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君澤,分明就是故意的,瞧着眼下有善長老相護,還真以爲自己不敢對他們動手了!
雖然,眼下白長老氣得牙癢癢的,也分外是臉色陰沉,卻也遲遲未曾動手,眸光陰鷙的看着面前的君澤。
而君澤眉眼依舊如明淨山水,居高生而綽約,淡若寡水,隨後看了眼弗笙君,勾脣一笑,“走吧,家主。”
說罷,弗笙君稍是留意的看了眼那善長老,轉身緩緩離開了。
而見此,善長老的目光愈發是深凝,而邊上的白長老隱忍着怒意,忍不住問道。
“善長老,您不是也覺得,這丫頭根本就不……”
“老朽可從未表過態。”
善長老一句話,讓白長老臉色難看至極,更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老狐狸。
隨後,又是聽善長老徐徐說道,“這丫頭,比那時候的知鸞,資質約摸更好一些。若是當初就生在南門,必然是天下絕豔的奇才。”
這樣的奇高評價,若是誰,也倒也沒什麼好說的,偏偏說這話的人是善長老,而善長老所維護的對象是那個不曾在南門長大的弗笙君,便聽得更是讓人心情複雜了。
“那就看看,這丫頭到底能不能超過知鸞了。”
雖說,白長老也是不喜歡南門知鸞,但是南門知鸞的妖孽天賦,也是他們一直都看在眼底的。
至於這個弗笙君,的確是讓人感覺望不到底,但不代表因此,他們就會認同。
這南門,終究是要看實力的。
“超過?遲早的事了。”
善長老揚了揚眉,接着拿起了邊上的酒葫蘆,轉身緩緩悠悠的離開了。
而見此,南門明月更是忍不住氣的渾身發顫。
當初,這個死老頭可是對自己百般不屑,可眼下居然對弗笙君這般高的評價,是真的要當着她的面,打她的臉是嗎?
白長老咬牙,看着善長老離開,一方面有些顧忌善長老的評價太高,是不是真的因爲這個弗笙君潛力太好,一方面也多少有些不屑。
這南門的人不多,但從六七歲就開始通頌秘術書籍,遂而背記書籍,勤加練習的也不少。
這些之中也不乏資質甚好的人,就不信這個弗笙君二十日內,還真是因爲這見了鬼的南門嫡出的天賦,直接碾壓了一衆翹楚。
再說了,倘若弗笙君真的有這個實力,這南門的嫡出,天賦愈好,這愈發有可能提早隱疾突發,也不知道這弗笙君有幾年可以做這家主的。
白長老這麼一想,卻是鬆了口氣,隨後心底想着的是,怎麼讓弗笙君替南門家延綿子嗣的事。
畢竟,這嫡出也不能絕。
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弗笙君的身子不適合有孕,但是十七個長老,便是十四個都覺得弗笙君作爲南門的嫡出,這延綿子嗣便就是使命。
從前到現在,哪個嫡出的繼承人有逃過這樣的命運?
再是不心甘情願,那也是最後爲南門着想。
只是,這一次長老們卻是忘了,弗笙君從未得過南門家一絲恩惠,家慈更是差點被南門家規處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