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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知道雲濤和雲鬆的消息來報信的?”一直呆愣的蘇葛氏猛地直起脖,轉臉着雲錦,彷彿想從她這兒得到肯定答案似的。[ ~]
雲錦只覺得這聲音似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來。直覺這種說話語氣應該是來者不善,帶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發覺蘇葛氏和雲錦倆人面面相覷都愣在那裡,雲秀急道:“甭在這兒瞎猜了,咱們去前院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你在這兒看着雲華,我陪二嬸過去!”一把扯住衝動的雲秀,雲錦扶起蘇葛氏往外走。
“燕將軍您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在下今天既然有膽敢來,肯定是有倚仗的!一個時辰之內我不能好好的回去,您家裡這幾位爺可就再也見不着了!您要是跟在下好好商量,滿天雲彩都散!要不然,您可別怪我魚死網破!”剛拐過月洞門,雲錦與蘇葛氏就聽見先前那個公鴨嗓在叫嚷。
這個該死的混蛋怎麼還沒死?雲錦猛地想這個人是誰了,也不顧着扶蘇葛氏,三步並做兩步地衝進正廳。
廳裡坐在燕昭對面的那個男一眼瞧見雲錦,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不是蘇小姐嗎?不對,現在應該稱您一聲燕夫人!您這小日過的舒坦,您二叔還有親弟弟、堂弟弟可是在吃苦頭,您也能安下心過日?”
“馬希行!你這個混帳東西,你……你把我二叔和雲濤他們怎樣了?”雲錦恨的兩眼噴火,果然是馬希行這個混蛋!當初胡二把他從莊上帶走,還以爲他進了衛尉府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居然沒死?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燕昭面前?
“沒怎麼樣!好吃好喝的請他們去個地方做幾天客而已!不過再過幾天會出什麼事。[ ~]還得看燕大爺的決定!”馬希行獰笑着,眼睛在雲錦身上來回打量,像一頭惡狼盯着自已的獵物一般。
馬希行竟敢當着燕昭的面這樣淫蕩無恥的打量她?
雲錦忙走到燕昭身後,一來避開馬希行讓人噁心的目光,二來怕燕昭一時惱怒殺了他毀了,令蘇文海等人陷入險境。
明白雲錦的心思,燕昭轉眸看着她笑了笑。轉回臉又漫不經心地看着馬希行道:“你回去跟你的主說,他這分厚禮我先收下了。你回去替我多謝他。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有一份厚禮請你幫我帶給你主1”話音未落地,幽暗的屋中閃過一道亮光,瞬間又回覆了寂靜。
“啊!”須臾馬希行一聲慘叫,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剛到門外的蘇葛氏,藉着明亮的月光瞧見馬希行雙手捂着眼睛,暗紅的鮮血從縫中汨汨流出,身一軟順着門框滑到地上。本就慌亂的心更是狂跳不已,燕昭居然說笑間一劍刺瞎了別人的雙眼?
他……他也太心狠手辣了!
這還是人嗎?這跟地獄裡的修羅有什麼區別?難怪平日裡提到燕昭。蘇文海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拿不出半點長輩氣勢。
“二嬸!您摔着沒有?”雲錦奔過來扶住癱軟的蘇葛氏,緊張地上下瞧了瞧她。
見蘇葛氏臉色慘白,兩眼含淚地瞧着她。雲錦明白她是被燕昭這一手嚇壞了,馬上摟緊她的胳膊,俯在她耳邊低聲道:“您甭害怕。沒事的!”
這樣還算沒事?可憐的錦丫頭前世造了什麼孽?居然要跟這樣的男人過一輩!萬一哪件事做的不合他心意,還有命嗎?
蘇葛氏心裡哆嗦,卻不敢說出口。【葉*】【*】見雲錦雖然也臉色蒼白地皺着眉,可眼神並不慌亂似乎瞧慣了似的,蘇葛氏更是難過不已。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這兩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往後還有個太平時候沒有?
瞎了眼的馬希行在地上來回翻滾,慘叫連連,“燕昭!你……你個王八蛋……你敢傷老……你不想他們……”
“你要想保住舌頭最好就閉上嘴!你大可以回去讓你的主替你報仇,看看你的主會不會爲了你爲難蘇家人!”燕昭嬉笑着站起身。一腳踩住馬希行的脖。
馬希行的慘叫嘎然而止。可從嗓眼裡透出來的粗重喘息聲聽着更滲人。雲錦忙扶着蘇葛氏回到後院,把她交到跟過來的雨荷手中。
等她再回到正廳,馬希行已經不見蹤影了。
穿前的月桂樹上桂花點點,可濃郁的桂花香也掩不住廳中的血腥氣。
雲錦皺着鼻站在門外。滿眼焦慮地瞧着燕昭,“二叔他們是不是被這個該死的綁架了?他開出什麼條件要多少銀才肯放人?你幹麻這個時候弄瞎他?他要是懷恨再心,回去讓二叔他們吃苦頭怎麼辦?”
燕昭走出正廳,輕輕摟住焦躁不安的雲錦低聲安慰道:“二叔他們是在他手上,不過他是奉命行事。不敢對二叔他們怎樣的!你放心,我明天就會帶他們回來。”
“你還沒說他開出的是什麼條件?”彎起手臂輕輕抵在燕昭胸前,雲錦仰頭瞧着他。
瞧見他眼中那抹稍縱即逝的疲憊,雲錦突地心疼不已。燕昭雖然才能出衆,可他不是神。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更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二叔出了事,他也一樣擔憂,可她卻把所有後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不但這會是這樣,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躲在他身後,讓他替她擋到一切風雨。可她不能一輩活在他的羽翼下!她是他的妻,要跟他共同面對危險承擔風雨。哪怕只爲他分擔一顆雨滴,也是好的!
踮起腳尖雙手捧着燕昭臉,雲錦強迫他盯着自已的眼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老實告訴我。就算我幫不上忙,安靜的聽着我一定能做到。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裡,你會累死的!”
緩緩抓住雲錦的手,燕昭把她緊摟在懷裡,沉聲道:“謝謝你!”
“夫妻一體!我們已經成親了,你不必跟我說謝謝!”把臉深埋進燕昭懷裡,雲錦忍不住哽咽起來。她實在太沒用,什麼都幫下上燕昭,只能靜靜地聽他說話,他竟這樣心存感激!這些年,他一個人過的有多苦?
雲錦聞不得血腥味,想了想便拉着燕昭去了偏廳。
燕昭坐在窗前滿是月光的椅上,擡頭望着朗朗月色,半晌才低聲道:“馬希行上次被胡二帶到衛尉府,大理寺得了消息竟派人來要,押解途中被人劫走。衛尉府的人追上後發現了一具屍體,雖然臉被毀了,可衣裳體徵與他完全一樣,仔細堪核後確認他已被人滅口。沒想倒竟中了金蟬脫殼之計!”
雲錦靜靜聽着,心裡卻翻騰不已。大理寺與衛尉府井水不犯河水,大理寺的人更是繞着衛尉府走。怎麼會爲了一個馬希行上門要人?劫持的人怎麼會那麼巧就知道馬希行押角的時辰路線?這不是有人要滅口是什麼?費了那麼大力氣爲什麼還要留他一個活口?還在這會派出來,讓燕昭親眼瞧見他?
雲錦沒說話,燕昭也沒有詢問她的意思,只盯着天幕中的月亮似自言自語地道:“馬希行跟我說,他把二叔和雲濤雲鬆抓走了,我不相信。憑他的本事,躲藏偷生都不容易,還能使動太身邊的人,把二叔哄騙出去?我刺瞎他的眼睛,也是給他幕後主一個警告,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幕後之人是誰?”本來說好只是靜靜地聽着,可雲錦還是沒忍住。
回眸看着滿臉懊惱的雲錦,燕昭笑道:“本來不知道!我剛纔派出去,跟着馬希行的人手半道上全被人糾纏住!方纔見到一見到他,我本來懷疑他幕後的人是徐閣老。除他之外再無人能調動大理寺!本來我是懷疑他,可現在我知道真正操縱馬希行的是誰了!”
雲錦急道:“是誰?”到底是誰救了馬希行,她不關心,她只關心雲濤等人的安危!
“靖親王!蕭半山!”從牙縫裡吐几几個字,燕昭俊朗的臉明顯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也是殺害我父母的真兇!”
“什麼?”雲錦猛地站起身,盯着燕昭道:“你確鑿的證據嗎?你可以交麼聖上面前……”
順手把雲錦摟在懷裡,燕昭把臉埋在她腰間,半晌才淡淡地道:“不必了!聖上現在鞭長莫及,他已經扯旗造反了!”
“什麼?”雲錦大駭,原來太帶兵去九江是爲了平叛?難怪胡二不惜一切代價要抓住這個機會!
可是靖親王都起兵造反了,這個時候哪來的閒心綁架蘇家男人?蘇文海只是小小一個主簿,能知道什麼軍機大事?雲濤和雲鬆倆人更是毛孩,什麼也不懂!
燕昭彎起嘴角冷笑一聲,“他是想逼我交出太兵符!”
雲錦大惑不解,可燕昭卻不想再多說。輕輕摸着她腦後豐滿的髮髻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到辦法救二叔了。明天最遲後天,你就能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