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接回來了,你們兩個人愛怎麼在御書房造作,我都管不着。”
柳岸逸點了點頭,趕忙的給批着文書,想着自己新娶的媳婦還在家,就愈發是發現自己肩上的責任感了。
“對了,聞成岐最近的動作不少,要不要趕緊處理了?你的性子,拖到現在,還真是讓我感覺到有點奇怪。”
柳岸逸一邊埋頭苦幹,一邊說道。
而另一邊的靳玄璟,身着絳紫長袍矜貴如玉,俊美的眉眼卻是透着淡漠和寡涼,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是執着筆,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他,朕得留着。”
自家小皇叔要處理的人,自然得好好留着。
“也行。”
柳岸逸點了點頭。
只是今日,正是江榭問斬的日子。
“江素月,虧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恩將仇報。”江榭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江素月說道。
“爹,你要是不死,很容易壞女兒的事。”
江素月幾步走近,接着將手上的飯菜端近了江榭,只是遞給江榭之後,這飯菜立馬被摔的四分五裂了。
看着江榭不識好歹,江素月依舊是眉眼無波,反而平靜的看着這一切,說道,“爹,黃泉路上,沒那麼好的東西了。下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威風凜凜了。”
“江素月,我到底是哪裡待你不好?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江榭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江素月,沒想到到最後,自己的女兒絲毫不顧自己的死活,反而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爹,這就要問你當初爲什麼要送我入宮了。若是不入宮,我也不會成了今日的樣子。”
這樣,就是她自己都害怕。
江榭咬着牙,竟是一陣陣說不出話來,只是當初也是江素月願的,也沒有半點脅迫她過。
隨後,江榭不由得有些頹廢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江素月,而江素月隨後又重新自白珠那拿了一份飯菜。
看樣子,是早就知道江榭有可能不會領自己的情。
“月兒,你變得太多,就是爲父,也幾乎認不出來了。”
江榭變得很平靜,看着面前自己的女兒頂着別人的臉,垂着眸安靜的爲自己佈菜。
遙想當年,江素月這樣的舉止也很尋常。
“是嗎?大概是爹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女兒。”
江素月隨後將一雙乾淨的玉筷遞給了江榭,而江榭也伸手接過,一邊喝着江素月準備的好酒,一邊看着面前的飯菜,夾了兩筷,很不是滋味。
“要是等爲父走了,你準備怎麼過?”
江榭隨後問道,低着頭,也沒有看向自己的女兒。
他知道,江素月是不是放過自己的。
不過也是,這也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孩子。
“怎麼過好過,我就怎麼過。”
江素月隨後再給江榭斟了盞酒,像是要盡最後的孝道。
“那你日後對自己好點,爹……對不住你。”
江榭的臉上近似灰敗,更多的是臉上的滄桑,讓原本還是面無表情的江素月幾乎是紅了眼,只是依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