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弗笙君擡眼看了看初寒,說道,“沒數過,都在庫房裡。”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啊……
弗笙君伸手,漫不經意的磨挲過自己的香薰,不經意間勾起了脣角。
當初,她還記得那個男人說過不佩香,只是之後,卻是給自己製作了臨蓮仙。
就連御書房的龍涎香都改成了臨蓮仙,從來都沒換過了。
“皇上都是這樣寵女人的?”煦立不在意的揚了揚眉,看樣子是漫不經意。
“或許。”
弗笙君勾起了朱玉脣畔,可是煦立卻是暗了暗眸。
這個靳玄璟的確是很讓人挑不出刺來,作爲皇帝,卻是廢黜了後宮,就只有弗笙君一人。
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弗笙君反感這個人。
“阿笙,若是有一日你年老色衰,他還會這個樣子對你嗎?如今,只是新鮮勁沒過,男人,總歸都是想着最好的。”煦立接着說道。
可是弗笙君卻是不可否置的輕笑一聲,“是啊,不過恰好這個問題,他給過我答案。”
“什麼答案?”
“他說這一世,我便是他心上最好的。至於旁人覺得什麼最好,他都不覺相關。”
這話,是讓煦立難看了臉色。
尤其是此時,煦立就那麼看着這眼前的人,清冷的眉眼透着清輝,只不過這眸光的淡寡,似乎都已經因爲什麼而做出改變。
溫柔了不少。
還是這清若山澗之流泉,江山之徐風的縹緲音色。“聽着,似乎有些肉麻。”
“油腔滑調。”煦立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而弗笙君也是點了點頭,沒否認。
如今,自己滿心間都是想着能回到那個油腔滑調的男人身邊。
一個男人,只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油腔滑調,那是情不自禁。但若是對所有女子都油腔滑調,委實這就是虛僞假面。
煦立是看出來了,就算是靳玄璟再有什麼缺點,弗笙君都早就接受了。
“你喜歡他什麼嗎?”
煦立忍不住問道。
而弗笙君垂着眸,看着自己前方的路,只是說,“不知道。”
他的一顰一笑都是記在腦海中,雖說聽上去有那麼些讓人一頭霧水,但實際上,弗笙君也不知道是從什麼說話,自己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第一次,他在朝野上,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都帶着些一樣。
後來,算是因爲對她的信任,明明是差點跌路湖中,卻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是一種不自覺的默契,能讓自己感覺到這個人和自己的契合。
“阿笙啊,你這該讓我怎麼甘心?”
煦立輕笑了聲,而之後初寒卻是皺緊了眉,“師傅,你們別忘了現在是在哪裡!”
“……”
的確,看上去他們倆都是男人,而自家師傅這麼佔有慾的看着殿下,完全是容易被所有人誤解啊!
之後,煦立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吧,接着逛逛。”
其實煦立很想問一個所以然,他靳玄璟可以做到的,自己未必不可以。
但是,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不是合適,或者是最好,就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