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放嚥了口唾沫,不禁擡眼看向高坐的弗笙君,眉眼清冷,身上那蔓延過的周遭寒意都瘮人起來。
“主,主子……”
“秋放,聞成岐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人甘願冒着死的風險,與本王爲敵?”
弗笙君依舊置若罔聞的模樣,可那雙陰涼的眸卻是讓秋放打了個寒蟬。
“主,主子,屬下沒有,屬下不敢替別人賣命。”
秋放連連朝弗笙君磕頭,但卻也並未見着弗笙君大怒,可反而這平靜的模樣,更是讓秋放心底一緊。
“秋放,你瞭解本王的。”
弗笙君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須臾間,讓秋放臉色難堪了起來,不禁慘白高呼,“不,殿下,求您饒了屬下這一次!屬下這是不得已的!”
沒等人反應過來,秋放便已然連連幾步,爬到了弗笙君的面前,扯着弗笙君的衣袂,乞求道。
“來人,拖出去給本王杖斃。”
只是,秋放也不曾想到,弗笙君下一句話,便已然定了他的死刑。
“殿下,殿……唔……”
秋放想要再求情,卻不想被院中的侍衛押住了雙肩,面無表情的實實捂住了嘴,讓秋放心底的絕望更是濃郁了起來。
沒過多久,秋放便已然被拖了下堂,大堂之內,陷入了一片寂靜無聲……
“殿下,這玉要請皇城裡最好的師傅來打磨嗎?”
一旁伺候的侍女內心膽怯,但瞧着弗笙君許久不語,只是把玩着木盒中的玉石,便不禁小聲說道。
“不必,杜橋回來,讓她來書房找本王。”
弗笙君垂着眼,淡漠的烏墨深處,夾雜着隱晦不明。
“是。”
侍女點了點頭,隨後便見着弗笙君拿起木盒離開。
走在長廊上,弗笙君不禁眼底微微一涼,想起了青雀樓中,靳玄璟對容淵落下的那塊玉佩頗是上心。
她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鬼使神差間,弗笙君不自覺走進了那家玉閣。
弗笙君抿了抿脣,加快了步伐,卻見到書房閃過一道人影。
見此,弗笙君輕眯雙眸,露出危險的氣息,卻等頃刻間打開門扉後,見到來人,又退了怒意。
“本王的書房,如今你也敢闖。”
弗笙君語氣寒涼的說道,卻斂去了剛剛那顯露出來的殺意。
“攝政王殿下,我這不還欠你三個條件。算起來,可都大半年了,殿下就真沒什麼想殺的人,或者是想越的貨?本公子是急着恢復自由身啊。”上官奚揚了揚眉,輕佻的笑道。
“沒有。”
弗笙君淡淡的掃視了眼上官奚,淡若無事的坐在桌案邊。
“不過,剛剛本王正打算讓杜橋找你。”
爾後,弗笙君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讓上官奚精神了起來。
“什麼事?”
上官奚緊緊的看着眼前的弗笙君,也沒想到弗笙君居然會主動找上自己。
“這塊玉石,雕得好看,姑且不追究你擅闖攝政王府。”
弗笙君接着平緩說道。
但這話說罷,上官奚也不禁輕笑,邪味勾脣,“那若是不好看呢?”
“擅闖攝政王府,以刺殺之罪定奪。”
弗笙君仍舊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