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
在朝的人皆是寂靜,哪想得到,攝政王的人還會出這樣的差池。
“回宮領罰。”
弗笙君寒涼的烏眸透着冷芒,接着只丟下一句,便轉身對一旁的杜橋說道,“追查下去。”
“是。”
杜橋點了點頭,皺着眉看了眼杜赫。
這一次,主子是真的怒了。
杜赫這也太胡作非爲了,居然放跑了容淵和他屬下。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主子和自己必然是明白杜赫有多少能力,便就算是敵不過容淵,如今容淵大傷,其侍衛更是精疲力竭,他居然就這麼將落網之魚給放走了。
如此,怕是主子給的懲罰絕對不輕。
杜赫低着頭,感覺到從上方傳來的冰冷視線,更是汗流浹背。
“杜赫,再出任何差池,下次你也便卸職領罪。”
弗笙君只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便就離開。
而杜赫聽言,咬着牙,眼底滿是毒辣,雙手緊緊握拳。
這個昏君有什麼地方配的上主子的,若不是這個昏君,主子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顧忌。
夜裡皎月如霜,懸崖下的山洞卻更是陰寒。
展旭斬殺了這附近遊動的毒蛇後,擦了擦汗,將手中剛獵得的野兔拿進了山洞之中。
柴火通明,容淵清雋的臉龐照映得更是明朗,垂着眸,面無表情的包紮着自己的傷口,嗓音卻猶如煉獄傳來,涼薄至極,“就算是她要本王的命,你也不得起殺她的心思。”
回神,展旭知道容淵說道那人是指誰。
“主子,你何必這麼忍讓。”
展旭咬着牙,從他被調來貼身侍奉開始,容淵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本王當初也差點要了她的命,如今便就是她要了本王的命,也沒什麼不妥。”他對所有人都狠,就算是自己也不例外。
展旭抿着脣,卻也不多說什麼,將弄來的野兔處理乾淨,便擱置在架子之上。
“主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北明?”
原本在北明,這是多少風光無限,結果眼下兵馬全都在封燁絞殺的乾淨了。
展旭倒也沒想到,靳玄璟宮裡的人有那麼多也就罷了,弗笙君的人居然也是如此。
“這些時日封燁必然會大力排查,等風頭過了再說。”
容淵重傷,失血過多,本就清雋的面容已經隱約發白了起來。
“是。”
展旭點了點頭,看着容淵重傷的臂膀,不由得緊擰着眉。
現在,也不好去城裡請大夫,也只好委屈點主子了。
而眼下,靳玄璟和弗笙君已經回到了皇宮。
剛下了馬車,便看到江素月打扮得愈發是華麗,而身旁的京無思則安安靜靜的站在邊上,雖說身着的衣裳素淨,可也改不了美人的風骨。
“皇上萬安,攝政王殿下。”
江素月上前福了福身,明明還沒瞧見腹部的突起,江素月便已經改穿了寬鬆的衣衫,扶着腰生怕什麼閃失,嘴角掛着甜蜜的笑意。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皇上萬安,攝政王殿下萬安。”京無思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