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等君澤準備好了東西,弗笙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隨後出聲說道。
“這些東西,和江湖上那些術士的東西,倒是差不多。”
弗笙君瞥了眼那其中居然還有一面銅鏡,說道。
“這也能看出,那些江湖術士將這養家餬口的事兒做的也毫不含糊。”
君澤隨後打趣說道,垂着眉眼的模樣,清澈的淡色眸子月華如練,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了那匕首,看向了弗笙君。
“你來?”
說罷,君澤就將匕首遞給了弗笙君。
而弗笙君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匕首,在掌心劃了一刀。
這血紅的刺眼,蜿蜒的流了下來,落到了白玉的碗口,而隨後君澤則是拿了一塊雪白的錦帕,修長如玉的手指替弗笙君包紮着,嘴上還忍不住無奈的念道,“你這丫頭怎麼一下劃這麼大的口,絲毫都不怕疼?”
弗笙君掃視過手上的傷口,斂着眸,眼底的隱晦難明依舊是無人探知。
這傷口是疼,但多了倒也會習慣。
隨後,君澤看了眼弗笙君,又起身走到一旁的藥箱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準備待會兒給弗笙君上點藥。
爾後,轉眼看着弗笙君那雙清冷的眸一直在看着自己,纔好笑的說道,“現在就給你找人。”
說罷,隨後君澤正襟危坐,拿着手上的東西,隨後垂着眸準備起秘術。
只是,等這秘術進展到一半,卻是看到那銅鏡忽而裂了。
“怎麼了?”
弗笙君皺起了眉,看着這情形,並非是好兆頭。
“我再看看。”
君澤也多少有些意外,自他習秘術開始,就從未出現過意外。
只是隨後等第二次的時候,還是發覺新拿來的銅鏡裂碎了。
“笙君,人……找不到。”
君澤的話,讓弗笙君沉默了良久沒言。
只是這個時候,君澤看着眼前的人,也很難說出什麼安慰的話。
若是一次,可能真的是自己的意外,但是第二次,那絕非是意外那麼簡單的事了。
再言,弗笙君的血來引起秘術,卻並無任何作用。
那麼剩下的結果,就只能是那兩個結果,但是這兩個結果的其中一個,都怕是會讓眼前的這個丫頭不好受吧。
“看來,我也只能望着自己的哥哥不是親哥哥了是嗎?”
面前的弗笙君看上去比自己想的更平靜一些,或許是與從前的經歷有關。
而君澤不語了很久,才伸手摸了摸弗笙君的腦袋,溫潤的嗓音猶如山澗的清泉,徐徐而響起,“人沒事就好。不論是不是親哥哥,總是在你看來,他就是你的哥哥,而在他看來,也很希望有你這麼一個妹妹,是吧?”
弗笙君看了眼君澤,最後卻是半晌才起身,接着說道,“多謝。現在,再接着學秘術吧。”
看着弗笙君隨後朝着外頭走去,君澤也忍不住驚歎弗笙君的心性,就是這樣的狀態,多少也只會將事情壓在了心底。
但實則,對弗笙君來說,只是要陪伴或是守護的人太多,根本就不能鬆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