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已至此,難道您就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定要立弗笙君爲後嗎?”
接着這話說罷,也不知道是誰,提起道,“前些日子聽聞,後宮已有妃子是鳳相!”
鳳相。
這話說出來後,不少人都開始忍不住互相議論了起來。
“姝仁皇后是封燁的一代明後,既是姝仁皇后託夢給那淑……方姝墨,難道皇上就一點都不想着江山社稷嗎?”立即又有人,自以爲是咄咄逼人。
只是沒想到,靳玄璟又是倚在了高位之上,閒散道,“那爲何姝仁皇后不託夢給朕,而是要見旁人?莫不是,朕的身份還不夠與那位方姑娘相提並論?”
在場的人無不抽搐了嘴角。
不知皇上這說起話來,也是刁鑽的很。
“這……畢竟方姝墨是女子。”其中有個官員答道。
“可朕也夢到,朕的江山沒了攝政王,將會災年連天。”
話落,在場的人面色一變,果然是都開始慌張了。
若是真的,豈不是他們所有人都在遭殃?
其實,朝臣們十有八九都沒有完全相信方姝墨說的話,只是現在若是不讓弗笙君登上後位,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但若是真的靳玄璟真的做了這個夢,怕是這封燁真的會有什麼吧……
“皇上說的……可不是在玩笑?”
隨後,朝臣深思了會兒,出聲問道。
“朕難道像是在騙你們嗎?當年,攝政王男裝入朝,在朝野上下,也是出了不少力,監國幾年,封燁風調雨順,更是國泰民安。若是攝政王不爲後,日後歸隱,朕是失身又失心。”
“……”等等,皇上,你說的最後一句是跟我們封燁國泰民安,有什麼關係嗎?
接着,衆人眼皮一跳,又是聽到靳玄璟悠悠說道,“朕不捨看到百姓受苦,既然如此,朕還是早些退位,日後前去寺廟落髮,祈禱封燁風調雨順來得更好。”
邊上的柳岸逸不說話,看上去神情哀傷,但心底卻默默的思忖着這高座之上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也是忽悠的人一愣一愣的,
“皇上,萬萬不可!”
立即是有人臉色不佳。
要是靳玄璟真的打算離開,再是少了個弗笙君,這封燁真的會迴歸從前的模樣了。
如今北明由淵王繼位,已經是在對封燁虎視眈眈,這要靳玄璟真的離開,封燁是必然被吞噬的乾淨。
“其實,這封后的事,咱們也不用操之過急,畢竟攝政王的身份不一般,總是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先是接受,這才更爲妥當。”
有人權衡之下,對場上的人說道。
弗笙君沉默了很久,瞥了眼某個不動聲色,就將這事兒給轉移的人,隨後淡淡的說道。
“今日,本王來,還是要算筆賬的。”
“……”真的沒有比攝政王更囂張的人了,就算是女子,這囂張模樣怕也都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
明明是劣勢,弗笙君沒有半點目光閃躲,從頭到尾都是目光坦蕩淡然,沒有要跟任何人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