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聞家的書房卻是燈火搖曳着。
“成岐。”
外面風塵僕僕的走來了一個衣着紫紅錦裙的婦人,眉眼好看,一直嬌豔的咯笑着。
“太后娘娘金安。”
聞成岐看來人是蕭九容,不禁暗了暗眸,對蕭九容行了個禮。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你我之間,還需要行這些禮數嗎?”蕭九容走到了聞成岐的面前,接着卻是伸手抱入聞成岐的懷中,模樣帶着些許嬌羞。
“太后娘娘,這……於理不合。”
聞成岐目光劃過了一抹詭光,卻是爲難說道。
“怎麼了表哥,數月不見,如何一直愁眉苦臉的?”蕭九容也不禁輕笑了起來,隨後卻是坐在了椅座上,血紅的蔻丹慢慢的敲打着桌面,“如今表哥有權有勢,美人也是魚貫而涌,怎麼看上去更是憔悴?”
說罷,蕭九容依舊是臉色笑意不變。
“表妹說這些,豈不就是埋汰表哥了,這些如何比得上你?”聞成岐旋即道。
“那表哥這是遇上了什麼難題?”
蕭九容怎不明白,聞成岐這還不是有求於她。
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不過是想要藉着自己太后的身份,做些什麼事罷了。
“表妹,這些年你在佛寺,可還知攝政王?”
聞成岐眼底露出一抹精光,接着更是近似於哄騙般的口吻。
“弗笙君。”蕭九容擡眼看向聞成岐,可眼底的寒意更甚,“如何不知道她,若非是她,哀家又怎麼會去寺裡修行?”
當初,蕭九容陰差陽錯成了當權的太后,的確好不得意。
可怎料,前夜蕭九容還想和弗笙君燕好一夜,以日後幫其奪位爲籌碼,卻哪知差點死在了弗笙君的手上。
那事除了弗笙君宮裡的人知道,並無一人知曉。
見蕭九容和弗笙君之間真的有過節,聞成岐更是鬆了口氣。
蕭九容在先帝在世時,倒是規規矩矩,除了背地裡曾與自己背地暗愫以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等先帝病重之後,但凡是宮裡還算是清秀的男子,皆是無聲息的入了她簾。
所以,聞成岐也是害怕,這蕭九容若是見到弗笙君那比女子絲毫不輸的絕世容貌,怕是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
可眼下蕭九容的動作,無疑是給了聞成岐一顆定心丸。
“看來,這幾年攝政王過得不錯。”蕭九容保養得極好的面容,頓時扭曲起來,顯得猙獰而又陰冷。
“表妹,以你的身份,怕是皇上是不會答應讓你把持朝政的,不如這兵權……”聞成岐的神情難掩激動,更是緊緊的看着眼前的蕭九容。
“表哥,哀家可以給你所有,但唯獨這兵權,哀家不可以答應你。”
蕭九容緩緩的說着,聲音淡漠,更是疏離的沒有任何情緒,“這兵權,可是用哀家女兒的命換的。”
如若不是扶蝶歡那個賤人,自己怎會用自己女兒的命,求得先帝的信任。
可不過,扶蝶歡賠了整個扶家,最後還不是下場淒涼。
先帝一生未立後,而蕭九容則是先帝仙逝時,因手中兵權,在朝臣擁護之下,最後才坐上了太后的位置。
爲此,當初扶蝶歡也大鬧了好一陣子,可奈何先帝什麼都沒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