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靳玄璟還在高座之上拿着酒盞,漫不經意的搖轉,骨節分明的手指瑩白,與瓷白的酒盞交相呼應煞是好看。
坐下的關玉衣暗了暗眸,雙手不自覺緊攥。
這樣的男人,讓她這般着迷,也不無道理。
旋即,關玉衣低下了頭,怕其餘人瞧見了她的舉止。
而此時,邊上的崇行隨後低聲在靳玄璟的身側說道,“皇上,殿下讓您不必擔心。這次或許重點不在殿下,或許在您這……”
話罷,靳玄璟眸底幽邃,緋紅的薄脣輕勾着。
這是打算引他入網嗎?
“嗯,朕知道了。”
靳玄璟點了點頭,隨後還是對一旁的崇天接着說道,“讓暗衛仔細保護着她。”
“是。”崇天覺得自家主子這般小心翼翼的守着攝政王,其實本不必那麼麻煩。
畢竟殿下又不是什麼軟弱無能的人,這封燁只要攝政王願意,大可一手遮天,誰能把這心思打在弗笙君的身上。
然而,靳玄璟就是連着萬分之一的微小可能,也不願意給旁人尋了機會。
而此時,寒風蕭蕭,皇都之外的一片竹林之後,便就是墓林了。
京國公這樣的貴胄,身份當年比皇室宗親還要尊貴,可如今膝下無子,更別說上是什麼兵權,只能落到在外隨意尋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落地。
此次出行,京無思原本以爲自己有機會在馬車上與弗笙君獨處,可接着哪裡知道,弗笙君情願多弄一輛馬車,也不願和自己獨處。
思忖到這,京無思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自嘲。
到現在,她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
弗笙君喜歡的是那兩個側妃,雖說日後會有正妃,但弗笙君意中之人絕對不會是她。
不久,便到了那塊墓林,弗笙君下了馬車,身後只是跟着杜橋一人,和京無思來到這個地方。
畢竟是墓林,夜裡還是格外荒涼,便就是再山清水秀,這個時候夜裡靜悄悄的,京無思這樣的女子從未見過,不禁也生起了懼意。
往後幾步,下意識看向弗笙君,卻只見弗笙君眉眼神情寡涼如水。
“是京小姐要來的,怕什麼?畢竟,躺在這裡的,是京國公。”
這話說罷,京無思眼底更是很快的就劃過了一抹慌亂,隨後極快的壓制下去。
“無思沒有,只是無思是女子……”
京無思咬脣,依舊是這軟若無骨的模樣,眼底透着那麼些害怕。
而身後的杜橋聽言,卻是冷哼了一聲。
真是矯情,這裡三個人哪個不是女子?
而弗笙君饒有興趣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只是掃視過一旁的京無思,勾起了脣角,“是嗎?”
當初,她的人早就查到了,這京正溪正是京無思親手殺的。
能不慌張嗎?
也虧她有膽量,敢叫自己於她夜裡來‘見’京正溪。
“不要拖延時間了,本王的王府還需要本王照料。”
這句話說出,京無思目光不由得暗了暗,劃過了一抹妒忌,是那兩個側妃和那世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