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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房丟錢的聲勢造夠了,再找宗族老人出面,讓二房補賠。二房若是有這個擔待,真的將歷年所積都拿出來描補,也不錯,至少競爭力最強的二房財物上受到這個打擊,以後十年以內,都無法同大房爭鋒了。
二房若是沒有擔待,或者就是傾家蕩產都賠補不了,他們大房便可以出來講條件。到時候,謝順才帶走的謝家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得給我還回來,更重要的是那個制錢局旁邊的銅礦。
自從謝順纔將那個小鎮佔了之後,謝成武同謝順平就故意減少了對那個小鎮的防禦,有意將之置於江南王的窺視之下,力圖借江南王之力,打擊謝家二房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果然江南王不負衆望,趁着謝順纔不在鎮上的機會,奇襲了小鎮,搶走了一半的制錢。
“這一仗,乾淨利落,以最小的損失,博取了最大的利益,且恰好在大雪之前突襲,雪落之時逃走,等到大雪封路,六弟就是想追,都沒處追——這等盤算,不僅算計人心,且連天時都算計進去了,端得是不僅有勇,而且有謀,真不像是江南王的手筆。”
謝成武想得更多些,他同江南王在青江以南對峙,也有數年,對江南王的風格,也自認爲了解。可是這小鎮一戰,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謝順平聽了爹的話,也凝目沉思起來。若是江南王真的有這般大才,倒是個可怖的人物。這樣的盤算,除了北地的上陽王範朝暉,他們還沒有見過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手筆。
謝順平就點頭道:“爹這麼說,我倒真是覺得有些蹊蹺了。”又想起上次自己因爲上陽王妃的喪事北上的時候,江南王也是派兵過來,卻是搶了小鎮,就駐了兵下來,並沒有如這次一樣,搶完就跑。而是完全不顧這個小鎮乃是謝家的重中之重,是絕對不會落到外人手裡的。那一次,也正是因爲江南王派了人佔了小鎮,謝順才纔可以趁機從王府要兵,將小鎮奪回來,又順勢將小鎮佔爲謝家二房的勢力範圍。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正是上次的教訓,將江南王打怕了,所以這次纔打完就跑?
謝成武聽謝順平這樣一說,覺得也有道理,就沉吟道:“若是江南王真的有這般本事,倒是可以拿他練練手。——讓二房的老六,跟他多交交手,說不定對以後有理。”
謝順平知道是要爲同北地開戰做準備,心裡卻不是很情願,就躊躇道:“江南王,還是不能跟我岳父,上陽王相提並論的……”
謝成武有些 恨鐵不成鋼,知道這個兒子,當初就最仰慕上陽王的威名。後來又蒙上陽王青目,娶了他的兩個女兒,更是對上陽王情分不同。——人家都說女生外嚮,自己這個兒子,也快“外向”了。
可是他謝成武籌謀了這麼久,並不是要做一個諸侯王就了事的。若是謝順平扶不起來,他還可以有謝順纔可用。那是柄好刀,就是需要磨礪一下,且還要攬爲己用纔是……
謝順平不知道老爹在想什麼,他還是認爲,同北地,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本來他們還有青江爲天然的屏障,同北地相隔。且北地人打水戰,天生不如他們謝地人。
可是上陽王居然沒幾年就將韓地拿下,已是將勢力延展到青江之南。
雖說韓地同江南隔着大山,可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夏秋之際,翻山越嶺的人多了去了。
本來他們以爲上陽王拿下韓地,立時就要揮師東進,拿下江南。到時候他們就同北地對峙,便是兩面受敵。
可是上陽王妃大婚後病死,上陽王悲痛欲絕,似乎意興闌珊起來。將韓地給了手下人打理,將青江水軍給了降了的韓永仁打理,並沒有馬上劍指江南。——難道那上陽王妃,真的對上陽王影響如此之大?
想到這裡,謝順平又道:“若是我們能找一個同上陽王妃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就好了。”
謝成武冷笑道:“上次你帶去的四個美人,不是都讓人家原封不動送回來了嗎?”
謝順平有些臉紅:他不僅沒有送出去美人,反而讓人家給他又送了個老婆。——古往今來,使美人計使到這種結果的,好象只有他謝順平一人
謝順平臉上過不去,就犟嘴道:“上次不過是我們沒有找對路子。若是真能找到同上陽王妃一模一樣的女子,我就不信上陽王還能不動心”
謝成武默然半晌,擺擺手道:“你別在這些旁門左道上做文章了。有功夫,多去學學兵法,帶帶兵,看看老六是怎麼行兵佈陣的,纔是正道。——靠女人,是成不了事的。”
這些話真正戳了謝順平的心窩子。他最忌諱的便是人家說他靠女人。雖然以他的身份,當初娶上陽王的女兒的時候,是門當戶對,可是現在上陽王勢大,不是他們謝地能比的。
謝順平就氣沖沖地回到世子府,也不去繪懿房裡,就歇在了書房裡。
繪懿明知謝順平跟他爹有了咀晤,偏偏裝作不知道,只每日更加忙碌起來。又推說身子不舒服,讓盧兒服侍了謝順平兩晚。謝順平果然食髓知味,不再纏着繪懿了。繪懿這才鬆了一口氣,專注在謝家的家事上。
而輝城那邊,宋遠懷同範朝風帶着新軍打了第一次仗,因爲範朝風計劃周密,又天公作美,竟然是全勝而歸。
他們此次劫得的那一大筆制錢,抵得上謝地半年的收益,自是一大筆錢。
本來這些錢是要上繳給江南王。只是宋遠懷同範朝風都不是那種心底無私天地寬的人,便首先截留了三分之二,只將三分之一交了上去。
江南王見半月不到,輝城的駐軍就從那個小鎮搶了這麼多的制錢,甚是高興,就想獎賞他們。
顧升卻進言,說輝城的駐軍沒有搶回那個小鎮,只是搶了些制錢,完全是蔑視江南王的懿旨,不僅不能賞,反而應該罰纔是。
江南王卻有些聽不進去,就滿不在乎地道:“他們第一次出兵,就有這種收穫,也算不錯了。就下旨嘉獎他們,另外再督促他們出兵吧。”又對顧升道:“人家在外面拎着腦袋打仗,才得了這些制錢回來。你坐在屋裡,什麼事都不做,兩嘴一張,就要罰了這些流血流汗的人,真是涼薄透頂。——也讓將士們心寒”
顧升本是爲了遏制宋遠懷的勢力發展,纔要雞蛋裡面挑骨頭,故意爲難他們。可是江南王似是忘了要讓他們去攻打謝地小鎮的初衷,居然爲宋遠懷他們說起話來了?——倒顯得顧升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被江南王無端訓斥一頓的顧升憤憤不平的離開了江南王的書房。
王府中的下人見顧堂官從江南王的書房裡出來,不似往日歡天喜地,反而一臉陰沉,都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不敢這個節骨眼兒上去自討沒趣,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顧升在王府裡漫無目的走了一會兒,已是下了決心:他是再也容忍不了這個自大才疏,又暴虐異常的江南王又盤算着這次輝城繳納上來的制錢,抵得上江南王府一年的進項。只要有錢,就能保證權位的順利過渡承繼。——也是時候,讓雲娘動手了。
想到此,顧升便急匆匆去了雲妃的院子。
雲妃如今已是懷胎三月,又成了江南王的心尖子。——之前爲了讓這個孩子過了明路,顧升已是設計讓江南王去雲妃的屋子裡去住了兩晚。過了不久,雲妃就裝作嘔吐,讓顧升找好的大夫過來確診懷孕。其實已經快五個月了。
雲妃見顧升過來,便找藉口支開了屋裡的丫鬟婆子,便在顧升身旁坐下,笑問道:“你今兒怎麼臉色這麼差?”
顧升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忘形了,便趕緊整肅了臉色,喝了口茶掩飾了一下,才道:“王爺如今脾氣越發大了。”
雲妃就知道顧升應該是在王爺那裡吃了排頭過來,便掩袖笑了兩聲,又輕聲道:“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你還生他的氣做什麼?”
顧升嘆了口氣,道:“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我不能讓你冒險,你還懷着孩子……”
雲妃見顧升如今真是不同往日,越發心熱,就使了使眼色,往門外瞥了一瞥,才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顧升就垂目盯着手裡的茶杯,望着茶杯裡嫋嫋升起的熱氣,低聲道:“橫豎王爺如今都不到你的院子裡來了。自然是如今誰最受寵,誰就最有機會下手。”卻是在提點雲妃,要栽贓到別的側妃頭上去。
雲妃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道:“這些都好說。只是事成之後,你要快些帶人進來。先抓那狐媚子頂罪。”
顧升面不改色:“這個自然。你定個日子,我到時一點馬上趕到。——這府裡凡是知道你的計劃的下人,一個都不能留”
雲妃籌劃此事,雖然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沒有,可若是以後大家想起王爺身死時候前後的事情,說不準會想到她頭上。——還是都滅口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