,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校草。”王燦說的一派理所當然。
廖穆春也是由着他瞎鬧“那明天還遊街嗎?”
王燦坐起身揮揮手“不用了,不用了,明天不是開學典禮嗎?你不是要代表新生上臺發言嗎?這是最好的震懾,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學霸級的校草,長得好看只是我們身上最最最小的一個優點,隨隨便便掏出來一樣就能閃瞎雅禮那幫貨的狗眼。”
廖穆春無奈的搖搖頭。
開學典禮在學校大禮堂舉行,王燦看到廖穆春走上主席臺的時候就伸着個脖子看,不光他看,全校的女生都在看,一邊看一邊還議論:“啊啊啊,好帥啊,長得又帥、學習又好,家裡又有錢,完全沒有缺點啊,這是按照我男朋友的標準長的啊。”
王燦無語的翻個白眼“呵,他面癱。”
廖穆春發言完擡眼就看到了人羣裡的王燦,雖然隔得遠可他還是看見了對方的大白眼。
廖穆春情不自禁的笑了下,這下底下都炸鍋了“啊啊啊啊,他笑了啊啊啊,誰說的他高冷麪癱的啊,好帥啊。”
王燦又是一個白眼,沒事笑屁啊。
王燦在一片的尖叫聲中準確的聽到了來自旁邊悶悶的笑聲。旁邊是四班的隊,王燦轉過頭來就看到了那個憋笑的人。
這傢伙看起來很眼熟,應該是哪裡見過,眨巴着眼睛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雅禮的草。”
對方一副看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王燦,消化着王燦的外星語言,過了一會兒纔有點會意了王燦的意思“草不敢當,在下南門儒。”說着他衝王燦伸出了手。
王燦看了看對方伸過來的手,又看了看對方笑着的臉,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王燦。你這名兒挺有意思啊,你姓南嗎?”
南門儒顯然是被別人這樣問習慣了,自然而然的解釋“我姓南門,單名一個儒字。”
“那你家和西門是親戚嗎?”王燦又問。
南門儒一愣,顯然這個問題,之前他沒有遇到過:“沒有關係,我爸爸是南京人,姓南門,我媽媽是山東人,山東是孔孟的故鄉,儒家文化發源之地,所以取了儒字。”
“奧。”王燦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你的名字原來還有這意思呢,這樣一解釋就很好聽了啊。”
南門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父母給孩子起名字應該都會有好的寓意,你的呢?”
王燦眨眨眼睛,他的名字還真沒有什麼寓意,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出生的時候,天兒很好。”
“噗。”南門儒一個沒忍住,低頭笑了起來。又怕老師發現,只能憋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王燦也跟着他低頭笑,兩個人跟點了笑穴一樣,笑個不停。
最後王燦清了下嗓子,坐直腰板正色道:“你差不多行了啊,又不是誰都像你家,煙雨江南的,起名字還要翻字典,看見前邊那人沒,他爸姓廖,媽媽姓穆,春天生的,所以叫廖穆春。簡單明瞭無深意,但是也好聽。”
“哦,校草啊,我覺得他名字還沒有你的好聽呢。”南門儒撇撇嘴不敢苟同。
“你們雅禮的人都說你是校草,你這兒怎麼……”
“我冤枉,我從來就沒有覺得我是什麼校草,都是他們瞎起的。”南門儒趕緊解釋道,一臉被害者的模樣。
王燦拍了拍南門儒的肩膀,豎起大拇指,一臉的讚賞:“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認識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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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儒無語,這屬於人身攻擊嗎?
他好像也沒那麼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