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岸逸正好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可看到弗笙君正好離開的時候,突然目光就跟見了鬼似的,隨後一路目送着弗笙君。
見此,弗笙君目光微涼的掃視了眼柳岸逸,輕嗤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傢伙,太囂張了。
“玄璟,你說這怎麼回事,攝政王怎麼會在你這裡?”
柳岸逸看了眼裡面正輕呷盞茶的靳玄璟,修眉下一雙幽寡的眸依舊湛邃動魄,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讓她來的。”
靳玄璟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說道。
可柳岸逸這麼一聽,差點就掀桌而起了,“玄璟,你瘋了嗎?那可是攝政王,你這再走近點,是不是真的打算拱手相讓皇位了?”
哪裡知道,隨後靳玄璟只是看了眼柳岸逸,不冷不淡的接着說,帶着些寒意,“那些後宮的女人,日後不要讓朕見到她們踏進御書房,亦或是朕的正宮半步。在宮裡,最好不過安然無恙的當個花瓶,否則……”
柳岸逸也不禁看了眼靳玄璟,心裡也滿是複雜,“玄璟,這些都是你的女人。”
“朕的女人,天下間唯只一人。”
靳玄璟旋即擡眸看向柳岸逸,一身玄黑暗金龍紋冕服更是顯得薄涼清寒,修長如玉的手不禁轉動着扳指,“你若是想,這些女人隨時都可以送去相府。”
柳岸逸知道,靳玄璟一向寡情,這些事他也說得出做得到。
“別以爲朕查不到,江家的人是如何舉薦上來的。”
靳玄璟悠悠的一句話,徹底讓柳岸逸不禁心虛了起來,“……玄璟,只有江家可以與聞成岐抗衡,所以我才把江素月弄進宮。這不都是爲了牽制聞家。”
“聞家現在還動不了,太后手上的兵權,如今也正被聞成岐虎視眈眈。”
隨後,靳玄璟又看向柳岸逸,嘴角翹起的弧度,卻是徹涼,“至於太后到底會把兵權交給誰,你我不都心如明鏡嗎?”
靳玄璟說的這些,柳岸逸自然是懂。
太后蕭九容又非靳玄璟親生母親,而與聞成岐之間,卻早生暗愫,這也算是皇宮醜聞了。
但對於蕭九容來說,這兩者之間,自然是知道孰輕孰重。
“既然是這樣,我們也要早點動手了。”
柳岸逸抿脣,沉默了會兒,隨後沉吟道。
“對了,國師的事,我也查的差不多了。”
“朕只想知道,國師和攝政王是怎麼認識的。”靳玄璟目光微微幽邃了起來,想起弗笙君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自己不曾料到的人,心底也多少不是滋味。
“這件事大概也只有國師才知道。”
柳岸逸也不禁苦笑,隨後又道,“國師曾有一度時日雲遊多國,根本沒有他的任何蹤跡,等回來之後,才知道他多了個徒弟。再不過多久,才知道原來國師的小徒弟,就是先帝的義弟。也就是攝政王,弗笙君。”
“不過,你說的那日攝政王去了哪裡,我倒是調查到了。那日,弗笙君就是去了國師府。”
柳岸逸的話,讓靳玄璟原本磨挲着青玉扳指的手指頓了頓,隨後更是沉下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