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捂着胸口一邊咳嗽,一邊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梅園”,走着走着,又聽到有人爭執的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管豐與劉管事在爭執,只聽管豐道:“劉大哥,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撓!”
劉管事哼了一聲道:“管豐,你知不知道帛瑗的人現在已經在路上,馬上就要到梧城了!”
管豐便道:“王爺知道此事,他會應對的!”
劉管事又哼了一聲道:“他會應對嗎,我看他對那蘇蘭安,好象把以前的全都忘記了,應對什麼,他是不是現在覺得已經功成名就,梧城已經被打下了,就應該高枕無憂地摟着美人調情嬉鬧了吧!還讓你在這裡守着,怎麼還知道羞恥呀!”
七七非常非常地贊同劉管事,總真算是有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人,那管豐一聽就把劉管事招呼到一邊道:“帛瑗明天到,先安排他住在驛站,你彆着急,王爺會處置的!”
劉管事嘆了口氣道:“難道王爺就不知道這長公主與天香公主都是帛瑗支使過來的,就是讓他分身分神的!”
管豐便道:“劉大哥,王爺不是那樣的人,你跟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劉管事嘆了口氣道:“管豐,咱們到今天這一步是不容易的,可別讓王爺犯了糊塗事,把一切都毀了!”
管豐忙道:“劉大哥放心,王爺自有主張!”
劉管事聽了嘆了一口氣才轉身走了,七七聽了忽生了一計,自己爲直麼不利用這個機會與尹長寧來個了斷!
找了個地方,七七用水把臉洗乾淨,然後把頭髮紮好,衣服理好,別上那把扇子,帶上那張小弓及六枝箭,好好休息好了,然後往宮外走,對於七七,在衆人眼裡是比較特殊的,尹長寧少有管束她,這段時間不知怎麼就變好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衆人還都有些不習慣,這會突然又出門去,大家倒覺得正常了。
七七在街上東逛一下西逛一下,晃盪了半天,然後就回了宮,第二日又一大早出去閒逛,到第三日時,七七終於等到了想等人的,出了皇宮沒多久,就有人跟上了她,七七裝不知道,依舊象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在街上逛着,正如尹長寧所講,梧城果然有許多買小吃的,前兩天七七沒心思,今天知道有人跟着,反而生出了心思,尋了一個小攤坐了下來,她比較遺憾地是尹長寧沒有履約陪她一起來吃,只能自己吃了,不過她可是身無分文,準備吃個霸王餐。
七七剛要了一碗芝麻湯元,趕緊吃了兩口,就有人猛地一拍她肩,七七轉過頭看見那個拍她的人有些象王大慶,只是她很快就暈了過去,沒有看得太分明。
七七睜開眼就看見了本來有病更爲憔悴的蘇子儒,蘇子儒用手絹捂着嘴恨恨地看着七七,七七笑了一下道:“蘇太子,好久未見!”
蘇子儒哼了一聲道:“你知道本殿用什麼方法對付不守承諾的人嗎?”
七七便道:“太子殿下,奴婢幾時有不守承諾了?”
蘇子儒指着七七道:“你真是睜着眼還要講瞎話,你爲什麼沒有把信放在枕頭下!”
七七聽了笑道:“太子殿下想知道是爲什麼嗎?”
蘇子儒不耐煩地道:“廢話少說!”
七七不慌不忙地道:“那封信當時放在歆王枕下也是沒有用的了!”
蘇子儒愣了一下問:“爲什麼?”
七七便道:“僅是這麼一封信,你認爲就能扳倒歆王嗎?”
蘇子儒便道:“你是什麼意思?”
七七又道:“那封信上又無簽名又無任何歆王同意的痕跡,就算被韻王收到了交到上寅皇上那兒,歆王不是有很多辯解機會!他來個不承認,太子殿下認爲能置歆王於死地嗎?”
蘇子儒便道:“按你講你沒放還對了?”
七七神秘一笑道:“當然,奴婢這些日子花了些功夫,總算弄到了鐵證如山的東西,只要把這東西送到上寅周皇帝的手裡,那歆王怕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蘇子儒哼了一聲道:“你就別吹了,有什麼真實憑據可以扳倒尹長寧,你拿不出來,今天可別怪本殿…!”
七七得意地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道:“太子殿下,那十萬兩銀子?”
蘇子儒真還沒見過要錢到了不要命的地步,更不耐煩地道:“少不了你的!”
七七又道:“奴婢最近手裡有點緊,太子殿下能不能預付一點!”
七七在蘇子儒給了二百兩銀子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蘇子儒,蘇子儒不明白怎麼回事,七七示意他打開,蘇子儒一看紙張的右下角寫着“尹長寧”三個字!七七才得意地道:“太子殿下覺得這東西值不值十萬兩銀子,並且據奴婢所知,那韻王也在梧城!”
蘇子儒的嘴角才終於往上揚了起來,七七又添油加醋地道:“這張紙上可以黑白隨寫,殿下覺得值不值?”
蘇子儒哼了一聲道:“孫小菱,你別在這裡油嘴滑舌的,已經讓本殿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用什麼東西,本殿都不應該饒你一死的,現在你拿着這麼張破紙,居然問值不值,你那項上的人頭,是本殿暫時給寄放着,如果這張破紙是假的,本殿還饒不掉你項上那顆人頭!”
七七一聽這蘇子儒分明有翻臉的舉動,自己的人頭放在自己的項上放了十八年,放得好好的,啥時候自己的項上成了蘇子儒寄放人頭的地方了,還有以蘇子儒的見識,難不成真還不知道尹長寧簽名是什麼樣的了,但七七還善長一項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立刻放下剛纔有些張狂得意的舉動,低眉斂氣地道:“太子爺,您放心,那時,奴婢確實沒有機會拿到歆王的墨寶,如果可以拿到,也不至於跟那麼多銀子過不去,所以忍了一時心癢,也要爲太子爺拿到最有用的東西!”
蘇子儒臉一寒道:“你知道那時候你信守諾言,是一種什麼局面,而現在拿出這張破紙,你認爲就可以將功贖罪嗎,抵不過!”
七七一聽就想起了尹長寧當初對自己的話:即便從他枕下收出什麼,他也不會伏罪的。按尹長寧的話知他那時怕已經起了反心,而蘇子儒卻大言不慚地講是自己破壞了他大計,那是尹長寧對自己說的心裡話,七七怎麼恨尹長寧,卻不想將他對自己的那番話講出來反擊蘇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