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弗笙君轉眸看向自己,只是那烏眸之中薄涼清寒,清淺流光,女子也不禁打了個寒顫,爾後接着小心翼翼的笑道。
“臣女關詩月,不知……殿下準備去哪兒?”
聽關詩月如此問道,一側的杜橋不禁冷了眼。
這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妄想和主子沾染上什麼關係。
只是,杜橋沒想到的是,弗笙君隨後竟不疾不徐的說道,“前面的樹林路上轉轉,不知本王可有榮幸,能同關小姐一起?”
這話說罷,關詩月欣喜若狂,而一旁的杜橋更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了。
“主子……”
杜橋下意識叫喚,可見弗笙君只是淡淡掃視過自己一眼,頓時心底也明白了些什麼。
“臣女不甚榮幸。”
關詩月心底砰砰亂跳,原以爲自己搭話,約摸只不過是牽強寒暄,卻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親自邀請自己……
這樣的事,降臨在關詩月的身上,讓關詩月一點思緒都沒有了。
“走吧。”
弗笙君隨後看着眼前的路,並未斜視一側的關詩月,只是聽着一側的關詩月不停的說着自己的家中事故。
“臣女還有一個長姐,入了後宮。不過長姐樣貌雖說秀麗,可在後宮之中,秀麗容貌比比皆是,倒也沒什麼出奇,眼下在宮裡也只是七品御女之位。”
關詩月說罷,弗笙君的眼底劃過一抹暗瀾。
“難怪本王覺得,你這模樣似在從前有些印象,原來是關御女的妹妹。”
弗笙君不鹹不淡的說道,只是關詩月聽言,卻是隱約難看了面色,牽強的勾起嘴角的笑意。
“是,是嗎?”
關詩月低着頭,眼底的妒忌和怨恨一閃即逝。
這個關玉衣,不是一向知書達理,不愛與外家男子碰面的嗎?
怎麼連攝政王殿下都知道她了?
“殿下,是……對臣女的姐姐有些印象,所以才邀臣女前來散步林中的?”
關詩月看着眼前的弗笙君,不禁咬着脣,眼底刻意僞裝得堅強,卻又像是一碰就碎。
只是,卻不想弗笙君轉眼看向關詩月,目光依舊清明幽靜,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本王與關御女並無多做交談。”
只是,這話落在了關詩月的耳中,似乎還多了那麼些可惜。
“長姐在家中便得父母憐愛,自入宮之後,雖說同家裡人見面不多,但一直對詩月疼愛有加。詩月記得,前些時候,長姐給詩月帶的朱雀鑲玉雲釵便就是江貴妃娘娘送的,便就是長姐自己,都不捨得戴過幾回。”
關詩月哪裡不知道,江素月和弗笙君之間關係惡劣。
如此一來,便就是打定了離間弗笙君和關玉衣之間的關係。
“是嗎?”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眸底卻劃過了一抹暗色,二人在林中逛了不過多久,便回到了狩獵的營帳之中。
只是,這一回營帳,弗笙君卻是看到不遠處那抹白色人影,佇立在側,不禁目光一沉。
“師父。”
弗笙君爾後走到了雲鄴的面前,對雲鄴頷首道。
“君兒,有些時日沒見到你了。”
雲鄴笑了笑,白色面具之下的幽深眸底閃動着深意,依舊雲譎波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