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衛歡微微一愣,可隨後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殘忍了起來。
“沒了處子之身,哪裡能坐穩賢妃之位,怕是冷宮都沒她的地兒了,也只有陰曹地府纔有她的路。”
二人相視一笑,可殿內卻是陰寒了起來。
在外,關玉衣走在前面,而身後的曲梅跟着,卻是心驚肉跳了起來。
“主子,衛修儀這茬怕是來者不善。”
“我知道。”
關玉衣眼底一深,步伐卻更未曾停頓下來,看着眼前的路,目光卻是愈發陰寒了起來。
這個衛歡,定然會擋了她的路。
“主子,那我們該怎麼辦……”
曲梅不禁有些情急,自家主子本來就被人欺負,總算是有江貴妃撐腰之後,哪裡想到,居然還會蹦出一個衛修儀。
對比起衛修儀,自家主子的確顯得過於微不足道了一些。
“怕什麼,我便又不是未曾殺過人。”
關玉衣嘴角的笑意泛着了冷意,眸底的涼意更是滲骨。
便就算是衛歡是幫過自己,讓自己躲去了這罪責,可她也不傻,這衛歡想要的不過是讓江素月對她刮目相看罷了。
曲梅聽言,倒也沉默了起來,乖巧的跟在關玉衣的身後。
當初慕天嬌和自家主子也沒什麼瓜葛,但誰讓主子想要讓林蕊兒嘗一嘗被拋棄的滋味,索性便就嫁禍給林蕊兒。
只是,眼下她也不打算動手,也就讓她再張狂一陣子吧。
“曲梅,你可想看看,江貴妃親自殺了衛修儀的場面?”
關玉衣溫柔的臉龐多了些許笑意,可是怎麼看,都有些瘮人的慌。
“主子做什麼,曲梅都跟隨主子。”
曲梅垂着頭,恭敬的說道,引得關玉衣的嘴角笑意愈發是明顯了起來。
“好,很好。”
不日,雲波繾綣,卻一改之初寒涼,青陽之下,倒是多了些許暖意。
“可準備好了?”
弗笙君不像是常日,那身着墨紫色蟒袍,而半掩半露的則是那雙暗金繡的烏靴,舉止之間皆是透着貴氣不凡,獨一身雲錦長袍如玉,卻略顯寡瘦清貴,眉眼精緻好看,一雙烏眸更是清淺瀲華,傾垂的烏髮皆鬆垮披在肩側,被玉簪輕輕挽住。
“主子,已經準備妥當。”
杜橋點了點頭,而弗笙君聽言,輕允了一聲,隨後擡步走上了那馬車之內。
西江之地,倒是離皇城路途不少。
之前,弗笙君倒也不會去這麼偏遠的地方巡視,只是西江那處,最近出的事過於動-吖-亂,只好弗笙君親自勘察。
再加上,如今弗笙君尚還覺得,若是去西江那處,或許比起在皇城之中,還清淨一些。
索性,便也加快了行程。
“主子,西江的路有些遠,咱們等會兒只能先去離城門不遠的一個客棧落腳。屬下已經打探好了前面的行程。”
“嗯。”
弗笙君淡淡的應了一聲,輕輕拂過那帶着捲雲舒月的衣袂間,闔着眸緩緩假寐。
聽言,杜橋也不多打擾,便坐在車馬之內,去時不時撩開車簾,看一看車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