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何不在國師府養着,等回到了皇城,君兒自會前去。”
弗笙君接着說道。
而云鄴聽言笑了笑,伸手牽過弗笙君的素手,走向一側弗笙君的營帳中,薄脣勾起淡淡的笑意,眸底的溫柔浮現在清波之上,“君兒不想我來?”
只是,眼下此情此景卻是被恰好走來的某人所瞧見。
“玄璟,玄璟。”
柳岸逸瞧着靳玄璟突然頓住了步伐,不禁叫喚兩聲,心中納悶。
卻不想,這一轉眼,他便正好瞧見不遠處雲鄴拉着弗笙君的手。
二人皆是一身素白長袍,說不出的順眼。
頃刻間,等柳岸逸回過神來,便感覺到身旁的靳玄璟似乎冷意凝重,讓人不禁發寒。
“玄璟,這……”
柳岸逸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靳玄璟了,眼底滿是複雜。
“走吧。”
靳玄璟說罷,便轉身離開了,見此,柳岸逸搖了搖頭,便只得跟上。
“師父若是來,徒兒自是親自相迎。”
弗笙君暗了暗眸,依舊不禁斂眉,鬆開了雲鄴的手。
隱約之間,還是排斥旁人的觸碰。
而對此,雲鄴卻是不禁暗了暗眸,溫潤如玉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算,何時回去?”
“再過些時候,還要去趟西江,便是回去了,約摸也停留不了幾日。”
弗笙君擡眼看向雲鄴,爾後又道,“師父過些日子的生辰,徒兒也只好缺席,不過這禮,我還是會讓王府的人準備着那日送去。”
“你若是不來,莫不是送個誕辰之禮,只打算就此算過了?”
雲鄴不禁啞然失笑,修長好看的手指原想揉揉弗笙君的腦袋,可是隻僵在半空之中,便收回了手。
“若是師父今年還能娶一個師母,徒兒送的禮可以成倍的補上。”
弗笙君不禁也挑起脣角,擡眼掃視過雲鄴,慢條斯理的說道。
“君兒很想有個師母?”
雲鄴眸底幽深,面具之下,半掩住其中的寂落,欣長的身影翩翩,清雋如玉,出塵的讓人不敢褻瀆分毫。
“徒兒只是想,日後能有個人好好陪着師父。”
弗笙君接着淡淡的說道,眼底的笑意不變。
“君兒,這麼多年,你可想看過我摘下面具的模樣?”
雲鄴沉默了許久,繼而緩緩出聲道。
話落,周遭一片寂靜,而弗笙君也不禁擡眼看向雲鄴,半晌過後,才緩緩說起,“師父還是帶着面具的好,不然封燁女子,怕又要耽誤一生。”
“那我若只給君兒看,可好?”
雲鄴話罷,好看明清的鳳眼緊緊的盯着眼前人兒,心底卻是頭一回亂如火焚。
“師父說笑了。”
弗笙君勾脣,而云鄴倒也是將這情況劃分爲預料之內,只是眼底依舊忍不住的浮現出些許失落。
“這些時日,我也不在封燁,誕辰便也不辦了。過段日子,我會回珏山峰。”
“好。”
二人談聊許久,約摸晚霞盛濃之際,雲鄴便朝南,直接望珏山峰趕路。
而不久,弗笙君回到營帳,卻是見到靳玄璟在外,似等候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