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形勢的急劇變化,使得華夏受益匪淺。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但卻不次於一場百萬軍團大混戰所能帶來的後果。
而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中,同樣是一個本該出現在硝煙之中的將軍居功至偉。
這是一個根本無法用獎勵來衡量的功勞,而且軍中也沒有這樣的功勞。一號首長親自做出批示,嘉獎勉勵。是口頭兒的,就在一號首長的辦公室裡,總理也在。
一號首長面帶笑容,但這種淡淡的笑容之下是一股劇烈的欣喜之情。“做得好!這是一場和平的角力,但是造成的影響卻比戰爭更加深刻!南巡老首長說過,本世紀中葉就要完成那個巨大的發展目標,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餘音猶在耳邊。一個多麼艱難而偉大的民族復興過程呵!但是經此一役,這個目標已經不是能否實現的問題,而是能提前多少年!”
總理在一旁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年,至少提前了三十年!我們這些年來的超常規發展,已經基本確定了讓這個目標提前二十年實現。而現在,東飛同志又將之推進了十年!”
“不是推進我們前進,”一號首長笑了笑,“而是把其餘的經濟大國,給拉倒退了十年!”
“這還不是一樣?”總理笑得很爽朗,“更重要的是,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西方自顧不暇,再也沒有閒暇心思對我們動手腳。以後的總體大環境沒有了這樣那樣的騷擾,只需要我們埋頭苦幹、奮力向前就是了!等他們喘過氣來,會發現我們已經無法撼動。”
一號首長笑問:“那麼作爲此役的最大功臣,東飛同志應該怎麼授獎?”
周東飛當即擺了擺手:“別!就煩當官什麼的,軍銜和軍職也別提拔了,離開了龍影我在別的地方也不自在。再則早就說了,幹完了隨後的幾件事,咱還得卸甲歸田呢,嘿!至於物質獎勵……咱還真不缺錢。”
真到了一個無慾無求的地步了。
“那我和總理記在心裡。”一號首長笑道,“那麼隨後的幾件事,你準備怎麼做?我還等着你徹底蕩平羣魔,還一個清平世界呢。”
“兩步並作一步走。”周東飛笑着彙報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
周東飛這兩步,一步在哥薩克斯坦,要由他自己親自來走。另一步在美國,由自己的結義兄弟斯坦利去做,而周東飛只是輔助。這兩步同樣重要,做好了必然能永絕一切後患。
爲此,周東飛和斯坦利以秘密方式聯繫了很久,也籌謀得非常細緻。對於這個計劃,以及得到的一些實情,斯坦利都感到非常震驚。這個地下世界地位僅次於周東飛和梅姐的世界級大梟只感嘆了一句:“這些政客脫下了光鮮的外衣,實際上比我這個黑社會頭子更像黑社會啊!”
周東飛感覺到,最近的斯坦利成熟的更快了,簡直成了一個合格的政客。年紀輕輕的,雖然只比周東飛大了幾歲,但卻像是一個混跡政壇幾十年的老油條。也難怪,危險的形勢催人成熟。斯坦利不但得罪了前總統的那部分遺留勢力,而且身邊的最親密盟友還是斯特勞斯這樣的人物。面對這樣的複雜形勢,他怎能不步步小心。
爲了配合斯坦利,周東飛特意派出了呂奉笙這員干將,同時還有周賀澤這個頂尖兒殺手。因爲斯坦利手下已經沒有太強勁的人物,有些行動沒有這樣的人,或許會顯得捉襟見肘。
至於周東飛,則帶着白家林和明淨這兩個猛男,直奔哥薩克斯坦。而三人所帶領的,竟然是一隻浩浩蕩蕩的隊伍——兩千人規模的心怡僱傭兵!
兩千人,這是心怡僱傭兵能夠抽調的最大限度的兵力了。但是現在的這支僱傭兵,絕對已經是今非昔比。不僅僅鬥志昂揚,更加強悍的是那一身武裝到牙齒的裝備。這些僱傭兵的裝備,都是周東飛從總裝備部下屬的兵工廠“高價購買”得來。更有一部分的裝備,來自於龍影單兵裝備實驗室。華夏不允許武器裝備的自由買賣,要是尋常的武裝組織,哪能得到這樣的渠道?
這支兩千人的隊伍,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其磅礴的氣勢,即便是一支萬人正規軍恐怕也難以匹敵。
而且,這支隊伍沒有隱藏蹤跡,而是大張旗鼓的行進到了華夏北疆。而後經過形勢混亂的阿富汗,浩浩蕩蕩抵達哥薩克斯坦邊境。路過阿富汗的時候,這裡的武裝派別雖然林林總總,但沒有哪一家敢於招惹這支虎狼之師。因爲那些軍閥們看得出,單是這樣一支兩千人的隊伍,足以耗死他們上萬人。更何況,心怡集團和阿富汗的一些軍閥還有不錯的關係。在這些地頭蛇的照應下,更加萬無一失。
至於調用心怡僱傭兵前去,是因爲華夏正規軍根本不方便出兵,否則就成了一個大國對一個小國宣戰了。但要是不打掉哥薩克斯坦的古楓勢力,又會形成養虎爲患的態勢。所以,這樣一個艱鉅的任務,最終落在了周東飛和心怡僱傭兵的肩膀上。
坐在越野軍車上,白家林哈哈大笑:“爽快!這才叫打仗,奶奶的!就憑咱們這支隊伍,肆無忌憚的殺過去,一定將那黑水僱傭兵打得落花流水哇!”
一身心怡僱傭兵軍服的周東飛,卻沒有過分樂觀。“雖然再度經歷了一些消耗,但哥薩克斯坦的黑水僱傭兵依舊有上萬人的規模。要是打一萬名類似於阿富汗土軍閥那樣的隊伍,我們這兩千人足夠。但要是想正面對壘的和一萬名黑水僱傭兵,我們這兵力還是弱了些。哪怕能打他個勢均力敵,也必然產生大面積的傷亡。身後兄弟們雖然把命賣給我們了,但我們不能揮霍。每一個戰士都是好樣的,每一個戰士的性命都是寶貴的,都是我們不能失去的。”
“那你還這麼大張旗鼓的?!”狂徒明淨問。
周東飛苦笑:“要是對付幾個人物,或者小規模的小分隊,自然要做到出其不意。但咱們是千里奔襲,勞師以襲遠,不具備出奇兵的條件。哪怕古楓和哥薩克斯坦察覺不出,至少美國的軍用衛星能差探出我們的行蹤。在這廣袤荒瘠的地方,徹底隱藏兩千人的隊伍搞長途運兵,本來就不現實。”
明淨:“那……至少也僞裝僞裝。”
“不來那一套。”周東飛笑了笑,隔着漫天黃沙向遠處瞭望,同時說,“氣勢,咱們要的是氣勢!好了,友軍已經來迎接我們了。”
所謂的友軍,就是周東飛一直在暗中支持的哥薩克斯坦原流亡政府。在周東飛的支持下,這個流亡政府始終不曾滅火兒,反而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戰士。這些戰士有的是爲了生計,有的是爲了復仇,但更多的還是爲了推翻腐化墮落的現政府和荒淫無恥的拜月教,同時徹底消滅、至少趕走侵略軍——黑水僱傭兵。
前來迎接周東飛和心怡僱傭兵的,是流亡政府的總統哈比比。想當初,他就是原政權的政府總理。後來造反派在黑水僱傭兵的協助下造反成功,槍殺了原總統,於是作爲總理的哈比比流亡海外,成爲了流亡政府當之無愧的核心領導人。後來經過心怡集團的大力協助,漸漸組織起了一支五六千人的武裝。
實質上,哈比比可以說是周東飛一手扶持了起來。而在表面上,周東飛的心怡僱傭兵確是受僱於哈比比的流亡政府。唯有如此,才顯得合情合理。
而這一個合作方式,和古楓與現政府的組合方式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周東飛不想着控制哈比比這支隊伍。假如能夠順利解決了黑水僱傭兵,周東飛希望哈比比能帶領哥薩克斯坦的民衆,走上一個自由、民主、獨立的道路。
“啊哈!尊敬的周將軍,終於等到了您的大軍到來!”哈比比大笑着伸出了雙臂。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能夠成爲一國總理很不簡單。雖然國家很小,但畢竟也是總理。至於現在,哪怕只是一個流亡政府,但好歹也掛着總統的頭銜。
只不過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爲總統或總理,而是喜歡讓別人喊他爲“將軍”。因爲在原政府擔任總理之前,他是哥薩克斯坦的三軍總參謀長。而且,他也始終以軍人自居。
周東飛也笑着迎接,“哈比比將軍,我的兄弟,希望我這次沒有來晚了。”
“我的兵還不至於那麼賴,暫時抵擋得住。不過您要是再過兩天還不來,那麼形勢可就真的緊張了,我就要跑路逃一陣子了,哈哈!”哈比比貌似無所謂的說,但周東飛心中一震,心道這個大鬍子還真是條漢子。因爲這哈比比雖然手下五六千人馬,但分散在各處的比較多。眼下真正在他手裡的,最多不超過三千人。可是他用這三千人,愣是阻擋了現政府軍六千大軍的兩日圍攻。
看到友軍終究不是泥捏的,周東飛心裡頭安慰了許多。有一個素質過硬的戰友,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哪怕造成這情況的原因,是現政府軍的戰鬥力太弱呢,至少哈比比的這支武裝力量,已經能夠單獨抗衡政府軍。所以,周東飛基本上可以和黑水僱傭兵正面、公平的開展一次終極較量了。對此,周東飛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無償援助,不算是白費了。
此時,周東飛笑道:“那好!在進攻黑水僱傭兵之前,就讓我身後這些弟兄,教訓教訓‘僞政府軍’!”
“多謝了!”哈比比大喜。他更能看出,周東飛身後這兩千人是何等的威武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