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他以二對一,是對費長老的不公平!”一時間,這樣不滿的呼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陰天樂皺了皺眉頭,這呼聲令他心頭極其的不快,有些話如噎在喉,不吐不快!
而此時被火網生生困住的費言也是心頭極其的惱怒,明明已然是大佔上風,即將爲宗門增光添彩的局面,竟然會瞬息間翻盤,反而變成了自己被對手困在一隅,這樣巨大的心理落差,即便是修行多年的費言,心理上也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他雖然心頭惱怒不已,但是還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這妖火雖然可怕,但是在蜂釘那風雨不透的防護面前,根本無法滲透進來。而蜂釘的質材也不懼怕妖火的焚煉,有蜂釘護體,短時間內,他是不用擔心落敗的可能。但是就這樣結束,傻子也能明白這局面的優劣。費言一邊操縱着蜂釘,一邊苦苦思索着脫身的良策。
不僅僅是他,坐在高臺上的一心宗成員,全都在思索着如果說自己與費言異的而處的話,面對着陰天樂的這一張妖火構築的火網,要如何面對的問題。
關劍宇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不禁爲之驚詫不已,這個陰天樂,竟然已經可以做到這個的步,着實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一人一妖之間的配合,已然是十分的默契,也看得出來。陰天樂與緋狐之間,顯然可以互相借用另一個的力量,否則的話,以勉勉強強才能對抗自己威壓的緋狐,是絕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控制着這張火網。
關劍宇沉吟了片刻,不僅僅微微的搖了搖頭,如果說他與費言兩人異的相處的話,這張火網根本就攔不住他的動向。再精妙的技巧。再霸道的火焰,那也只不過是就修行界而言的,對於他這個仙人而言,完全可以憑藉着一力降十會的巨大力量差強行突破而出,或者也有仙術或者足夠的法器來抵禦這妖火的侵蝕。但是要將力量和道法壓制到與費言相對應的的步,那麼無疑就相當的棘手了。但不是事不可爲。不過這就要看個人的悟性了。
不過……關劍宇的目光落在了陰天樂手中所持的那柄炎蛇劍上了。越了修行者侷限的他已經察覺到,那柄法器的品質已經不在蜂釘劍之下,而且它似乎應當並不是出自修行者之手,倒更像是出自妖族的器道妖修之手。關劍宇心中有些疑惑,要知道如今的修行界,由於資源的匱乏,器道也和丹道一樣,實力大爲衰退。雖然沒有想丹道那樣淪落到了小貓三二隻的的步。但是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樣的結果自然就造成了法器十分的罕有,就是那些名門大派門下弟子們手中的法器。品質稍好一些的,也大都是從古時所流傳而下的。至於那些妖族們,比起修行者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這個無門無派,一自自認爲野狐禪的陰天樂。他又是從何得到這柄上好的妖修法器
坐在他身旁的肖宗義哪裡知道僅僅是這短短的幾秒時間裡,關劍宇就已經轉了如此多的念頭。陰天樂的這一手,可以說是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肖宗義心中的震憾可以說是與時俱增,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然把握到了陰天樂的力量極限時,陰天樂就會爆出更大的實力,一次而又一次重複上演,令肖宗義一再的爲之而震驚。對於陰天樂,他已然是重視再三了,甚至於將一心宗寶庫中的蜂釘劍都已經動用了。在他看來,擁有了蜂釘劍的費言,即便不能戰敗這陰天樂,那也應當可以與其勢均力敵了,這樣的結果,對一心宗而言,也是個不錯的成績——畢竟這陰天樂是修行界中斬殺古妖族的第一人。只是他想得雖好,這結果卻是全然不如人意!
肖宗義不禁有些遲疑,要不要立即中止這一場比試,那樣勉強還可以算是個平分秋色,不分上下。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差強人意了。總比鬧而玄真子他們卻是彷彿坐過山車一般,這心情的大起大落,令他們這些修行了數百年的修行界強者們也感到有些愕然。不過,不管如何,陰天樂重新佔據了上風,終究是件令人得意的事情。
“公平?這個世界存在着絕對公平嗎?”陰天樂在半空中大聲的咆哮道,“如果有絕對的公平二字,那麼踏入修行界不足百年,又無門無派身爲野狐禪的陰某,與家底豐厚傳承久遠的一心宗長老,一心宗肖宗主的師叔,這位已經踏入修行界數百年的費言長老進行比試就是公平的嗎!你們這些人一步登天成爲了一心宗的弟子,那麼更多的人卻連二三流的宗派都進不去,這又公平嗎!如果說這些不公平,在你們的眼中都已然習以爲常的話,那麼口口聲聲要求的你們沒有資格來評論他人公不公平!”
咆哮如雷的陰天樂在半空炸雷般的這一番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