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老的確是對南門知鸞有些不服氣。
當初,這個南門知鸞啓蒙秘術極晚,可卻不過是半年的功夫,就已經讓自己無法看到她的高度了。
“你會對她改觀的。”
君澤確定的說。
而許長老揚了揚眉,隨後問道,“你又怎麼知道?”
“她是南門的繼承人。”君澤很無趣,只是因爲弗笙君是南門家的繼承人,所以無條件的相信弗笙君可以。
許長老也是活了大半輩子,可不覺得這南門的繼承族人就真的這麼神,依舊是半信不疑的態度。
直到是日暮,纔看到那白衣紫衫的人影,眉眼好看精緻,目光卻依舊是清冷寡淡,眉間的硃砂昭然若揭她的身份。
“你就是弗笙君?”
隨後,許長老問道,揚着眉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男裝的弗笙君。
他的確是對這個弗笙君有些好奇,但是這好奇,不足以成爲好感。
“找本王有事?”
弗笙君寡淡的問道,對比起許長老的幾分狐疑,弗笙君顯得格外淡若無事,只是這眉眼的寡淡清貴,怎麼都讓許長老有些氣惱。
當初那個南門知鸞和眼前的這個弗笙君,完全是兩個性子,只是唯一一點相同的是,說話時這雲淡風輕的模樣怎麼都讓人看着討厭。
“見到長輩,居然還這麼輕狂?”
隨後,許長老有些氣憤的問道,而身旁的君澤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弗笙君,宛若等了很久的歸人,總算是回來了。
“你回來了。”
君澤語氣淡淡,而隨後弗笙君轉眼看向君澤,卻莫名心間一動,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他們二人的確是沒見過,但是每一代的繼承人,都有一個護法。
南門每一代的繼承人和護法之間,本就有着超脫了血緣的感應和熟悉。
弗笙君點了點頭,接着卻是將目光重新挪回了許長老的身上,語調依舊是薄涼,“本王的長輩,你嗎?”
雖是語氣依舊是寡淡,但是許長老一聽,就格外的氣憤。
他就說,南門知鸞生的女兒脾氣又怎麼會好,跟明月比起來,完全就是一個不懂禮數的丫頭!
只是,私心裡,許長老也只是想要得到南門知鸞女兒的認可,畢竟當初南門知鸞是到二人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過南門知鸞睜眼瞧自己。
索性,或許得到南門知鸞女兒的認可,心底也多少會少一些遺憾吧。
“弗笙君,你不要以爲你回來了,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就那麼好坐了。”
而這話,卻是引得弗笙君隨後輕描淡寫的一瞥,接着勾着脣,朱玉脣畔依舊是談吐着淡漠卻依舊透着些漫不經意的話,“所以,本王不能坐這個位置,你叫本王來做什麼?”
這話落,頓時許長老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弗笙君。
也不知道這個弗笙君爲什麼會這麼直接。
他因爲她或許還會秉着骨氣,說是自己也不在乎這個位置,到時候自己也就可以好好考察這個弗笙君。
卻沒想到,弗笙君反而語調之中透露的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