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華神色凝重地注視着趙青華,心中卻在快地分析能的身份。至於他一旁的凌風等人,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凌風幾人卻是嚇得不清,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場內就出現了一個人,而且還正是李家兄弟的後臺靠山,怎麼能不讓他們這些正在大倒“苦水”,說修行者們“壞話”的領導們爲之惶恐呢。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唐恩華身上所散出來的那種無形的威勢,令他們感到心理上極其的不適,就彷彿有巨石懸浮在頭頂上,時刻會落下來一般。幾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向兩側連退了幾步,將趙青華徹底地讓了出來。
“唐仙人,這一位是來自京城的趙青華趙同志!”凌風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大聲地喊了出來。只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在大聲地喊叫,實際上,他的聲音不但嘶啞,而且比那蚊子聲也沒有大多少。他是真的害怕,這位唐仙人,一怒之下,將這位趙青華小同志打出個好歹來。雖然說即便是那樣的話,責任也不在他身上,但是這世界上並不是什麼人都會講道理的。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地盤,趙青華在這裡出事,自己日後肯定會受到牽怒的。
“趙青華?”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唐恩華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想起了一個在修行界裡年青一代中,鼎鼎有名的一個人來。那個人也是二十上下的年紀,與他應當算是同輩中人,但是據說修爲卻是不低,在同齡人裡是絕對的尖子。而且那個人的背景也是無比雄厚,有青城派、玄真子和陰天樂做他的後臺。恐怕在整個修行界裡都可以橫着走了,能夠和他相媲美的,恐怕也只有一心宗的寵兒關心悅了。想到這裡,唐恩華心中更是迷惑不解。趙青華怎麼會突然跑到長白山來了?雖然說這裡也有青城的駐地,但是以趙青華在青城派中地地位,應當用不着到這裡來修煉吧。不過即便如此,唐恩華亦不敢怠慢,如果說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個趙青華,李家兄弟要是得罪的是他,恐怕自己也護不住他們了。
“唐大人,就是他,要把我們兄弟都抓起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明知道我們兄弟兩個是您地人,還不依不饒地要將我們抓起來!”李景琛惡狠狠地瞪着趙青華,唐恩華的到場,令他立時就有了主心骨,這腰桿子立時就硬了不少。
“閉嘴!蠢貨!”唐恩華暗地裡傳音道。這個笨蛋,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對方要是個普通人,能夠見到自己後還如此鎮靜自若嗎?被唐恩華這一厲聲地喝斥,李景琛縮了縮脖子,乖乖地不敢再說話了。看到他驚惶失措的模樣,李景華自然也就識趣地閉口不言了。
“對面地這位道友可是青城派的趙青華趙道友?我是天心宗的二代弟子唐恩華。”唐恩華收攏了自己的威壓,朗聲問道。
“正是在下。抓你的這兩個屬下是我的命令,唐恩華道友有什麼問題大可找我來,何必和普通人過意不去?”趙青華冷笑道。對於唐恩華剛纔“欺負”婁太忠的行徑,他可是十分地不滿。唐恩華老臉微紅,讓同道中人看到方纔的那一幕,他也覺得臉上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如今這些事情都是小事了,他更在意地是,趙青華怎麼會突然來長白山了,又和李家兄弟鬧出矛盾來,這事要是不處理好了,恐怕日後就麻煩多多了。趙青華這小子可是有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一次八成又佔着理,真要是當着自己的面給李家兄弟送入監獄去,自己的臉面也算是掃地了。
而且此時的他,也已經得到了宗門傳來的訊息,陰天樂在一心宗的慶典上大出風頭,連帶着青城派和南方各宗也一起水漲船高。宗門命令他管束在長白山的弟子們,不要與南方諸宗輕易生衝突。簡而言之,就是最近要低調行事!而且他雖然不看什麼電視,但是也知道了,好像是道德宗屬下地弟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想鯨吞陰天樂和青城派在北方的產業,結果陰天樂現在正怒衝冠,到處尋釁呢。不僅僅是天心宗,就連一心宗最近也下了宗主的諭令,約束自己門下在長白山上的弟子們,不要與南方各宗生衝突,更不要給陰天樂~的機會。
看着胸有成竹地趙青華。唐恩華心中也不
嘀咕。他到底是一個人來地。還是陰天樂也在附近。和陰天樂都比較護短。自己別到時讓陰天樂給整得灰頭土臉地。還無處說理去。宗門肯定不會因爲他。而在這個時候與陰天樂起衝突地。這點自知之明。唐恩華他還是有地。他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四處打量了打量。雖然說明知道。若是陰天樂隱匿起來。他也不可能察覺得到。
他這裡琢磨如何不失面子地擺平這件事。站在一旁地凌風、李家兄弟、周常寬等人卻是嚇得不輕。衆人雖然不是修行界中人。對修行界地情況也並不瞭解。但是青城派三字他們卻是常常聽到地。而且更重要地是。唐恩華稱趙青華爲“道友”!道友。道友。這稱謂可不是胡亂可以給人按上地。那豈不是說。他們眼前地這個年青人。也是一個修行者?而且聽唐恩華地語氣。似乎還可以與他平起平坐。不落下風。
“我地媽呀!”李家兄弟心中是叫苦連天。兩腿就如同過了電一般抖個不停。自己怎麼就有眼無珠。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要來招惹他。這回不是撞鐵板上了。而是撞冰山了。修行者那是什麼人?那是走在俗世中地神仙。是中國大地地保護者。沒有了他們。那些吃人地妖族就會帶着日本人闖入國境。像他們在俄羅斯和東南亞、印度所做地那樣。將物資和財富洗劫一空。老弱病殘全部殺掉。年輕地男女被當作奴隸!
那是一言可以決定人生死地大人物。是國家領導。各省市主要領導地座上客。像縣長這樣地小幹部。也得人家看得上你。纔會將你叫去吩咐幾句。要是賴得理你。就連想說句話。你都沒辦法遞上去。李家兄弟。之所以能夠在縣裡吃得開。橫着走。還不是因爲他妹子能夠和唐恩華搭上話。雖然時效性還有待加強。
凌風等人此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省市裡如此重視此事。原來這個年青人竟然也是個修行者。而且還是青城派地。那可是絲毫不遜色於天心宗地南方大宗派!凌風等人是既有些感到榮幸不已。自己居然有幸能夠和青城派這樣地大宗派中出來地修行者當面談話。這可是下輩子裡都值得誇耀地事情了;同時又不禁一陣陣地恐慌和後怕。這些修行者們可是一個個都慧眼如神地。自己和李家兄弟間地那些貓膩能不能隱瞞能了?要是這位趙仙人一怒之下。將自己這些人一鍋端了。到時候就連個說理地地方都沒有。他就是不收拾自己。向上面歪歪嘴。也絕對夠他們喝一壺地。
凌風看了看周常寬,周常寬又看了看凌風,兩人又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婁太忠這個政治新星外,其餘的官員們,一個個都面如土色、惶惶不安。
“不知道我的這兩個不開眼的屬下,如何得罪了青華道友,青華道友竟然要讓人將他銬將起來。道友不妨和我說說,我讓他們給道友賠禮道歉。”唐恩華儘可能以輕描淡寫的口吻來。不管如何,李景琛兄弟兩個他還是要儘可能地保下來。一來,他們的妹子如今練功正是到了緊要時刻,若是因爲他們兩個出事而功虧一簣,他這幾年來的苦心可就全白費了。二來,這兩年來,李家兄弟給他和天心宗上貢的財富也是相當的可觀,他甚至於因此而得到了宗門的嘉獎。
這樣的一條生財之道,要是被趙青華生生的掐了,唐恩華也是心疼的緊。
趙青華咧了咧嘴,這一會兒,他已經被人問了三四遍了。他看了看一臉奮地站在外圍的海富,一招手道:“海富,你來給唐恩華道友解釋一下,爲什麼我要將他們銬起來。”
海富倒是有種,雖然心裡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但是站在那裡仍然聲音嘹亮地將整件事從頭至尾地述說了一遍,這其中,自然對李家兄弟和越胖子的表現給予了添油加醋地一番“美化”,聽得李家兄弟是面如土色。至於越胖子,早在得知趙青華是修行者的時候,就徹底地暈了過去,倒是省了一番心理的熬煎。
唐恩華那是什麼人,能夠在長白山天心宗駐地獨當一面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海富這一番話的真假。他越聽臉色越沉,越聽心裡越是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