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成岐眼角帶着深褶的皺紋,眸底泛着冷光,不由得看向弗笙君。
他原本可是得到了消息,據說這段時間弗笙君也不知爲何原因,並不打算早朝。
眼下,他自然是以爲弗笙君又惹了什麼仇家,所以受傷養病,但沒想到現在卻是看到弗笙君處變不驚的站在一邊,根本是好端端的沒什麼大礙。
這個弗笙君,不是是要休養一月嗎?
想到這,聞成岐更是憤懣。
而弗笙君的確原不打算來朝,卻耐不住某人的死纏爛打,最後還是應允而來。
本來,她便也不是說故意一定得躲着容淵,只不過是覺得,這樣下來,接下來的計劃纔會顯得比較有意思。
可倒沒想到,今兒個容淵也沒來朝。
弗笙君隨後不由得多看了眼靳玄璟,莫名覺得靳玄璟對峙上容淵,容淵可不會有什麼好事。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靳玄璟隨後掃視了眼在朝的衆人,接着緩緩說道。
而後,卻是沒想到,突然靳河跨步上前,隨後跪身在靳玄璟的面前,“今日臣還有一事,求皇上爲臣做主。”
“何事?”靳玄璟掀起眼簾,一雙漆黑的眸卻洞察不出什麼,玄袍俊美,卻讓周遭冷凝的氣息更爲寒骨。
“臣……請皇上爲臣與京國公家嫡女京無思賜婚!”
說罷,靳河便跪在了靳玄璟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只是,就是諸位朝臣聽到,心底都不曾想到過,這靳河竟然無聲無息的打算合併京國公府?
可這樣的事,皇上會同意嗎?
京國公家還多少有些兵權,而靳河也是當年的議儲人物,若不是實在弄不過攝政王,今日哪裡還會身爲人臣。
“這事,京國公同意了嗎?”
靳玄璟眸光微微幽深,只是低沉寡淡的嗓音中分辨不出絲毫情緒,依舊是矜貴清冷。
“小女已到適婚年齡,是該談婚論嫁了。”
京正溪點了點頭,卻是猶如老了十歲一般,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和咄咄逼人,只剩下沒了生氣的草木枯敗之覺。
當初,做攝政王的未來岳父那是何等風光。
可後來,弗笙君當着皇上的面,硬是退了他京國公家的婚約後,高官權位的不少朝臣也都開始不願與他攀談。
如今到現在才察覺到,自己活了這麼久,竟還不過是因爲自己沾了攝政王府的光。
可惜了,當初那門婚約,是自己硬生生的打破的。
京正溪自然是沒有拉下臉,去和弗笙君談談。
但是,前段時日京無思找了弗笙君不少次,最後卻是無疾而終,這件事他到底還是明白的。
眼下,既然弗笙君真的不肯回心轉意,無思也說了要嫁給靳河,那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京正溪目光復雜的看了眼靳河,心底更是憤懣,可更多的是無奈。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家女兒會那麼不爭氣!
居然,居然和靳河暗渡陳倉了!
這件事敗露出來,自家女兒還有什麼好歸宿,眼下靳河要是狼心狗肺一點,就算是要京無思當側妃,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