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靳玄璟看着眼前的杜橋,立即問道。
而裡頭的弗笙君聽言,抿了抿脣,幽靜的眸底更是明滅,起身便理好了一身衣袍,稍涼的目光落在了上官奚的身上,“現在,你若是不打算跳窗離開,本王會親手拎着你出去認罪。”
此話一出,上官奚原是有個主意,可是聽到外頭那低沉卻藏不住關心的男聲響起後,更不由得濃郁了嘴角的深意。
“殿下,你確定要如此做?”
上官奚接着問道。
“別給本王耍什麼花招。”弗笙君掃視過上官奚一眼,清越的嗓音依舊好聽如林間石松下清泉流淌,雌雄莫辨。
聽到裡頭的動靜後,靳玄璟不由得暗了暗眸,爾後薄脣輕啓,低沉的嗓音獨帶那磁性意味,“笙兒,我可以進來嗎?”
這話,落到了上官奚的耳中,卻是微微愣住,隨後看向弗笙君,“這是在叫你?”
上官奚依舊恍如聽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如此親暱的叫弗笙君。
“進來吧。”
弗笙君掩去眼底的異色,隨後坐在了一旁的坐榻上,而杜橋進來後,這在一旁點明瞭掌燈,幾人清晰的打量起彼此。
上官奚看着眼前俊美不凡,舉止尊貴的男子略微驚豔,可最後卻是遲遲落在了那白玉扳指之上。
那……是攝政王的白玉扳指,這必然不會有錯。
這東西,還是他親手做好的。
只是,不等上官奚旁敲側擊的詢問,一旁的靳玄璟便慢條斯理的徐徐出聲,修眉之下一雙黑眸幽沉,“你便就是這饒河鎮的採花賊?”
“不是我,我這隻今日一次。”
這話說罷,上官奚瞧見周遭的人看自己的目光愈發是難以言喻了,突然覺得這事好像更難解釋了。
“笙兒,這處可無事?”
隨後靳玄璟並不搭理上官奚,而是直接轉身走到了弗笙君的身邊,那眼底的認真微微讓弗笙君不曾反應過來。
“無事。”
一時之間,弗笙君也沒糾正靳玄璟這在外對她的稱呼。
上官奚聽到這跟防賊一樣防着自己,不禁抽搐了嘴角,爲自己解釋道,“我便是再怎麼樣,也不敢對……殿下下手啊。”
若是說起上官奚最不敢惹的人,那莫過於弗笙君了。
“賊子之心,常人莫測。”
靳玄璟掃視了眼上官奚,不疾不徐的說道。
而上官奚氣的不怒反笑,看着靳玄璟手上的白玉扳指,笑道,“你可知道,你手上的白玉扳指,是誰做的?”
見靳玄璟看着自己,目光難以揣摩,上官奚倒也不介意,接着說道,“這可是我日日夜夜精心打磨雕刻的,除此白玉扳指,還有……”
“上官奚,再多說一句,本王不介意送你去官府重新做人。”
這話來的實在,讓上官奚一下就消停了,只得閉緊了嘴,老實地站在一旁。
見此,一側的杜橋不禁搖了搖頭,腦海只浮現出二字。
丟人。
還是隱世世家的公子,這若是被那上官家主知道了,指不準扒了他的皮,不准他出上官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