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弗笙君別開了臉,隨後看向京無思,許久徐徐道,“京小姐,本王非是你的良人。”
這話說罷,頓時,京無思紅了眼眶,沒等弗笙君說完,京無思胡亂低着頭行禮,隨後掩着面泣聲離開。
瞧着這個情形,靳河更是當着弗笙君與靳玄璟的面,追了出去。
而場下,只剩下弗笙君和靳玄璟二人獨處了。
“旁人面前,皇上須知你我之間,是君臣。”
弗笙君涼涼的目光掃視向靳玄璟,爾後接踵而道。
自弗笙君答應了姑且試試看後,靳玄璟更是肆無忌憚的粘着弗笙君,一旦弗笙君稍微嚴肅,靳玄璟便就一臉哀怨的模樣,活生生的像是被拋棄的那人。
而連夜以來,靳玄璟更是每到深夜,都會輕手輕腳的走到弗笙君的牀榻邊,悄無聲息的掀起一小端被褥,爾後慢慢的也躺了進去。
於此,弗笙君雖是不願靳玄璟過於湊近自己,以免發現這身上的束胸繃帶,但瞧着靳玄璟也沒動什麼手腳,摟過她的腰間,便就閉眼睡了過去,隨後想來,倒也任由他這般所爲了。
可若是被杜橋知道,自家主子每夜都和皇上一起入眠,怕是會驚得腦海中一下天崩地裂。
若是說,當初以爲自家主子對皇上的隨和是底線,可卻沒想到,如今已經是縱容了。
旁人不清楚,可杜橋哪裡能糊塗,自家主子可是實實在在的女兒身,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自家主子並非是糊塗人,可卻是甘願辦了件糊塗事。
“小皇叔說得對。”
靳玄璟點了點頭,應承的分外認真。
見到自家主子這般令他陷入深深擔憂的模樣,崇天更是猛烈的生出自戳雙眼的慾望。
自家主子的殺伐血性去哪兒?
怎麼眼下如何瞅着,都像是西伯國送來的那隻被馴服過的乖巧大型犬,沒有任何殺傷力。
“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西江的事,早些回皇城。”
弗笙君眸光微微一暗,手中捧着書卷的手不禁微微頓住,意味深遠。
她的身子骨,就算是仔細調理,也很難痊癒。
不過,她也早習慣了,也對日後或許一輩子都離不開寢殿之中,嫋嫋升煙的臨蓮仙。
臨蓮仙是雲鄴一手調製的,雖說百利而無一害,但這氣息永遠讓弗笙君忘不了,她是爲什麼會淪落到身軀殘缺如此。
北明淵王府。
“查到了?”
男子白衫謙謙如玉,眉眼極致的溫潤俊朗,一雙漆黑的眸更是如若能洞察心事,讓人望而生畏。
“查到了,是封燁那邊的勢力。”
那人點了點頭,而容淵聽言,卻是輕嗤一聲。
“她是封燁的人,本王早該去那親自去抓了。接下來這些時日,就當作讓她再玩玩也好。左右,本王的人哪裡能逃走……”
容淵眼底顯出些許瘋狂,呢喃低笑道,話語卻是不容置疑,跪着的人面無表情,並無任何想法。
調-吖-教了那麼多年,依舊是沒學乖,還真是隻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