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弗笙君來說分明就是奇恥大辱。
但是,容淵卻依舊是將這麼清貴的人,當作是寵兒,用鐵鏈鎖起來。
“若是她不跑,這鐵鏈必然也不會有。只不過,如今她還是學不會呆在我的身邊。”容淵眸光微微沉着,低沉的嗓音隨後響起。
牆月幾乎是想要反駁,但是卻也不知該怎麼說。
如若是說多了,眼前的容淵一定會懷疑自己。
她要救弗笙君出去,就不能表現出太憐憫弗笙君的模樣。
所以,牆月目光浮沉片刻,又是出聲徐徐然,“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你的控制慾望?”
“牆月,剛剛的事情,我們是爲了什麼,纔會有的。”
是爲了斷了瓜葛。
牆月幾不可察的顫了顫,只是隨後又是掃視過眼前的容淵,“我先去休息。”
“我送你。”
容淵看了眼進去的弗笙君,隨後又是暗了暗眸,對着眼前的牆月說道。
“嗯。”
牆月點了點頭,容淵帶着她去找了間廂房,而這路上,牆月滿心想着,都是該怎麼才能讓弗笙君出去。
她答應了靳玄璟。
就算是沒有答應,因爲弗笙君,自己也該幫忙。
或許,這次容淵會想要殺了自己,但是也沒關係了。
本就是一條只配顛沛流離的命,不足掛齒,她不知道死亡的滋味,但活着,對她似乎也沒了任何留戀。
從被滅了滿府的時候,還是從這雙腿斷了後,她便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
容淵沒有發現牆月的心思,只是看着牆月似乎有些不一樣,比從前淡漠了很多,也心底愧疚愈發是多了。
“這裡向陽,你應該會喜歡。”
他還是依稀記得,牆月喜歡比較明亮些的房間。
一般女子怕會被曬黑,但只有牆月,在比較暖陽的日子時,會讓人搬個藤椅過去,看着外頭斑駁的樹影,清光日下,還隱隱帶着些綠意。
“嗯。”
牆月點了點頭,之後容淵見此,也打算轉身離開了。
只是不想,身後的女子突然抱住了自己。
“是要走了?”
“牆月,我不能對你負責。不要再想着我了,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找更多年輕才俊,只要你喜歡。”隨後,容淵說道,看着眼前的人,卻是一雙黑眸沒有透露任何的愧疚之意,只不過,那雙隱在衣袖下的手,卻緊緊的攥住了。
“我知道了,那你走吧。”
等人走後,牆月纔是最後走近了牀榻邊,容淵的確是對自己很放心。
可惜,這一次自己是要負了他的心意了。
“總還是要一報還一報,還是也要我來一次才行。”
牆月笑了笑,隨後將手中那安如鳶給的東西攥在了手心。
而此時,容淵走進了弗笙君的廂房,卻是見到弗笙君在看着一個香囊。
“你不想問問我什麼嗎?”
容淵下意識出聲說道,想要止住的時候,卻已經脫口而出了。
“看樣子,你是記不住教訓。”
隨後,弗笙君看着眼前他的腹部,那次她刺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