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塗輕語在看他，白莫寒微微歪頭，揚脣一笑。
他笑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挑，配上那雙靈動媚人的桃花眼，顯得格外誘惑。
面前的人與前世重疊，塗輕語突然明白成長的意義，在不知不覺間，白莫寒已經變成自己不熟悉的樣子了。
“姐，你睡衣釦子全系錯了……”白莫寒微笑着走到牀邊，俯下身，“我幫你……”
嘴上說的幫，實際動作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塗輕語發現自己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卻沒有繫上的意思。
“姐，我可真是喜歡你……”白莫寒突然低頭在她鎖骨處印上一吻，呢喃道。
身體不正常的熱度沒有褪下去，反而因爲他的觸碰形成燎原之勢，塗輕語用力推開那顆頭。
“起開，今天你去曉楓房間睡……”
“姐……”白莫寒一手將她雙腕握住，壓到頭頂，食指伸出，動作輕佻勾起她下巴，“今天你再也推不開我了……”
這姿勢曖昧過火到塗輕語想忽視都不行，她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莫寒，你又發什麼瘋！？”
這讓她想到十六歲生日那次。
“人家狼人是一到月圓就變身，你是一到生日就犯病？”
“姐……”白莫寒忍不住笑出來，“你也太可愛了……”
伏在塗輕語肩頭笑了一會兒，他又變得認真起來，“可是怎麼辦……我就喜歡你這樣子……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光是佔有恐怕都還不夠，恨不得一口口吞吃下腹，讓她同自己血肉相融，到死都無法分開。
這種偏執的愛讓他覺得害怕過，害怕塗輕語會嚇得躲開。
一開始他是壓抑的，但壓抑的最終結果是暴發。
十六歲那晚被拒絕後，他躺在牀上想了整夜，除了利用塗輕語心軟的弱點挽回頹勢外，也想了很多今後的打算。
最後的決定，是在成年的今天，把塗輕語變成自己的人。
他要讓她明白，無論如何，她都是逃不開的。
她以後的路，無論怎麼走，都只能和自己綁在一起。
“姐，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生日禮物吧？”白莫寒直起身子，表情鄭重的看着塗輕語。
“……”塗輕語剛纔一直在掙扎，但沒什麼用，這會兒直覺得危險，記得兩個字竟不敢說出口。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白莫寒無所謂的笑笑，“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應過我，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會配合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說的是你要什麼禮物我都給！”塗輕語咆哮，邊壓抑着身體內部的渴望。
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
“那現在兌現承諾吧，我要的生日禮物就是你。”白莫寒低頭在她脣上印上一吻，“把你交給我吧，塗輕語。”
後知後覺的塗輕語終於想起哪裡不對勁，“你之前在浴室給我喝的是到底是什麼？”
白莫寒一愣，沒想到她在百忙之中，還能抽空想起這件事，不由得笑了出來，“解酒藥……”
“不然你覺得是什麼呢？姐？”他拉長聲音反問道。
塗輕語簡直快要被氣死，是什麼！你說是什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雖然沒中過這種藥，但各種症狀聯繫到一起，就只有一種解釋……
“莫寒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塗輕語拼盡全力魚躍起身，又被白莫寒不費吹灰之力的壓了回去。
“姐，你再這樣亂動，我會更快忍不住的……”白莫寒騎在她身上，笑得一臉無辜。
“你又犯病！你忘記上次答應過我什麼了？你說再也不會……”
“這不是病，這是愛。”白莫寒食指壓在她脣上，“我愛你，塗輕語，我愛你……”
這三個字衝擊的塗輕語腦子裡一片混亂，身上心裡全都燒得滾燙。
兩世加在一起，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三個字。
連葉斯辰都沒有過。
上一世表白的時候那傢伙說了什麼？塗輕語，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試試看怎麼樣？
然後她便說好，兩人就這樣確定了關係。
現在是白莫寒對她說，他表情認真，帶點魅惑的笑容，輕輕吐出那三個字。
塗輕語覺得惱怒的同時，又有一絲很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她抓不住那都是些什麼，只能努力找回思路，擺出身爲姐姐的威嚴。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你姐！從我身上下去！”
白莫寒靜靜看着塗輕語生氣的樣子。
明明沒有威嚴，卻努力裝的嚴肅，那微微擰着的眉，很性感。
是的，他第一次領會到什麼是性感，就是從塗輕語身上。
她浴後穿着睡衣坐在電腦前，頭髮往下滴水，浸溼後背的樣子，讓他腦子裡第一次閃過性感這個詞。
這個人的身體，這個人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是他這輩子都沒法抵擋的慾望，是他慾望的源頭。
他低頭重重吻住塗輕語的脣，狠狠地舔着，有些貪婪地咬着，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唔……”塗輕語被吻到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