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庭一心以爲,按照靳玄璟這樣的態度,自家女兒雖說已經被封爲賢妃,但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所以,雲庭早已做好準備,哪一天自家女兒想開了,願意出宮,他自會前去求攝政王,來一出偷天換日。
“爹,您想多了,如今女兒既然入宮,那麼心意比那不會改變。”
雲剪影說罷,便提着衣裙,轉身走向後頭的馬車。
見此,雲庭自是明白,自家女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雲庭不禁嘆了口氣,眼底暗淡了起來。
若不是當初自己無用,又怎麼會讓自家女兒好好的名門閨秀不做,最後還冒死進宮,爲攝政王探明消息。
狩獵場離皇城倒也沒多少路程,這一去也便只三四個時辰,便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馬車,狩獵場上滿是勁裝,顯得更帶有些許春風得意的意味。
“皇上萬安,攝政王萬安。”
爾後,本就在狩獵場迎接來人的士兵見此,不禁齊齊跪下,躬身行禮道。
“平身吧。”
靳玄璟微垂雙眸,掃視過衆人,眸底幽邃明亮,卻蘊含着深不可測的意味。
“謝皇上。”
衆人起身,見靳玄璟和弗笙君兩人似傳聞中那般,並無不合,心中不禁稍稍疑惑。
原以爲傳聞中都是假象,卻沒想到,這二人看上去,的確關係甚好。
宮中素有傳聞,攝政王性子孤僻,不喜人離其三尺之內,但眼瞧着攝政王和皇上之間的距離,已然兩臂似可相觸。
“小皇叔,朕那沏好了茶,不如前去一坐?”
靳玄璟轉眼,便看向弗笙君勾脣問道。
“多謝皇上,臣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說罷,弗笙君便轉身離開。
而見此,靳玄璟笑意不減,但眼底的深意卻更是濃郁了起來。
“據說,這狩獵場邊上有個父母雙亡的小男孩,當初被攝政王在虎口救下。本相還聽聞,有人說這孩子是攝政王的私生子,但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帶回皇城。”一旁的柳岸逸漫不經意的笑道。
“無稽之談,你也確信。”
靳玄璟掃視了眼柳岸逸,眸底漆黑一片,話語間薄涼冷冽。
“本相只是覺得傳聞甚有意思,說來調侃一番罷了。”
柳岸逸輕笑一聲,倒也搖了搖頭,對靳玄璟徐徐說道,“倘若這孩子,真是攝政王的私生子,那攝政王到底對那女子多少深情,才無視帝都之內無數女子。”
“柳相還真是菩薩心腸,多愁善感。”
靳玄璟冷嘲熱諷的說道,狹長的眼底依舊冰冷,說罷,輕嗤一聲後,便轉身離開。
見此,柳岸逸不禁抽搐了嘴角,“還真是不容別人多說她一句。”
說罷,柳岸逸便轉身打算離開,卻瞧着雲剪影正好在柳岸逸的身後,嚇得柳岸逸還沒回神,便立即連連後退。
雲剪影按捺住心中怒火,好脾氣的勾脣,露出齊齊好看的素齒,笑道,“不勞柳相猜測,那孩子已經十歲有餘,攝政王殿下那時候可沒這個本事,去開枝散葉。”
說罷,雲剪影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