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京正溪鐵青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可以,他就差想要將弗笙君大卸八塊了。
今一早,他便出門來攝政王府準備向弗笙君興師問罪,卻不想攝政王府的人連門都不讓他進去!
要知道,他可是弗笙君的岳父,哪能有這樣的道理!
可看着這些個侍衛依舊沒把自己放在眼底,也只好忍氣吞聲的在這等着,可卻沒想到,等到弗笙君來了。
這弗笙君居然還敢還手,比一年前還難對付!
看攝政王府閉門謝客,京正溪也不敢真的去觸犯弗笙君的忌諱,只好轉身走人,準備去皇宮向那未曾謀面過的新帝告上一狀。
眼下,弗笙君繞過轉廊,總算是到了書房,打開門便有看到五角鼎的香爐嫋嫋白煙升起,淡淡的蓮藥寡香便瀰漫過來。
“主子,京國公一來,怕是要礙着我們不少計劃了。”
杜橋隨後對弗笙君說道。
“無妨。”
弗笙君隨後坐在椅上,一手倚着腦袋,漫不經意的垂着眸,眼底的隱晦難明更是難以揣摩。
當初還留着京家,無非是因爲先帝還在,也不必趕盡殺絕。
而先帝一向知道弗笙君的性子,乾脆就將京正溪弄出了皇城,不然留在皇城也只能等死了。
“既然來了,你便就去請示一下皇上,把婚給退了。”
弗笙君隨後有條不紊的說道,可這話說罷,杜橋卻是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明白。
這又是爲什麼?
自家主子如何又動了退婚的念頭?
雖說,自家主子不可能真的娶京無思,可京正溪一來,自家主子就退親,這可不就是故意惹怒京家嘛……
“主子,這樣做會不會太突兀了?”
杜橋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弗笙君卻是置若罔聞的勾着脣,低着眸慢條斯理拿起桌案上的盞茶,清越道,“本王做事,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也是,自家主子雖是攝政王,可官場卻不少人等着自家主子倒下,暗中唾指自家主子佞臣篡位。
這事自然會傳到弗笙君的耳中,不過,他們說的也不錯。
“是。”
杜橋領命,隨後轉身便就離開了書房。
而於此時,京正溪卻是氣沖沖的走到了御書房外。
這個弗笙君不知好歹,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敢不要!
難道,還真以爲他女兒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休想!
思忖到這,京正溪等人稟告了裡頭的靳玄璟後,便褪了心底的心思,隨後感覺到御書房裡冷凝的氣息,不禁下意識得小心起來,走到靳玄璟的面前,卻愣神許久。
上一次愣神,還是當初見到新帝所說的義弟是弗笙君。
風華絕代,也不爲過。
可惜了,只是一個邪佞之臣。
“參見皇上。”
隨後,京正溪恭恭敬敬的給靳玄璟行了個禮,斂去心底的心思。
靳玄璟掀起了眼眸,隨後掃視了眼京正溪,低沉的嗓音依舊寒涼,愈發顯得眼前男子矜貴俊美。
“起身吧。”
“多謝皇上。”
京正溪感覺到靳玄璟那雙眸中透着的寒意,和與生俱來的尊威和危險氣息,大氣不敢二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