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被砸的?”洛凡轉頭問塗輕語和白莫寒,“是些什麼人?知道原因嗎?”
“說我們我們家店多管閒事!”沒等塗輕語回答,塗曉楓就氣呼呼接話,“我們多管過什麼閒事?不就養了幾隻小貓小狗麼,狗還被辰哥帶回家養了。”
洛凡因爲他的話想到一些事,驟色就是一變。
塗輕語看這表情,感覺他似乎也懷疑洛青峰,衝王慧笑了笑。
“媽,你和爸先上樓休息吧,今晚別做飯了,我和寒寒打電話叫外賣,不是還有單子要列麼,你倆商量商量看都需要買什麼,正好明天週末,我們一起去商店採購。”
經過這一番事,王慧也沒心情和體力再煮晚餐,點點頭道,“叫點清淡的食物,你不能吃辛辣刺激的。”
“恩,我知道的。”
塗輕語目送二人上樓。
洛凡明白她有話說,有塗曉楓在旁聽着也不方便,便用藉口支塗曉楓回房間。
“曉楓你把我桌上的兩個文件穿給胖子,他急用的,我先去趟廁所。”
“好!”塗曉楓領命,咚咚咚跑上樓。
塗輕語這才能問洛凡,“你也懷疑是你爸?”
“一定是他。”洛凡臉色陰沉,“他前天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回家,我沒聽他的,聽阿姨說,他昨天去店裡找塗叔了……”
白莫寒聽他這麼說,幾乎可以確定,今天的人是洛青峰找來的。
塗輕語亦然。
“塗叔沒肯聽他的話把我趕出你家,他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洛凡狠狠一拳捶在樓梯扶手上。
塗輕語眼睜睜看着他那一下後,骨頭關節處隱隱滲出血來。
“你是不是傻!那可是實木的,多疼啊!”
說着,轉身去電視櫃下面找創口貼和碘酒。
“我去找他。”洛凡咬牙道,快步跑了出去。
塗輕語都沒來得及攔住他,就見他跑出家門。
“你怎麼也不攔他一下?”塗輕語無奈的嘆了口氣。
洛凡這一去,弄不好就要和洛青峰吵起來,總是要吃虧的。
“讓他去確認一下,也好。”白莫寒目光沉沉暗如水。
若真是洛青峰做的……
就別怪他無情了。
這次是砸店,下次他可能就敢來砸家裡。
對於這些潛在威脅,白莫寒從來都謹慎對待,絕不會輕易放過。
……
洛凡自離家後,一直都省吃儉用,不花超標的錢,每天上學上班都是做公交。
這次他打車回到洛青峰新換的別墅。
進門時,洛淼在沙發上塗指甲油,後母劉穎在沙發上翻着雜誌。
兩個傭人在一旁忙碌,跪着擦地板。
“洛青峰呢?”他無視沙發上的二人,問傭人道。
其中一人直起身子,“老爺在書房。”
洛凡嘲弄的笑了笑。
明明只是個小公司的老闆,洛青峰卻請了兩個傭人,一天讓人老爺太太的叫,真是想做富豪想瘋了。
他轉身準備上樓去找人,結果才上了兩步樓梯,剛好撞上端着杯子準備下樓的洛青峰。
“讓你們上來續茶,你們都聾了嗎!”
角度問題,洛青峰沒注意到樓下的洛凡,端着杯子大聲喊樓下的傭人。
正在擦地的二人聞言忙將抹布丟了,往樓上跑。
而這時洛青峰已經下樓來,看見洛凡後先是怔了怔,隨即,驕傲又不屑的笑容揚起。
“怎麼,在外面活不下去,知道回來了?”
“砸塗家店的事,是你做的吧?”洛凡答非所問,眸光凌厲的看着洛青峰。
“是又怎麼樣?”洛青峰完全不當回事兒,嘲弄的勾了勾脣,“那對夫婦不識好歹,還不是看上咱們家的家財了?以爲收留你博得你歡心,等以後你接手公司,就能分一杯羹,也只有你這種蠢貨纔會覺得他們是真心對你好。”
“洛青峰,我以前只以爲你品行不端,花心風流,一副暴發戶氣質,沒想到你的思想也這麼齷齪,你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大家都稀罕?你太小看別人了。”洛凡不屑一顧。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有了錢不知道該怎麼好,你放心,就算是你現在跪下求我,你的公司我也不會接手,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我現在只求你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就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洛凡,要我說你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沒出息也就算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呢?”沙發上劉穎看不過去,開口訓斥,“和你爸用這種語氣說話,你太沒教養了,你媽原來就是這麼教你的?”
“我媽怎麼教我輪不到你來管!”洛凡回頭朝劉穎走過去,“你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有什麼權利提我媽?”
“我破壞人家家庭?”劉穎哼笑一聲,“你媽人老珠黃,沒有我你爸也會和他離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有我照樣會有別人!你再恨我也沒用,要恨就恨你媽自己不行!”
“就是。”洛淼接話,不屑的撇撇嘴,“瞧你媽那黃臉婆樣兒,我看了都倒胃口,別說爸了,怎麼一起生活得下去……”
洛凡狠狠一腳踢翻了茶几,打斷了洛淼接下來的話。
嘩啦一聲,玻璃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洛淼和劉穎皆嚇得跳起來,往洛青峰身邊跑去。
“洛凡你想幹什麼!”洛青峰氣急敗壞的護着二人,指着洛凡指尖都在顫抖。
“洛青峰,就算不你愛我媽,一起生活十幾年的情份也在,你怎麼能看着別人這樣說她?沒有我媽,你能有今天?”
洛凡看着洛青峰,若能改變,真不希望這人是自己父親。
“我媽當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她爲你付出那麼多,最後連感恩之情都沒換來,嫁給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洛青峰聽罷冷哼一聲,“你媽比我大五歲,長的也不好看,我要不是爲了她家那些嫁妝,我能聚她?是她非要倒貼給我,我聚她是成全她,男人哪有不花心的?是她自己想不開罷了!”
洛凡從來都知道在父親眼裡,母親是多麼多餘的存在,但聽他親口說出,還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