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你看看今天的《華夏日報》!鶴藥集團出事了!”電話上的趵勒顯得有些無奈,又有幾分憤懣,“昨天下午的事,今天已經通報全國了!集團的負責人已經全部入獄,完全無法聯絡。
關了電話,陰天樂讓同樣是一頭霧水的緋狐通知下面的人送來了今天的《華夏日報》。僅僅第一眼,就令陰天樂吃驚地張大了嘴----《鶴藥集團涉嫌毒品生產走私,總經理已被刑事拘留》斗大的標題出現在了《華夏日報》的頭版頭條上,而副標題則是更加令人尋味《國家英雄,還是暗藏的毒梟?》。僅僅是文章的標題,陰天樂心中就是一驚,涉嫌毒品生產走私,這在中國,絕對是重罪中的重罪!
而且對於國人來說,中國近代史的恥辱正是始於一八四零年的中英戰爭,又稱鴉片戰爭。因爲毒品,中國簽署了第一個喪權辱國的條約;因爲毒品,中國割讓了國土;因爲毒品,國人在很長的時間裡被稱爲東亞病夫;因爲毒品,中國人在世界上無顏昂闊步。所以,國人們對於生產走私販賣毒品的無不是恨之入骨。/*\凡是被扯入這種案件的,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可是陰天樂記得,鶴藥集團似乎是自己名下的產業,是當初從上官家族手中接手過來的,爲了生產那些治療瘟疫的藥品的。陰天樂接着看下去,越看越是心驚。整篇文章用了大量的篇幅講述了鶴藥集團在昨天下午七時地幾個部門地聯合突擊檢查中。在藥廠的一處庫房中,現了一條用於生產冰毒七號的生產線,據專家推算,這條生產線在能保證原料的前提下。每年可以生產高純度地冰毒七號近千噸。而且在搜查的過程中,還在藥廠的一處庫房中現了八百多公斤的冰毒七號。可以說,僅僅憑這一點,這就是近幾年來,在中國境內破獲的最大一起販毒案。依照中國的法律,販賣毒品過五十克就可以判死刑,八百多公斤,足夠將整個鶴藥集團的高中層全部送上刑場了。
文章中還提到當地警方已經從鶴藥集團的部分涉嫌人犯地口中得到一些線索。\//*/如今正在全力以赴地打擊與此相關的犯罪團伙,誓要將其連根拔起。爲國民除去這個禍國殃民地犯罪集團。在文章的最後,則是對於鶴藥集團目前的資本構成進行說明,其中陰天樂以掌握了百分之七十八的股份而名列其中,排列在第二的是青城,掌握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餘下的百分之二,則是分給了鶴藥集團的管理層。
雖然說整篇文章並沒有明確地提出做爲鶴藥集團最大的股東陰天樂與這件製毒販毒案件間的關係,但是字裡行間裡,卻似有意似無意地將矛頭指向了陰天樂。而看完了這篇文章,陰天樂回過頭來再看它地副標題,這其中地意味不言而喻!
“這是**裸地栽贓陷害!”緋狐怒不可遏地嬌喝道。若是鶴藥集團真地涉嫌製毒販毒。對陰天樂的產業一清二楚地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鶴藥集團的藥品很大地一部分是銷向國外。撈取豐厚的利潤,集團目前每年所有的純利潤。就已經十分可觀,又何必冒風險去製毒販毒。/*\而且對於鶴藥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一手將他們提拔起來的緋狐自然所知甚清,他們絕對不是那種會賺取這種黑心錢的無良之徒!
陰天樂的臉色已沉了下來,他相信緋狐在選擇集團管理層時會慎之又慎,他相信這些管理人員若是做下這種事來,絕對瞞不住自己派去的巡查人員----開什麼玩笑,能夠在修行者和妖族或者魔族面前撒這種彌天大謊的平民,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生的。
他已經從這其中嗅出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像這種涉及到修行者,又是一個資產數十億的大型號藥業集團,怎麼可能昨天才抓捕,今天各大媒體就紛紛以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爲肯定的口吻稿,沒有任何的先兆,這可是不符合政府的一向作風。而且時機挑選的更是令陰天樂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貓膩---昨日下午七時左右,那豈不是自己被召見後的一個時辰。要說這其中沒有半點聯繫,只有傻子纔會相信。\/*/\這顯然是一個針對着自己名下產業的陰謀。
陰天樂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胸中的怒氣道:“緋狐,除了鶴藥集團以外,還有我名下的產業生類似的事情嗎?”
隨着緋狐的調查,事態越地明朗起來。這一次受到衝擊的,主要是鶴藥集團,其他在北方的產業,雖然多多少少地也生了工商局、警察局以及衛生管理部門等相關部門的故意“騷擾”,但是還都在可容忍的範圍內。只有鶴藥集團,受到了全面打擊。《華夏日報》的報導,很快就得到了國內諸多媒體的轉載,其中幾乎涵蓋了目前國內的所有傳媒渠道。一時間,鶴藥集團涉嫌製毒販毒的消息傳遍了全中國的大江南北,引起了國民的一片譁然。
鶴藥集團和陰天樂、青城名字在南方還稍稍好一些,在北方則成爲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媒體上、網絡上無數人義憤填膺地要求嚴查此案,一查到底,而且對陰天樂和青城派是否也涉嫌其中要詳加調查的呼聲響遏行雲。*\同時,在國內的各大城市裡,出現了鶴藥集團的藥品被下架,被銷燬的現像,鶴藥集團的廣告被停播,就連陰天樂名下的其他產業,也被媒體公佈於衆,不但商業被市下架,而廠區還受到不明真像的羣衆們的衝擊。而且不僅僅是這樣,鶴藥集團已經全面停產待工,其他廠子中的工人們也人心浮動,不少職工甚至於請病假事假暫時不來上班。就連這些產業的領導層,也出現了不穩的跡象。
陰天樂冷笑地翻看着緋狐的調查,這其後顯然不僅僅有着政府官員們的身影,還有着修行界中某些宗派的插手。想不到自己剛剛離開了一心宗,就又面臨着一場新的戰鬥。只是他卻有些不明白,這些傢伙們是怎麼想的,他們所做的所有的這一切,在自己的面前有什麼用嗎?
經過了這幾年的時光,由於青城的一再退讓,負責護衛京城的修行者如今百分之七十多都是來自一心宗以及他們的北方盟友們。青城派與南方的修行門派雖然說仍然會選出一批修行者派駐京城,但是,更多的作用卻是用來與中央政府進行溝通聯繫,對於京城的護衛工作,已經放手不理。與其說他們是拱衛京城的護衛,倒不如說他們是南方修行界的“駐京辦”。
所以當陰天樂現身京城的消息傳來時,京城內負責京城安全的修行者們立時亂成一團----直到此時,他們才接到了來自一心宗的訊息,陰天樂已經安然無事地從一心宗全身而退。原本按照他們的預定計劃,當一心宗宗門傳來消息,不管陰天樂是被軟禁也好,還是被禁銦封印也罷,早就秘密集中在京城的北方各大門派的門下子弟們,就要立即按計劃分赴北方各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陰天樂名下所有在北方的產業儘快地接收過來。不給予青城派及樓蘭城半點撤資的機會。這可是一筆數以千億計的龐大財富,足以令世間任何一個國家的高層爲之爭個頭破血流的了。只是這一出人意料之外的消息的傳回,令已箭在弦上的他們立時慌了手腳。原本已經開始着手的計劃,不得已也只能全盤作廢。
衆人一邊暗中暗自腹誹着一心宗的無能,一邊卻不得不立即通知各宗,事情有變,原計劃取消這一噩耗。
“現在我們應當怎麼辦?道德宗的趙德馨可是在昨天就已經提前動手了!”有人爲難地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讓趙德馨去死吧!他以爲他身後有道德宗給他撐腰,就可以行事肆無忌憚了嗎?他招惹出來的事非,讓他自己去解決!我們他孃的不是他的保姆!”負責京城守衛的一心宗長老羅寧惡狠狠地大罵道。
爲了避免各方間的爭執不休,他們甚至於早在陰天樂答允前往一心宗之前,就將陰天樂在北方的產業在紙面上瓜分一空。而鶴藥集團,就是道德宗搶到的一塊鮮美的肥肉。只是他們沒有人想到,道德宗竟然託大到了這個地步,接到來自一心宗宗門傳來的,陰天樂已經被仙人召見的消息後,爲了防止再橫生枝節,即迫不及待地對鶴藥集團下手。如今肉倒是搶到了,但是陰天樂卻平安無事地出現在了京城!
“可是……長老,道德宗畢竟是咱們的盟友,至少也要及時地通知他們一聲吧。這樣日後……”有人輕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