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弗笙君一清早,就見到靳河陰沉着臉,更是陰陽怪氣的說京無思回皇城了。
而於此,見弗笙君依舊不爲所動,靳河就差點伸手掐死眼前的人。
只不過,弗笙君的一句話,卻是哽住靳河,半天不知是該承認還是不承認。
——陵王的表現,讓本王會誤以爲陵王心底對京無思暗生情愫,所以才覺得本王礙眼的。
聽到這話,靳河不禁渾身爲之一顫,可擡眼對上那雙無所波瀾的烏眸,卻是隻字說不出來,只好轉身離開了。
這些日子,靳河的動作不安分,可卻少傳喚府上的妾侍,也少去那些花柳之地逍遙快活。
約摸,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陪京無思了。
而眼下,京無思離開之後,葉羽總算是看到靳河朝着自己的屋裡走來了。
“靳河,你來了。”
葉羽沒多說什麼,可這話確實飽含了近日以來的孤苦相思,話語時,脣角更是不自覺的輕顫着。
在陵王府,不少姬妾都明白,靳河心底的人是誰。
到底,女人的心思是最敏銳的。但沒有一個人會將京無思當作情敵來看。
畢竟,任由是誰,都不會放棄在皇城之中攝政尊貴的王爺,而選擇一個早有封地,更沒有多少兵權了的親王。
“你再不動手,弗笙君必然會查到你的頭上。到時候,本王也護不了你。”
靳河隨後冰涼的說道,而葉羽聽言,卻是不禁苦笑,看了眼自己還未轉好的傷勢,滿目蕭涼。
到底是護不了她,還是根本就沒打算護她。
“我知道了,今晚給我機會,我一定讓弗笙君死在這。”
隨後,葉羽擡頭看向靳河,“這事與你無關,到時候你做做樣子,其他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
“好。”
靳河嘴角勾起的笑意帶着些許深意。
西江淋淋漓漓的下起小雨,生出些冷意,卻更帶着些許煙雨朦朧的仙境感,石橋古道,洗濯了凡世濁塵,青石板上的遊人依舊,撐着的油紙傘若絪縕之中遞進,或是迷失。
而直到半夜,突然竄起了聲。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快來抓刺客!”
立馬,外頭的聲音傳來。
而寢殿之中,靳河看着身下的人,深吸一口氣,眼底情-吖-欲不減。沙啞的聲音透着些許狠勁,“小賤人,下次再來收拾你!”
而牀榻上的女子渾身赤-吖-裸,嬌喘着氣兒,媚眼如絲,更是帶着些許慾求不滿的意味,“殿下,奴家等着你……”
這個時候,這女子自然是分得清楚其中輕重,瞧着靳河穿戴好衣襟,離開之後,這才緩緩起身。
“哪裡來的刺客?”
外頭陵王府的侍衛,看上去雖說還在抓刺客,實際上一個個就跟無頭蒼蠅一般,根本就沒那心思抓人。
畢竟,這是上頭的命令。
不過,眼下侍衛自然是要裝裝樣子才行,“剛剛有個女人,騎着一匹狼,突然從庭院奔向攝政王殿下。如今,攝政王殿下那有皇上在,正在讓屬下們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