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我們船上說話?”秦致遠從遠處收回目光,左手背於身後,右手伸出,一副恭請的模樣。
柳非君笑着應承,略微彎腰,“秦堡主,您先請!”
秦致遠也不多話,當先一步邁上了船板,龍行虎步而去。
柳非君下意識的揚了揚眉,不得不說,秦致遠身上那股瀟灑隨意還有無意中散發出來的豪爽與高貴,讓柳非君當真是欣賞。
不同於南方人的纖細,秦致遠身上露出粗狂與霸氣,讓人心生懼意,但是他行爲處事雖然狡詐但是又透着豪爽,又讓人覺得親切。
“柳兄,坐!”秦致遠習慣性的坐於左側。
柳非君則坐在了右側,擡頭間,柳非君這才發現秦致遠租的船隻,薄粉色輕紗環繞,一幅幅屏風上畫滿了各色的仕女圖,偌大的船內,只擺了他們這一張桌子,柳非君輕輕皺眉,這船?
秦致遠似乎發現柳非君的若有所思,一邊給柳非君斟茶一邊說道,“柳兄嚐嚐這茶和青陽城的相比,怎麼樣?”看了看柳非君的面色,繼續道,“這船是租的紅樓的花船,本還想邀了紅秀姑娘作陪,怎奈紅娘說紅秀姑娘已經贖身從良。”
秦致遠停頓了一下,見柳非君沒有什麼反應,繼續道,“柳兄可還有喜歡的姑娘?今天致遠做東,定然不能讓柳兄敗興而歸!”
柳非君聽着秦致遠的話,面上依然含
笑,輕輕抿了一口茶,“色重濃厚,芳香沁澤,雖然不如青陽城的茶香撲鼻,卻又多了一份醇厚,”聲音頓了下,面上是無盡的享受,“不過,飲後茶香久久不散,回味尤甘,耐茶中上品。”
秦致遠不由得點點頭,嘴還真刁,“柳兄果然是懂茶之人!”
“不敢!不過是耳濡目染,要說懂茶,非楚當家莫屬!”柳非君謙虛的說
秦致遠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柳非君提到楚信彥的時候都是一副別有所指的樣子,就連柳非君看着楚信彥的目光都都了一層深意,但是他卻探究不到,到底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是什麼,不由得有些懊惱。
“柳兄真是謙虛,楚當家懂茶,但是卻不懂船運,內河航運當屬柳兄!”
“秦堡主過譽,非君能調配船隻,暢遊於內河之上,卻不是非君的功勞,前有祖輩庇護,後有能人相助,非君不過是擔了名頭而已!”柳非君又抿了一口茶,不得不說這貢茶就是不一樣。
不過柳非君卻也能明白秦致遠的心思,在產茶名城請他喝茶,出手就是貢茶,一定不是沒有其他含義,不然不成了牛嚼牡丹?
秦致遠的心思比柳非君想象的還要深,但是柳非君也只是這樣想,卻不會打退堂鼓,秦致遠拿貢茶招待他,是不是跟着他秦致遠,他柳非君纔能有得天獨厚的待遇?
秦致遠笑着給柳非君續滿茶水,“柳兄不卑不亢,讓致遠敬佩!”
柳非君笑着拿了青瓷藍紋茶壺,雙手執壺,給秦致遠倒滿,其實不用秦致遠的各種明示暗示,柳非君已經想要上秦致遠的船了,“秦堡主親手倒茶,讓非君受寵若驚!”
看着青瓷壺上搭着的纖白玉指,秦致遠頓時眼睛一亮,可是隨後心裡卻一沉,柳非君這是有示好之意,看來離合作不遠,不過那細白的手指?
秦致遠縱橫天南海北,還從未看到過如此細白如瓷的手出現在哪個女人身上,現在竟然長在個男人的身上,不由得惋惜。因爲距離很近,能夠看到柳非君細細的容顏,看向柳非君的目光卻幽深了幾分,不經意間,目光劃過柳非君嬌嫩的臉龐,還有嫩白的頸項,再看到他肉嘟嘟的耳垂,目光如漩渦般暗沉,但是瞬間又被疑惑填滿。
柳非君並沒有覺察,雖然感覺到秦致遠的目光專注,但是柳非君想到是,他突然的向秦致遠靠攏,一定讓秦致遠生疑,此時他一定是在探究他的用意。
好一會兒,秦致遠忽然說道,“柳兄善品茶,不知道可會品酒?”
柳非君挑了挑眉,看向秦致遠,“品酒?”搖了搖頭,他並不愛飲酒,酒能亂性,更何況,他是她,必須保持十二萬的警醒,以防露出馬腳。平日招待客人,要麼以茶代酒,要麼只飲一杯,而他的酒量也就一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