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場中的修行者們感到吃驚的是,陰天樂和玄真子他們竟然毫無上臺的意思,鼓掌完畢後,就又重新坐了下來。
“王東啓王長老,該您了,請上去吧!”費言心中帶着幾分惶惶不安,卻表面鎮定自若地說道。
衆人不禁譁然,就連被叫到的王東啓也是一副吃驚不已地模樣,滿面詫異地指着自己反問道:“費長老,你確定是該我了?”
“不錯,王長老,請上臺吧,不要讓大家久候了。”費言心中這個氣啊,雖然說的確是自己方纔考慮不周,沒有提前通知他一聲,但是你就不能隨機應變?趕緊上去就是了,怎麼還擺出了這麼一副模樣來。
“玄真子道友,今天貴宗無人打算上臺嗎?”若等王東啓起身,雲若雪已經嬌聲地問道,“大家可是企盼了一整天了,大家都在猜,貴宗和**友今天又會有什麼精彩的內容奉獻給大家的。”
玄真子微微一笑道:“雲仙子,諸位道友的厚愛貧道實不敢當。說實話,此次應邀前來一心宗參加慶典,由於事先並未做這方面的任何準備,所以到了今天,已經是……哈哈。/*\”他連打了個幾個哈哈,在場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雲若雪眼睛一轉又落到了坐在玄真子身旁仍然“不用看我,我倒是準備了,但是費言費長老給我駁回了!”陰天樂一邊吃着緋狐送上來剝了皮的水果,一邊懶懶地用手指了指上面道,“而其他的東西,我不想講,也不適合講。所以今天我們就缺席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在此專心致致地聆聽道友們的高論了。”
場上的衆人們立時來了興趣,陰天樂他究竟是準備了什麼講題,居然會被費言駁回了?這可是個新鮮事。這八卦之心人人有知,就連修行者也不能避免——以陰天樂如今在修行界中的地位,他所想講的自然不會是些雞毛蒜皮地小事,而費言更不會輕易地否認他所提出的要求,所以這才更加吸引衆人的好奇心。
“費長老,陰天樂閣下他準備的究竟是什麼講題啊?能不能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許東山第一個站起來粗着嗓門叫道,“大家可是都很感興趣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費長老,說說吧!”南方各宗的代表們自然是七嘴八舌地附和道。其餘人雖然沒有明確地表達出其意願,但是看那模樣,也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
“咳咳!”費言不得已只能站起身來沉聲道,“諸位道友,陰天樂道友他的確是向我提交了一個講題,但是費某覺得此講題與這次講道脫節在這裡登臺宣講有些不合適。所以費某勸**友另換一個。只是沒有想到**友索性拒絕了今天的講道,費某對此也是倍感惋惜。”他這一番話是連消帶打,隱隱約約地將責任推諉給了陰天樂一方。
“費長老,那麼陰天樂閣下地講題到底是什麼呢?”許樂山有些不耐煩地插口道。這個費言,說了半天,盡在解釋和推卸責任了,到底陰天樂今天原本想要講什麼。還是沒有說清。
費言眼中厲光一閃,強壓下心中對於許東山的不滿之心道:“許副宗主,陰天樂閣下今天想說的是論資本在如今社會中要如何運作,不知道許副宗主對於費某的決定可有什麼指正?”
“論資本在如今社會中要如何運作?”這個命題顯然是令場中的修行者們均是頗感意外,衆人不由得紛紛交頭結耳起來。\*\
許東山也不禁爲之一怔。這樣的結果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說是這樣的話,費言地決定倒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個命題聽起來地確是與以往的講題差別較大。不過他卻不甘心就這樣坐下,再說他也相信,陰天樂是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胡開玩笑的。他既然想說這個,就必然有他想這樣做的道理。他長相雖地精明,否則又怎麼可能坐到副宗主的位置上,並代表雲浮山宗出席這一慶典?
“論資本在如今社會中要如何運作啊?嘿嘿,費長老。這樣好的命題竟然會被你們否決了。也難怪陰天樂道友他賴得再上臺了,難怪啊!難怪啊!”許東山冷笑了兩聲後。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坐回到了席位上,再不一言。
他這樣地態度自然令在場的人一齊爲之一怔,隨之所有人都在思索這番話的背後之意,琢磨整件事上是否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整個小廣場上一片寂靜,就連在場的一心宗長老和肖宗義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陰天樂選擇了這個命題還有什麼潛在地含義不成?
盧泉義突然啪地一拍手掌,失聲叫道:“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難怪啊!難怪
只是他說完後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後,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目光後,同樣和許東山一樣,坐在那裡是閉口不言,令其餘人一個個坐在那裡是如同百爪撓心般。
青蓮真人忍不住接口道:“盧道友,恕在下愚魯,能不能爲在場的道友們解釋一下,道友和許副宗主到底是明白了什麼?**友選擇了這個命題又到底有什麼用意?”
“是啊,盧道友,妾身也是很好奇的。”柳雨菲也輕道。
盧泉義用目光掃了陰天樂一眼,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才施施然笑道:“諸位道友,也許大家在看到那個命題後,會覺得它與我們這些修行者關係不大,更不是大家所期盼的精妙道法,所以覺得費長老拒絕了這個命題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費言冷着臉坐在臺上是一言不,盧泉義的這番話顯然不是站在他這一方的。*場上的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就連肖宗義等人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亦是同感。
“那麼我想問問在座地諸位道友,如今我修行界若是論道法精通修爲高深地第一人是誰?”盧泉義笑嘻嘻地問道。
“那自然是關仙人了!”王東啓毫不遲疑地答道。
“那麼論丹道又是何人可以稱尊?”盧泉義接着問道。
“玄真子道長也許稱不得丹道第一人,但是在丹道中絕對是頂級的人選!”許東山地話引起了諸人的紛紛頜。
“那麼我修行界中,誰又能稱得上是斂財的第一人呢?”盧泉義笑道,“也許青城、一心宗、或者說還有其他宗派的長老會說,本宗的資產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積累,具體的數目已經無法計算。這第一人到底是誰,實在是很難說。也許會有人說,財不外露,就是家中財富無數,也不承。但是我要說,諸位都錯了!這第一人,陰天樂道友是當之無愧!”
在場的修行者立時紛紛恍然大悟!他們實在是忽略了這一點,如果說從斂財的度來說,陰天樂他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修行界的第一人了,像那些頂級的宗派也許家產比他更爲豐厚,但那是經過了數千年的積累才積蓄到的。而陰天樂只用了短短的幾十年,就已經是富可敵國,他的一個命令足以令一個國家的經濟爲之震盪,這樣的成就又豈是他人所能相比擬的!
“我想,從這一點來說,陰天樂道友被稱之爲當代最具有經濟頭腦的修行者,亦不爲過。他願意與大家分享這一經驗,爲大家指點財致富的道路,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盧泉義挑釁地看了一眼已是冷若冰霜的費言道,“偏偏就有人拒絕了他的好意,陰天樂閣下自然是賴得再說什麼
“盧長老!的確如你所說的這樣,**友的確是我修行界最富有的修行者,那也不能改變這一命題更適合世俗界經濟論壇的結果。這裡是供祖師和諸位道友說法講道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世俗界的富豪聚會!”費言不滿地道。
“不不不!費長老此言差矣!”盧泉義連連搖頭道,“費長老身出一心宗,自然是沒有受到過什麼關於這方面的家大業大,無論是什麼修行中所需要的東西,很少會有不完備的。但是像我們這些小門小派,還有那些甚至於是世家或者說獨立修行的道友們,他們可是對此感觸極深!沒有了足夠的財富,這宗中的各種開銷如何解決?不能解決這些開銷,宗門下的弟子們又怎麼能安心修行?也許你有好的修行功法,但卻因爲無法買來足夠的丹藥而不得不靠一年年的苦苦積累;也許你有好的丹方,卻因爲無法購買到足夠的原料,只能望丹興嘆;也許你有一手打造法器的好手藝,但是卻買不起那些珍貴的原料;也許你的同門因傷瀕臨絕境,明明有辦法治療,卻因爲你無錢去購買去交換,而不得不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向死亡,到了那個時候,我想沒有人再會說,這財富對於我們修行者來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