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要是……不妨也下去吧。安慰安慰洛洛她天樂略爲遲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不用了,洛洛她雖然是個女孩兒,但是從小在海上長大的人家裡沒有懦夫,這種事情她自己會調整心態的。我要在這裡,看着這幫子畜生受到懲罰!”老阿滋裡莫咬牙切齒地恨恨地道,“今天不看到個結果,我怕我晚上都睡不着覺!這羣渣滓!”陰天樂微微頜,既然老阿滋裡莫堅持留下,他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看他持槍的姿勢,也像個懂行的人。說話間,老阿滋裡莫已經找來了繩索將這些人全部都捆了起來,這一次他吸取了方纔海盜們的教訓,不但將這些人的手捆了起來,連腳也一併捆上。
陰天樂見狀不禁爲之一笑,他上前爲老阿滋裡莫演示了一下中國古代捆人的一種方式——五馬倒攢蹄。老阿滋裡莫立時眼睛爲之一亮,在陰天樂的指導和幫助下,將餘下的人等全部都這樣捆了起來。陰天樂拍了拍手,這幫傢伙要是沒有點“希曼的力量”,是別想自己從繩索裡掙脫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陰天樂提着他們倒吊着在海水裡浸了片刻,這些傢伙們就都嗆的清醒了過來。
衆海盜們好半晌才意識到此時竟然已經成爲了自己獵物的俘虜!不由得爲之譁然。尤其是原本就在船上沒露面的四個,更是一下子就呆了,簡直無法置信——合副武裝的七個同伴,竟然會被無論人數還是武力都遠遠不及自己的獵物拿下太不可思議了!
“都給我閉嘴!”陰天樂清喝道,“再有人唧唧喳喳的,我現在就送他下海游泳去!”
“游泳?遊他媽個泳四肢都被捆在身後,就連脖子上都有繩索,這下海後還不是一直沉底!”海盜們心中大罵道。但是都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爲的那名海盜看了看右,現那三名原本負責火箭筒的三人不在這裡,心中先是一喜是他接着就看到了原本留在船上的那四個人,心裡立時就是一沉。陰天樂既然能夠將他們四人都捉到這裡,沒道理會放過那三個同伴。“好好好來是我看走眼了,這才栽在了你的手裡!”
陰天樂把着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軍用匕,冷笑道:“你就是沒有看走眼,也改變不了如今的結果!”
“我還有三個弟兄,他們在哪裡?”海盜頭晃着腦嘶啞着聲音問道。陰天樂方纔的那一拳雖然拿捏着力道,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還是不輕直到現在,這位還覺得眼前直閃金星,船甲板和天空不時地交換着位置。
“他們?已經提前一步爲你們在地獄開路去了!”陰天樂毫不避諱自己殺人的這一事實,直言相告道。海盜們最後一絲僥倖已經全然破滅,不由得一個個面如死灰地垂下頭去。如今他們已成了案板上的死魚,要煮要烤要炸要煎,已然由不得他們了。
“你好毒!”海盜頭子地目光裡透着濃濃地仇恨。那三個人裡有他地一個親兄弟。想不到如今已經命喪當場。
翹着二郎腿地陰樂漫不經心地耍弄着匕道:“我行事狠不狠毒不是由你所能決定地。要知道。不是我們闖上你地船。毫無理由地殺人。恰恰相反你們持槍闖上我們地船。企圖打劫我們看。我原本放在船艙裡地揹包還在那裡呢。難道說們打劫我們就是善良。而我們爲了維護自己地利益奮起反抗就是狠毒?如果說這就是你們地觀點地話我不得不說。你們地思維還真是與衆不同。說吧。是誰僱傭你們來地?”
陰天樂突如其來地置問。令海盜頭子和方纔那個將他扯到一旁地海盜渾身都爲之一顫。要不是現在被捆得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相信這兩人能夠直接跳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僱傭兵!”海盜頭子趴在甲板之上。四肢被捆在了身後。由於繩子地拉扯。不得不昂着頭說話。
“海盜就不能受人僱傭了嗎?”陰天樂淡淡地道。“你呢。要是識趣地話。就把所有地東西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這樣。至少你可以少遭點罪。以你們所犯下地罪刑。宰了你們都是便宜了你們!知道嗎?在中國古代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就是將你身上所有地肉一片片地都削下來。手藝高地人。可以從犯人地身上削下上千片肉來。露出你地四肢骨頭。露出你地肋骨和脊骨。露出你地心臟和內臟五腑。還能保證犯人神智清醒不死。”
陰天樂說話聲是平靜無波。就彷彿在談家長裡短再普通不過地事情一樣。但是越是這樣。在場地人越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徹骨地寒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像出了那一血腥之極地場景來。一個只餘留下腦袋。身上已經全無肌肉。露出了還帶着血絲地白骨。但是他地心臟仍然在跳動。他仍然能哭能慘叫……所有人都身不由已地打了幾個寒顫。這簡直比傳說中最兇殘地罪犯地折磨手段還要窮兇極惡!
“你你你……這是在嚇唬我我我們,這這這樣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海盜頭子此時也不禁結巴了起來。
“不能實現?”陰天樂微微地一笑,順手將桌上殘留的的麪包拿在了手中,用那匕順意地削去。只見薄如紙片的麪包片隨風飄揚,有的順風落入到了海中,有的卻飄落在了海盜們的臉上,身上。海盜們何時見過這般的刀法,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如果說我再找來一張漁網,用它將你們包裹在其中,再用力地將其絞緊,你們的皮肉就會從那些網眼裡凸出來,以我的刀法片片你們的肉,割個千八百刀,想必不成問題。而且方纔我還有一事忘記說了,依照傳統,這凌遲是可以最長爲七天的。在這七天裡,每天割你一百餘刀,讓
痛上七天後纔會有解脫地那一刀的。”在場們,此時已是覺得船上陰風慘慘,耳邊鬼哭怪嚎了。一想到自己要生生忍上七天方纔能夠挨這最後的一刀,那時候,恐怕是萬金只求一死了。那個說話有些結巴的海盜已然嚇得重又暈厥了過去。陰天樂微微地一皺眉,順手將桌上的酒杯擲了過去,只砸在了他的身旁,濺了那海盜一臉的酒,立時令他重又醒轉了過來。
站在一旁的老阿滋裡莫時也不禁是額頭生汗,手心見汗,後背更是已經溼透了,他可是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天相處下來的這個脾氣溫和、彬彬有禮、談笑風生、對自己一口一個老伯,一口一個老人家的年輕人,不但有着乎尋常的好身手,還有着這樣令人恐懼的一面。僅僅是言語的描述可是配上他手中的匕和那淡淡的語氣,卻比任何附諸實施的刑罰還要令人感到恐怖。自己僅僅是在一旁旁聽,還不是他言語所針對的對像,就已然是這個模樣,由此可以想像些海盜們如此的心境如何了。
那海盜頭子也忍不住在微微地顫抖,不知道是被嚇得是海風吹得。此時,海上綿綿的小雨已然變成了雨幕着陣陣海風的吹過,這遊艇的上部斜着也會落進一部分雨來。這幫子海盜中有不少人身上已然被雨淋溼了。
“啊了,我倒是一直疏忽了!”陰天樂站起身來,來到這些海盜的面前,三把兩把地將他們面上的蒙面巾給扯了下來。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八人明顯是分成了兩類人,一類是被陰天樂後來從船上捉來的那四人,應當是白種人,只是看不出是哪一國哪一族的。而餘下的四人,包括這個海盜頭子,卻是黃白混血人種,膚色白至暗褐、色多數黑也有金者。臉寬蒙古褶少見。鼻樑高、鷹鉤鼻常見。眼色黑。多須。身材細長。
“他們是土耳其!”老阿滋裡莫一怔後,面有怒色地對陰天樂道。陰天樂立時就明白了,這些人都是當年被中**隊趕出中亞的突厥人的後裔,“土耳其”一詞原本就是“突厥”的音演變而來。在韃靼語中,“突厥”是“勇敢”的意思,“土耳其”意即“勇敢人的國家”。這就難怪這個海盜頭子說他對中國人看着不順眼了。
東突恐怖組織自十九世就存在了,叫囂着要在中亞建立東突厥斯坦國,並且想將中國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分裂出去。但是自從2oco年前後以來,東突恐怖組織突然間一下子變得猖狂起來,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世界上,搞了一系列針對中國的恐怖活動,這一行爲自然是受到了中國政府的嚴厲打擊打擊。而東突組織的主要資助人中,土耳其就是其中的一個。爲此,中國政府和土耳其政府的外交關係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比較緊張。
“難怪了!”陰樂冷笑道,“報上名來吧,藏頭露尾的傢伙!”
“馬立克卡!你叫什麼名字!”海盜頭子狠狠地看着陰天樂道,事情就是壞在了這個年青的中國人的手裡。他不能連殺弟仇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敗軍之將,也配知曉我的名字?更何,以你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很快就會去見你們的真主了,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什麼用?”陰天樂冷嘲熱諷道,“還是說,你打算拿着我的名字找個地方畫圈圈詛咒我?別在這裡打岔了,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馬立雖然心中恐懼,卻是咬緊了牙關,恨恨地道:“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半個字!這裡是意大利,不是中國。你要敢動用私刑的話,你也一樣沒有好下場!”
陰天樂冷冷地一道:“沒有關係,有沒有好下場,那是我自己的問題,還用不到你來替我擔心!雖然凌遲的時間有些長了,但是相信拿你喂鯊魚的時間還是有的。還不想說?沒有關係,不是他也知道嗎?”說着用手一指另一個海盜道。
馬立克的臉色立時就變了,這任何秘密若是在兩個人或者說以上的手中麼這知曉之人的價值也就隨着這人數的多少而直線下滑。他想不透爲什麼陰天樂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同伴伊敏也同樣知曉這背後的僱傭之人。
陰天樂蹲在了他的面前,用手拍打着他的面頰道:“馬立克,別拿別人當傻瓜看待。不就是一個背後指使嗎?給我逼急了,我就把你們兩個腿上劃上幾刀,然後腿向下地放到船舷上,相信到時候鯊魚啃掉了你們的小腿後,就有人會告訴我真相了!”說罷天樂拿起匕來就要在馬立克的腿上來幾刀。
馬立克是真的感到陰天樂是說到做到!恐懼地想要向後退縮,可是被五馬倒攢蹄捆上的他,哪裡還能動得分毫。
“老爹洛,海岸巡邏隊來電,他們馬上就到!”從下面傳來了卡洛塔興奮的聲音。
“嗯?”陰天樂收起了匕,站起身來,向四周觀瞧。果不其然,在距離這裡還有一海里之外,一艘武裝巡邏艇正在向這裡高開來。
“來得有些湊巧啊?”陰天樂心中暗道。這海岸巡邏隊早不到晚不到偏在這個時候到,令他不得不多幾個心眼。他可是記得老阿滋裡莫曾經說過,這一帶意大利海軍的巡邏隊在戰亂前就不多,如今更是少得罕見。怎麼如今又突然跳了出來了?
陰天樂站到了船舷旁,在馬立克等人看不到的地方,掏出了電話,打了幾個電話。這才轉身回來,蹲下身來了摸其中一個海盜的腦袋,那海盜立時就嚇得渾身上下抖如篩糠,接着就口吐白沫,兩眼一翻,暈厥過去。接着兩腿間顯出了溼跡股騷臭味散了出來。陰天樂一臉鄙夷地站起身來道:“就這點膽量,還來當海盜是丟臉!”看着陰天樂的臉色,
等人都不禁流露出了幾分羞愧之色中暗罵同伴不然會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此時那巡邏艇已經靠到了近前。十幾名手持槍支全副武裝的軍人乾脆利落地跳到了老阿滋裡莫家的遊艇上。爲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軍官。對於意大利的軍銜陰天樂並不清楚以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麼官職。
那軍官打了幾個手勢,一部分軍人立即控制了遊艇,另一部分軍人則是衝向了馬立克他們的遊艇,餘下的三人在他的帶領下,昂闊步地走上了遊艇的頂甲板。亮的軍靴踩得甲板嘎嘎直響。
“我是意大利海軍海岸巡邏隊的艾裡克斯上尉,方纔聽你們船上的那名女性說,你們捉到了一羣海盜?”艾裡克斯上尉一臉高傲地點指着馬立克等人道,“是不是就是他們這些人?”
“長官您說得不錯,就是他們這些人,企圖搶劫我們!”老阿滋裡莫連忙上前道,“還好被我們控制了局面,否則恐怕就見不到你們了。”
艾裡克斯上尉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手一揮,那三名士兵立即上前檢查馬立克等人。“長官,確實是馬立克他們,但是這裡只有八人,其中一人昏厥!”
“報告長官!我們這裡現具死屍!其中有馬洛克!”從馬立克他們的遊艇上傳來了一個軍人的報告聲。
“馬洛克的屍?”艾裡克斯上尉臉色微變,看着老阿滋裡莫和陰天樂道,“你們誰殺的他們?”
陰天樂淡然地道:“我殺的,當時他們手有火箭筒,不殺了他們,我怕他們挺而走險,用火箭筒轟擊我們。”
艾裡克斯上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天樂片刻,伸出手來道:“你是中國人?你的護照讓我看看!”
陰天看了看左右,現自己的揹包和老阿滋裡莫的袋子被丟到了一旁,過去伸手將揹包提了過來,剛一打開,揹包裡那紅彤彤的十幾疊人民幣就落入到了艾裡克斯上尉的眼中,耀紅了他的雙眼。陰天樂在包裡翻了翻,取出了自己的護照,遞給了艾裡克斯上尉。這東西還是教廷給他準備的,他和玄真子過來時,哪裡會準備什麼護照。不過教廷出品,那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艾裡克斯上尉拿陰天樂的護照看了半晌,又看了看陰天樂,這纔將護照遞了回來。“在這個時期還來歐洲旅遊的中國人可是很少見啊。”
“所以在每個旅遊景點,我都不用愁有太多的人潮,可以享受到真正的美景!”陰天樂亦笑道。此時,卡洛塔亦在一名軍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頂甲板。
“長官,你來看一下,馬立克他們被捆的手法很奇妙。”那三個察看馬立克一夥人的士兵叫道。
“唔?”艾裡克斯上尉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好奇的模樣,走了過去。陰天樂自然也隨之走了過去。
五馬倒攢蹄這種捆法,將四肢與脖子用一根繩繫上,手腳上的任何稍大些的動作,都有可能造成脖子上的繩索被勒緊,所以一旦被捆上,幾乎是無人能夠掙脫的。當然了,這人也就不能自己行動了。這幾個士兵顯然是沒有打算將他們一個個地扛下去,所以在這裡琢磨如何將繩子解開。當然了,最省事的還是用刀子徹底地將繩子割斷。
艾裡克斯上尉蹲下身來,仔細地看了看繩結,口中嘖嘖讚歎道:“捆人的手法相當專業的啊,這樣捆綁的話,犯人是很難脫身的。要是掙扎的幅度過大,還有可能會造成自己窒息昏迷。好手法啊,好手法!不過,我說,我們總不能將這八個人都這麼扛下船去吧,這裡是海上,這樣做是很不方便的,能不能將這繩索解開,換成手銬。你看,這麼多人在這裡,就是解開了繩索,他們也不可能跑得了了。”
陰天樂自然不會拒絕,又一一地將繩索解開。艾裡克斯上尉指揮着士兵給馬立克他們帶上了手銬。
“好吧,我們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確實是海盜馬立克一夥,我們追蹤他們已經很久了,感謝你們幫助我們捉到了他們。不過,這些槍支是你們自己的嗎?”說着,艾裡克斯上尉指了指老阿滋裡莫和陰天樂身邊的衝鋒槍道。
“不是不是,是我們從馬立克他們手中搶來的。
”老阿滋裡莫連連搖頭道。意大利對於槍支的管理可是比美國嚴厲得多,私人無許可持槍,那可是有可能進監獄的。
“那麼請把這兩柄槍交給我們,這也是法庭上的呈堂證物!而且我國對槍支管理較嚴,外國人更是不許在國內持槍的。”艾裡克斯上尉和顏悅色地笑道。
“那是那是!”陰天樂隨手將槍摘了下來,遞給了艾裡克斯上尉,老阿滋裡莫也將槍交給了身旁的士兵。
艾裡克斯上尉翻來覆去地看了看槍,又看了看彈匣,又試了試保險,慨嘆道:“這還真是一把好槍啊!不錯不錯!”說着話,他突然將槍口指向了陰天樂的腦袋,手指扣上了扳機,沉聲道:“不要動!”
與此同時,船上的另兩名士兵也用槍指住了老阿滋裡莫父女,喝道:“不許動!雙手放到腦後!”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令老阿滋裡莫父女立時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艾裡克斯上尉。老阿滋裡莫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們也是海盜!”卡洛塔小臉嚇得已全無血色,戰戰兢兢地躲在父親的身後,半個字也說不出口來。
“哈哈哈哈……”雙手被銬上的馬立克瘋狂地大笑道,“這話老頭你可說了,他們當然不是海盜了,他們可是你們意大利政府名符其實的海上巡邏隊,但是你們難道說沒有聽說過嗎?什麼叫警匪一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