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那傢伙該不是瘋了吧?怎麼到處樹敵啊?”一時間,修行界裡到處都留傳着類似的言語。天心宗、道德宗,那可是北地僅次於一心宗的名門大派,勢力之大,就是青城派當年執掌修行界時,也得對他們顧忌三分,即便有什麼不滿之處,也不會如此公開地掃兩宗的臉面。更不用說什麼宣佈對方門下弟子們爲靈山所不歡迎之人一類的言詞。這簡直是成心向天心宗和道德宗宣戰嗎!
而與此同時,天心宗、道德宗還有那幾家北方宗派之所以被陰天樂強行驅逐出山的緣由也經那些駐守在長白山靈山上的各宗子弟們的口中散佈了開來。很快,修行者們就得知了這些消息,人們不禁恍然。雖然說對於陰天樂的格外強勢仍然感到有些難以理解,但是至少陰天樂在道義上已然佔據了上風。可是如此大的事情,即便是佔有道義,也做得未免有些過火了吧。人們一個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看天心宗他們的反應。
至於當地縣政府的領導班子,幾乎全部被換一事,自然是引不起修行者們地注意了。婁太忠藉此機會,不但副局長前面的代理兩字拿了下來,還順勢代理了局長,成爲了縣領導班子中唯一的一個不但沒有波及,還順勢上位地特例,令縣政府裡的人們羨慕得不得了。而婁太忠也自此事之後,成爲了縣裡乃至市裡的名人,大家都知道,人家地身後有着修行者的支持,想要給他下絆子,最好先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承擔得起那後果。
這樣一來,對婁太忠而言,卻是受益匪淺。不用拍上司的馬屁,更不用行賄送禮,該是他地成績就是他的成績,沒有人再敢從中伸手。辦案時,更是少了無數的掣肘,沒有人再敢對他無理地指手劃腳。婁太忠心裡明白,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託那兩個人之福。他一個普通地老百姓,對於仙人的恩德自忖無以回報,就只能以更勤奮的工作來報答,在他的大力治理下,加上那些狐假虎威的各宗派走狗們不是被剷除,就是做起了縮頭烏龜,縣裡的治安條件一時間大爲好轉,取得了市裡和省裡地一致好評。沒出幾年,他就高升到了市裡。
經過這一次,長白山周邊的幾個縣裡,吏治大爲改觀,執政者都明白,這山上主導之人,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地主,也許他三年不注意,但是一旦被他現,那麼凌風他們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不但丟了烏紗帽,甚至於還有性命之憂。在這裡做官,做事要多幾個心眼,可不能像在其他地方一樣,妄想着做個土皇帝。
而此時地道德宗內,一臉慚愧、無奈混雜的寧東遠,正在向宗主清虛真人和長老們彙報着此行地結果。“宗主,弟子無能,沒能夠說服那陰天樂,將婁等弟子放回,反而失去了本宗長白靈山上的駐地,請宗主責罰!”
座上的清虛真人一臉的疲憊之色,這幾天來,傳回的消息對於道德宗而言,實在是壞上加壞。趙德馨引的鶴藥集團事件還未平息,這又爆出了個驅逐事件,道德宗成爲了近期內修行者們心中最爲關注的宗派,只可惜所有的這一切,全部都是負面授影響。道德宗不但失去了趙氏家族,還有政府中的大批親道德宗的官員,丟掉了長白山上的駐地,更重要的是丟掉了修行者的民心!
隨着整件事的逐漸清晰,還有世俗政府的那一連串的道歉與整頓措施,修行者們豈是無智之輩,很多人已藉着這些蛛絲馬跡,推導出了大致的事情真相。雖然說大家還都不明白,爲什麼道德宗會冒失動手,而在陰天樂現身後,卻又徹底地龜縮了回去,但是至少在道義上,身爲受害者的陰天樂之後所做的一切,顯然是在自衛反擊。這樣的結論顯然是令道德宗陷入了困境。很多修行者對他們的這一行爲大爲唾棄!就連道德宗門下的弟子們,也有很多人對此很不理解,認爲高層是不是昏了頭,這樣的昏招也能使了出來,而且對陰天樂的反擊顯得毫無準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愚蠢二字。
而得知內情的道德宗長老們,又不能明着告訴大家,當時是因爲一心宗打算將陰天樂扣留在宗門之內,所以在一心宗的組織下,北方各宗一齊策劃的這一行動,道德宗只不過是當了那個出頭鳥,結果就被意外從一心宗脫身的陰天樂攪了個天翻地覆。
“寧師弟,不必說了,這怨不得你!”在座的一位長老沉聲道,“陰天樂這是在報復,這是在立威!他想拿咱們道德宗來警告其他人!”
“說得不錯,他確實是打算這麼做,但是我們現在要如何應對呢?”另一名長老撫摸着額頭,一臉無奈地道。
在場的人不由得都沉默了,陰天樂的意圖大家都明白,但是如何去應對如今衆人們卻難有個一致的認識。
在寧東遠回宗之前,消息就已經傳了回來。聞香夫妻的出現,無疑令道德宗目前的處境雪上加霜。沒有人可以打包票,他們不會插手此事。從老人所知的情況來看,如果說真的如寧東遠所形容的那樣,倒是他們涉入此事的可能性更大。這一結論令道德宗的長老們傷透了腦筋。
“寧師弟,你能確定那對夫妻就是‘紅顏白’?”有人質疑道,“會不會是其他人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