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陰天樂他們一行人從盧浮宮博物館離開時,已經是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了。
“唉呀呀,累死我了!吃飯!吃飯去!”趙青華一邊活動着自己的筋骨,一邊大聲地叫道。他對這些古物壓根就不感興趣,而且如果說他有心想看的話,青城山上有得是萬年前遺留下的古董可供他看個夠。所以只是在裡面走馬觀花、挑一些好玩的展品看看的他早就轉得不耐煩了。
“今天中午的法國大菜味道還行,咱們再找一家餐館去嚐嚐其他的菜餚,你說怎麼樣?”花淚亦拉着陰天樂的手,撒嬌般地說道,那嬌媚的聲音加上她那秀麗的面容,讓男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弗蘭西斯科連忙扭過頭去,不敢多看。
“隨便!弗蘭西斯科,你對這裡比較熟悉,就由你幫我們找一家知名的法國餐館吧。”陰天樂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今天的這一天,他的收穫是相當大,不但收攬了一批迫切需要的人才,還現了兩件前人留下的法器,不過因此而產生的問題也令他頗費心力,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知名的法國餐館?”對於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伊阿古主教大人口中尊敬客人的他們所提出的要求,弗蘭西斯科自然是不敢怠慢,仔細地想了想道,“那我們就去坐落於塞納河畔、巴黎聖母院附近的銀塔餐館吧,那可是巴黎最古老的餐館了。”
“好吧,好吧,我都要餓暈了,你就頭前帶路吧!”沒等別人說話,趙青華已經誇張地大叫道。
“你簡直就是餓死鬼轉世啊!”花淚輕嗔道,“真是的,沒一點正經模樣,這可是在國外,別給自己國家的人丟臉!”
“你少管我的閒事,前輩都沒有說什麼,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算什麼!”趙青華對花淚的話是大不以爲然,立即反脣相譏道,“不就是吃個飯嗎,至於和塊狗皮膏藥似的抓着前輩不放嗎?有錢自己吃去啊。”他倒是還沒有忘記花淚前一天所說的話。
“你!”花淚被他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真是的,吃飯都堵不住你們兩個的嘴!”緋狐連忙打圓場,將兩人分了開來。
坐落於塞納河畔、巴黎聖母院附近外觀就像一個文藝復興時期城堡的銀塔餐館建於1582年,是巴黎最古老的餐館,4oo多年來都保持了其在美食界的高貴地位,是法國最有名的美食點。銀塔的18種烹鴨妙法曾使愛德華七世、查理*卓別林、爲數衆多的法國總統、總理以及美國總統羅斯福、杜魯門、艾森豪威爾、肯尼迪以至尼克松大飽口福。之所以起名叫“銀塔”是因爲這棟建築物的灰石頭在陽光照射下會反射出銀色的光。
一行人來到餐館門前時,被侍應生禮貌而客氣地攔了下來,原來這裡沒有預定是不接待客人的。就在陰天樂轉身要走的時候,弗蘭西斯科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小小十字架,在他的面前一晃。那侍應生不禁臉色微變,畢恭畢敬地先施了一禮,這纔打開了門,請七人進去。
“請幾位貴賓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店主前來,爲幾位安排坐位!”侍應生轉身而去。
“你給他看得是什麼?怎麼他突然就轉變了?”花淚湊到了弗蘭西斯科身旁,好奇地問道,在他看來,那個小十字架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弗蘭西斯科臉色微紅地說道:“那是伊阿古主教大人的個人信物,在巴黎,許多高級消費場所都會留下一些席位,給那些臨時決定前來的外交人員和本地的高層人物。伊阿古主教大人在巴黎宗教界也是地位顯赫,所以纔有這個資格。這一次伊阿古大人決定讓我們陪同幾位時,將這個交給了我。有了它,幾位在巴黎可以暢通無阻,許多甚至於不開放的區域也可以進入參觀。”
陰天樂點了點頭,這個伊阿古主教看來對自己倒是頗費心思地討好啊。
“唉呀呀,讓幾位貴客久等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來到了幾人面前,“我是銀塔餐館的經理理查*特瑞爾,你們的坐位已經安排好了,請幾位跟我來!”
理查將陰天樂等人帶到了二樓的一處視野開闊,能俯視塞納河美景的坐席上,笑容可掬地說道:“這幾位是來自東方嗎?”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一開始時被緋狐三女的豔麗所迷惑,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令衆人心中暗暗稱讚。
“不錯,我們來自中國,到巴黎來辦一些事情。久聞法國大菜的美名,想品嚐品嚐,弗蘭西斯科就向我們推薦了貴餐廳。”陰天樂笑笑道,“我們是初來乍到,只聽他說貴餐廳是巴黎最古老的餐館。”
“是啊,弗蘭西斯科先生說得不錯。銀塔餐館1582年建立,1916年才屬於我特瑞爾家族,是巴黎當之無愧的最古老餐館。就連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在納粹德國佔領法國的那四年裡,由於銀塔餐館聲名在外,所以德軍命令家祖父特瑞爾必須照常營業。在納粹德國的鐵蹄下,家祖父特瑞爾無奈地餵飽了許許多多的德國官兵,其中還包括著名的德軍元帥赫爾曼*戈林,他可是銀塔餐館的常客。”理查*特瑞爾不無自豪感地說道,“可是那些德**官們在銀塔餐館中把酒言歡、盡情地享受美食時,卻沒有想到,家祖父會在一旁偷聽,並記下有用的重要信息,然後再設法將這些情報送到地下抵抗組織手中。”
這時,侍者已經送上了菜單,陰天樂隨手將菜單遞給了三女去挑選,自己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理查*特瑞爾聊天。
“你這裡有什麼好酒嗎?”緋狐一邊看着菜單,一邊隨口問道。
“哈哈,這位漂亮的小姐可是問對了人了。在法國甚至於整個歐洲,我們銀塔餐館所儲藏的極品葡萄酒都是有名的。當年德國人從法國掠奪美酒,家祖父築起一堵牆封住了銀塔餐館裡通往酒窖的路,成功地騙過了納粹德軍,拯救了酒窖裡的衆多珍藏。現在銀塔餐館的酒窖中藏有過七十萬瓶的上好葡萄酒,其中年代最古老的陳年佳釀包括一瓶1788年的上等法國干邑白蘭地酒和一支1868年的波爾多甜白酒,那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理查*特瑞爾自豪地說道。
“唉呀,好貴啊!”趙青華探過頭去掃了一眼,忍不住咋舌道,“前輩,1912年的香檳,你知道要多少錢嗎?六千四百美金!這一頓飯吃下來,還不吃個萬八千的。”
“放心大膽地吃吧,這點錢我還付得起。”陰天樂笑笑道,“嚐嚐和咱們國內有什麼不同之處,回去了也不算你白來巴黎一趟。弗蘭西斯科,你們倆個也別在這呆着,去看看有什麼你們感興趣的菜餚。既然伊阿古主教要你們做我的嚮導,那這些天就麻煩你們了。”
當緋狐等人決定下了菜單,理查*特瑞爾告了個罪,離開了前廳。
美味的菜餚很快就由幾位侍應生一道道地送了上來,四百年的老字號,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道道菜
當吃到了尾聲時,一位身着華麗衣裙的青年端莊少*婦坐到了陰天樂他們的桌旁。陰天樂眉頭微皺地掃了她一眼,約有二十七八歲,棕碧眼,火爆的身材,雖然算不上絕色美人,但也是中上之姿。
“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幾位進餐,實在是我有幾個問題想請幾位爲我解惑,不知道幾位現在方便嗎?”少*婦微微地笑道,“如果說不方便,我就不打擾幾位了。”
緋狐等人對她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繼續着自己的“工作”。只有陰天樂和弗蘭西斯科兩人擡頭看了看她,陰天樂問道:“你是記者?”
少*婦不禁笑了起來道:“這位先生你可看走了眼,我只是一個有好奇心的婦人而已,根本不是什麼記者。你看,我一沒帶錄音設備,二沒帶紙筆,身上更沒有什麼記者證。我只是覺得你們應當是剛剛來到巴黎的東方人,所以想了解一下現在東方各國的情況。如今的傳媒是整日裡報喜不報憂,滿篇的廢話,很難了解到事件的真實情況,所以我纔想問問你們。”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本地的華裔呢?”趙青華一邊吃着,一邊含含糊糊地問道。
少*婦一笑道:“剛纔在餐廳的門口我就注意到了你們,雖然你們的法語十分地地道,聽起來和本地人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於連一些土語也是如此,但是顯然你們對銀塔餐館並不瞭解,不然絕不會不知道這裡是必須需要預約的,這可絕對不像是一個久居法國巴黎的人。”
陰天樂雙眉一挑,一副賴賴散散的樣子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從歐盟的其他國家來的?也許原來我們是在德國或意大利呢?不過是臨時過來玩玩。”這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他倒也不介意在飯後的這點時間裡和她隨意地聊聊。
“嘻嘻,不和你們開玩笑了,說實話我當年可是在北京外國語學院留學三年,對漢語還略通一二,加上你們說話聲音較高,而這個餐館又比較安靜,所以我聽到了你們的一些支言片語,才能確定你們是來自中國。”少*婦突然改用漢語對衆人說道,雖然音不太標準,但是大致意思陰天樂他們還是聽得很明白。趙青華和陰天樂兩人的老臉不禁微紅,想到自己還是忘記了這不是在國內的餐館裡,又犯老毛病了。
“嗯,那你的漢語說得很不錯了!”趙青華忍不住稱讚道。
“哪裡,哪裡,和你們說起法語的水平來,實在是相差太多太多了!”少*婦連連搖頭道,“回來這些年,漢語平時裡不太常用,已經生疏了不少!我叫託麗婭,我的漢語名字叫陳萍,很高興認識你們!”說罷,向陰天樂伸出手來。
陰天樂淡淡地一笑,也伸手和她一握道:“上官清明,很高興認識你!他叫趙天石,這兩位是我們的法國朋友。”他可沒有傻到隨便見個人都說自己真名的地步,雖然一直以來,爲了避免生民衆騷擾,保證自己能有平靜的生活,他通過種種渠道將所有關於自己的照片和影像都從各大媒體上撤了下來,所以沒有人認得他就是那個如今名聲在外的陰天樂。
“上官先生,我想問問您,您是從中國來的,而且方纔聽您的夥伴們聊天,似乎對日本目前的情況也是十分地熟悉,能不能給我講一講現在東方的情況,妖族是如同報紙電視臺上所說的那樣,給日本和中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嗎?”託麗婭雙手託着下頜,碧綠的雙眸看着陰天樂的臉頰接着用漢語道。
“中國現在的情況還好一些,畢竟妖族並未登陸。日本目前的情況比較糟糕,日本四島已經有一個島徹底地淪陷了,那個島嶼上的日本人不是逃往其他各島,就是淪爲了妖魔的犧牲品,不過由於後來瘟疫的突然爆,妖族們可能也受到了波及,現在的日本比較安靜,妖族有些日子裡沒有動什麼新的攻勢,如此而已。”陰天樂翹着二郎腿,悠閒自在地說道。
“請問上官先生,您可曾見過妖族的模樣嗎?”託麗婭一臉好奇地問道。
陰天樂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道:“託麗婭女士,如果說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夠見到妖族還活着逃出來,我恐怕早就是天下聞名的人物了。恐怕真正見過妖族的人都已經死了!那種千載難逢的待遇我可是一點也不想有。”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可是他最擅長的本領,而且多年來幾乎沒有什麼致命的失手過,現在的演技當然是爐火純青了。
“哎呀,上官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託麗婭的臉頰上顯出了兩團紅暈,爲自己的失言而連連向陰天樂賠禮道。
“我聽說你們這裡最近也並不太平,前些時間教廷還公開承認了魔族的存在,不過我看你們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驚惶之色,比起當初的中國和日本來,可是好多了。”陰天樂笑了笑,隨口問道。同時,他招來侍者,給趙青華他們又加了些甜食,這銀塔餐館的菜餚貴是貴了些,不過味道還是蠻不錯的。
託麗婭輕聲笑道:“上官先生可是太高看我們了,剛剛知道這事的時候,整個歐洲人心惶惶,大家一個個如同大禍臨頭般,若不是當時海運和航空業都已經癱瘓,很可能會出現大批的人涌向非洲和美洲,不過後來大家也就習慣了。畢竟還有教廷和許許多多的異人在保護着大家不受魔族的侵犯。”
“異人?”陰天樂微微一怔,據他所知在歐洲的修行者如今可以說是神聖教廷一枝獨大,其他的派系在這幾百年裡,不是被它擠得沒有了生存餘地,就是轉到了黑暗一系,難道說在這個時候,那些已失蹤多年的派系又有新人出現了?
“是啊,比如像蓮花教的教主和護法們,他們可都是有大神通的人,在他們庇護下,不要說是區區的血族、亡靈,就是炎魔來了,他們也能護得我們的安全!”託麗婭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教主大人只用了幾分鐘時間,就把一個三代血族打得灰飛煙滅。”
陰天樂聞言更是大吃了一驚,血族在魔族中的地位雖然說並不高,但是一個三代血族卻是毫不遜色於炎魔的可怕存在。即便是已突破天狐二變的他自己,對上三代血族也是有死無活的下場。而託麗婭口中的這位教主,竟然能在幾分鐘能就消滅一個三代血族,這實力……
不過陰天樂隨即就明白了過來,心中不禁暗暗一笑。這顯然是託麗婭她在胡說八道,先不說現在在人界還能不能找到一個三代血族,要知道如今血族的領、長老們也不過是四代、五代的血族,而且總人數絕對不過五十人。如果說這位所謂的蓮花教教主真的能在幾分鐘內就解決掉一個三代血族,那麼他在人界之中絕對是修行界的第一人了,恐怕連神聖教廷的教皇陛下也遠遠地不如他。
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兩人一臉鄭重地坐在一旁聽着,卻是一言不。不過看他們的臉色,顯然對這個託麗婭所說的一切大不以爲然。這也就是在宗教信仰自由的現在,這要是早個二三百年,恐怕託麗婭早就被宗教裁判所抓了起來。
“那怎麼可能!”一直豎着耳朵聽兩人談話的趙青華忍不住說道,“一個三代的血族可是很恐怖的存在了,他的力量即便是毀滅一座城市也是輕而易舉的,你們教主怎麼可能在幾分鐘裡就讓他灰飛煙滅的。”看他那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就差把“你是在騙人”這幾個字說出來了。
託麗婭的臉上閃過一絲顯然是被趙青華的懷疑態度所激起的怒色,不過她依然耐心地說道:“你們沒有親眼看到教主大人的神通,自然是難以相信。我以前也是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妖魔存在的,但是現在事實不已經證明了他們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嗎。”
“我並不懷疑妖族和魔族的存在,但是我懷疑你所說的蓮花教教主他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趙青華連連搖頭道,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蓮花教,絕對不可能有這份本事。這樣的能力,恐怕他的師伯青城的掌門人也達不到。
託麗婭臉上的怒色更濃,“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們若是真的不相信,那可以隨我去親眼見識一下教主大人的神通。就怕你這小孩子到時嚇破了膽!”
“去就去!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怕你們教主大人再也捉不到一隻三代的血族來表演了。”趙青華面帶譏諷之色的說道,想嚇破了他的膽,可沒那麼容易。
陰天樂伸手止住了趙青華接下來的話,對託麗婭微微笑道:“託麗婭女士,不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不過是信口開河地說說而已,你也不必如此生氣。”
託麗婭壓了壓心頭的怒火,這才勉強笑道:“你們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可以,但是請不要侮辱我們的教主。這要是換個性子急燥的教友,恐怕就和你們打起來了。”
陰天樂又隨聲附和地和她聊了會,故意地表現出對蓮花教有着相當大的興趣,最後兩人約定三天後的晚上在艾菲爾鐵塔下見面,一齊去赴蓮花教的集會,託麗婭這才離去。
她剛走不久,銀塔餐館的經理理查*特瑞爾即走了過來,先是詢問了一番陰天樂他們對菜餚的口感,然後坐到了方纔託麗婭的位子上,小聲地對陰天樂道:“先生,您剛纔不會是答應了去參加她們蓮花教的集會了吧?”
陰天樂點了點頭。“千萬不要去!”理查*特瑞爾急道,“那可不是一個正經的宗教!你們不知道,他們最近可是害了不少人了。也不知道他們用得什麼辦法,騙得那些參加他們集會的人一個個如同瘋了般地要加入蓮花教,就連自己所有的財產都奉獻給了蓮花教,而且一切都聽那個教主的。巴黎警察局已經查過他們幾次了,可是每次都是一無所獲,估計他們在政府高層中有人。”
陰天樂聞言不禁看了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兩人一眼,這個蓮花教怎麼聽起來像是個邪教,難道說神聖教廷現在對這些不管了嗎?
“先生,您可千萬不能去,這要是讓伊阿古主教大人知道,是在我這裡讓人把您拉進了蓮花教,我可是真的沒臉去見他了。”理查*特瑞爾接着一臉焦慮地說道。
“咦?那方纔她過來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哄她走?”趙青華奇道,“以後不歡迎她來你這裡,不就行了?”
理查*特瑞爾的臉上顯出苦笑道:“你不知道,如今政府也沒說蓮花教是邪教組織,那麼我們就要尊重人家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我們一個小小的餐館,怎麼能把客人拒之門外呢?那要傳了出去,豈不是壞了銀塔餐館幾百年來的聲譽了。而且,這個蓮花教教中有許多打手混混,一旦得罪了他們,就來給你搗亂,巴黎警察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看他那樣子,顯然是曾經吃過虧。
“謝謝您的提醒,我會多加小心的。”陰天樂感謝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