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靳玄璟眸底微沉,薄脣也不自覺輕抿,語氣幽涼些許,可卻收回手,緊緊的看着那處曖昧的咬傷。
莫名間,他的心底猶如熊熊怒火燃燒起來,壓得他透不過氣。
“自己咬傷的。”
弗笙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靳玄璟,感受到他身上莫名多出的冷意,更是波動些許。
這咬傷看上去,的確是自己才能咬出的傷痕。
靳玄璟這才緩緩冷靜下來,卻是看到弗笙君墨紫的錦袍肩處溢出的血色,更是神色幽深起來。
“朕先幫攝政王處理傷,再走。”
靳玄璟沒有給弗笙君回絕的餘地,暗處的柳岸逸卻差點石化。
他躲在這裡很累的好不好?
這要是被弗笙君這個羅剎發現了,計劃就只能換換了。
弗笙君原想拒絕,但看到靳玄璟拿來了一個藥箱,不由得奇怪的皺眉,“皇上平日裡都準備着這些?”
“朕身子孱弱,難免不小心磕着碰着。”
柳岸逸一聽,更是眼皮一跳,抽搐嘴角。
而弗笙君一聽,也是眼神怪異的看了眼靳玄璟,倒是沒看出來他哪裡孱弱。
若非是上次是她親手把脈,都要懷疑這人根本就沒病。
不等弗笙君思緒紛紛,就看到靳玄璟對坐在自己的面前,拿起玉脂膏,輕沾在指腹間,動作更爲輕緩的均撫在脣畔上。
弗笙君一瞬間身軀微微僵硬,爾後卻頃刻恢復尋常。
藥罐皇上倒也有可取之處,倘若這藥罐皇上不太礙事,那她也不多爲難他了。
至於皇位,她是不會動搖決心的。
靳玄璟此時也是思緒紛紛,指腹上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神恍惚的感覺,哪裡知道弗笙君卻因爲今日的舉動,稍微消減了點對自己的芥蒂。
“本王還有些事,先行告退,皇上早些安寢。”
弗笙君回神,看了眼靳玄璟,轉身便匆忙離開了。
見此,靳玄璟薄涼的嘴角勾起的笑意愈發幽深了,直到弗笙君走遠,柳岸逸這才從花瓶地下,鋪着簾紗的矮桌鑽了出來。
這太丟本相顏面了,本相居然淪落到今天這般境地!
只是,接着等柳岸逸轉眼,看到靳玄璟依舊望着外頭,那春江水暖般的笑意還未散去,便更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玄璟啊玄璟,你要是這樣看着人家嬌俏姑娘,這還不打緊,你怎麼能用這種目光看着那個殘暴的攝政王。
再說,這好歹是個男人啊。
柳岸逸輕咳一聲,依舊和氣道,“玄璟啊,弗笙君遲早是要與我們決裂的,這其實你也不用……和她關係太好不是?”
“這倒未必。”
靳玄璟低笑一聲,還沒等柳岸逸反應過來,那黑邃的眸中便斂去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意味深長的話語。
“查一下,攝政王今日出宮後,都去哪了。”
靳玄璟想起弗笙君肩膀上還透着深紅的血色,這若傷勢尚輕,也不會染透衣衫。
“好。”柳岸逸雖說不想和弗笙君多了連繫,但靳玄璟既然決定的事,那必然改不了。
不過,若是柳岸逸如今知道靳玄璟對弗笙君有意,那說什麼都得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