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一宿,弗笙君剛上榻,卻收到了上官奚飛鴿傳來的書信。
看到書信上的內容,弗笙君不由得斂緊眉間,抿着脣,旋即推門走向靳玄璟的廂房。
“誰?”
聽到敲門聲,靳玄璟眼底卷涌着暗潮,寒涼刺骨。
“是我。”
一聽,外頭是弗笙君的聲音,靳玄璟眼底的寒涼斂去的無影無蹤,接着起身便去打開了門扉。
弗笙君擡眼看去,卻發現靳玄璟衣衫微是凌亂,烏髮輕垂縈繞在身側,挑脣倦怠間,頗是睡眼惺忪的意味。
“小皇叔怎麼來了?”
靳玄璟漫不經意的挑起緋紅脣角,出聲輕笑道。
“剛剛收到了信,有人把逢甘寺下山一帶的路全都包圍了。”
弗笙君走進了靳玄璟的廂房,隨後將書信遞給靳玄璟,出聲說道。
靳玄璟看着手中的信箋,眸底透着幽邃,雲譎波詭,許久這才擡眼看向弗笙君,漫不經意的挑脣,“今夜快馬加鞭,明日皇宮的人午時才能抵達這。”
“剛傳了消息,約摸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弗笙君眸底深靜,若不是安如鳶相告,約摸這一仗會狼狽的很。
誰都沒想到,容淵會瘋的這麼徹底,將淵王府所有的兵力集結,就是爲了帶弗笙君回去。
“先睡吧,有朕在,明早再談。”
靳玄璟勾了勾脣,眉眼間可見柔情繾綣,骨節分明的指尖瑩白,溫潤的指腹輕輕的劃過弗笙君的臉頰。
她心底的確清楚,容淵來封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爲了抓她回北明。
如今,因爲靳玄璟和她的關係匪淺,容淵更不會放過靳玄璟。
這一宿,弗笙君倒也沒拒絕靳玄璟,留在廂房之內。
許久,弗笙君緩緩睜開了眸,卻瞧見摟緊自己腰間的男子似也覺察到動靜,睜開眸看向弗笙君,眉眼泛着柔意,嘴角輕勾,伸手揉了揉弗笙君的腦袋,將弗笙君拉攏入懷。
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周遭都是冷冽好聞的獨特氣息,弗笙君多了些睡意。
“乖,笙兒,還有我。”
靳玄璟摟着懷裡的人兒,低沉的嗓音輕聲哄道。
弗笙君眸底微微閃動,旋即倒也闔上了眸,二人溫馨的睡過了一夜。
直到次日,弗笙君剛醒,便看到靳玄璟勾挑着脣,替她捻了捻背後的被褥,“醒了,要還睡會兒嗎?”
“起來用膳吧。”
弗笙君的心態也好,一宿清宵,倒也沒慌亂不安。
想要讓她回北明,哪能那麼簡單。
二人起身後,身旁跟着的杜橋和崇行崇天瞧着自家主子根本不爲所動,心底都不如面上平靜。
馬上就要有惡仗要打,沒想到這兩位還能在餐桌上尤爲融洽的相談甚歡。
直到旋即二人用過了早膳,隊伍才準備出發。
如弗笙君和靳玄璟所想,隊伍下山未至多久,周遭不知哪兒躥出來的身影,烏泱泱的包圍了逢甘寺。
逢甘寺位處偏僻,鮮少官兵排查,瞧着這般大的動靜,隊伍裡的侍衛都大驚失色。
“保護皇上,攝政王——”
立即,來人和隊伍的侍衛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