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半個時辰前,他們就準備出來。
只是哪裡知道,靳玄璟看了眼弗笙君,卻是怎麼都不願意這個時候,放弗笙君出去。
直到是弗笙君這眼梢下的媚意是褪得乾淨了,那才放了人。
弗笙君瞥了眼某人,卻是不語了,而靳玄璟一直是跟在了自家笙兒的身邊,一雙黑眸溼漉漉的,俊臉對着弗笙君,露出了些許無辜。
這絕對不能是個無辜的人。
“皇上今日不如去外面就寢?”
弗笙君想了想,接着說道,畢竟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是有了快馬。
不過一會兒,應該也可以到外面的小鎮客棧了。
“那笙兒陪朕去,如何?”靳玄璟又是將人給撈在了懷中,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了,親吻了她的額間。
這樣子,就是京無念和長風都看不下去了。
原本,京無念還以爲自家殿下是喜歡那種比較清冷的,像是她自己一樣的類型,卻是沒想到,靳玄璟在弗笙君面前,便完全是纏着人不放走的無賴紈絝樣子。
只不過,這無賴是有些過分俊美,也是過分矜貴了些。
“吃飯。”
弗笙君看了眼某人,還是不能忍自己一下午就是和靳玄璟做了這檔子事情。
而靳玄璟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動筷,弗笙君剛想和他說什麼,卻是聽到了靳玄璟自我斟酌了會兒,說道,“看樣子,笙兒不喜歡,那下次換點新花樣。”
其實,靳玄璟是想要和弗笙君多玩點花樣。
但是因爲怕最近弗笙君受不住,所以靳玄璟也是收斂了這個打算。
“……用膳。”
弗笙君隨後將菜夾在了他的碗裡,而靳玄璟對弗笙君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是低着頭乖乖的吃了。
這樣子,是讓一般女子都有些抵禦不住。
榻上的時候,驍勇善戰,完全主宰了場面,而這個時候,卻又像是被圈養的體型偏大的寵物一樣,對主人各種粘着。
而,又沒多久,外頭的杜橋走了過來,說道,“主子,剛剛外面有動靜。”
“什麼?”
隨後,弗笙君擡眼看向了杜橋,而杜橋將一個東西拿給了弗笙君。
那是一張紙。
“那支箭射了過來,差點就穿過了一個侍衛的胸膛。”
真的,剛剛就是差那麼一點,就是自己都是有些沒想到。
而弗笙君斂了斂眉,拿起了那張紙,其中卻是畫着一人。
不是誰,是南門知鸞。
弗笙君的母親。
“誰送來的?”
弗笙君的眸光愈發是幽深了,這是自己的母親,不過是衣衫半解,別具風情的時候。
不過,作畫的人一定沒有見過自家母親這樣,因爲南門知鸞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帶着一個刺青。
就是在鎖骨一側,是一隻鸞鳥。
弗笙君是一直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也不代表弗笙君這個時候也不生氣。
“剛剛差點射死了侍衛,所以我們也沒來得及去看,那人就已經是趁着亂走了。”
看樣子,就是對弗笙君下了戰書。
他們,對弗笙君是勢在必得了。
“看樣子,想死的人,是不少。”
弗笙君磨挲過杯壁,又是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