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種事情,孫易也頭疼,誰能想到人家說查就查,來得沒有一丁點預兆,至於那個什麼唐英哲他沒看在眼中,他不在乎,可是人家縣裡的人在乎,真要是使起絆子來也夠讓人頭疼的,再加上這事還有真正的高人摻和着,他們明知孫易不好惹也要下來走一趟。
當然不可能像是對待別人那樣對孫易沒好臉,只是好言好語地相勸,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神仙打架,他們小人物撐不起。
孫易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人家好言好語地相求着,自己也不好爲難他們,幾位委紀的同志不肯走,孫易也不好扔下他們,應該附近的鎮招待所開了房間讓他們住下,當然,孫易也要住在這裡,至少在表面上,他還是在配合調查的,讓人一點理都挑不出來。
孫易猶豫了好久纔給劉國裕打了個電話,只是打聽一下具體情況,並不打算讓劉國裕出手,結果劉國裕給了他一個十分不妙的消息,據說這次調查孫易和其名下產業是省裡頭某位大人物發的話,具體是誰,劉國裕還沒有打聽到消息,相信再給他幾天時間一定能打聽得到,在官場上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孫易讓劉國裕小心,千萬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影響了他的仕途前程,最後琢磨着是不是往京城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當初黑暗世界那邊也曾經用自己強大的影響力,以某些先進的技術和材料爲條件要收拾孫易,結果最後以孫易與洛宣的一戰,幹掉了克拉克親王,自己失憶流落江湖而告終,這次未必就不是那邊出手,論起影響力來,教庭比血族只強不弱。
孫易還沒等打電話呢,門就被踢開了,白雲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揪着縣紀的同志就要打,孫易趕緊像是拎小貓似的把她拎開,不知道這丫頭又在發什麼瘋。
白雲在孫易的手上仍然張牙舞爪的要動手,讓縣紀的幾名同志尷尬不已。
孫易向白雲怒道:“倒底有什麼事不能說清楚了再動手!”
孫易的話讓縣紀的幾位同志臉色一僵,什麼叫說清楚了再動手啊,這不還是有要打的意思,若是理由足夠充份的話只怕孫易都要動手了,雖說孫易很低調,可是當年北河灘以一擋百的事蹟可沒人忘,孫易真要是動手的話,只怕他們幾個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趕緊擺着手解釋,他們也是奉命而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很客氣讓孫易四處打電話詢問求援,神仙打架的事情他們就沒打算摻和。
白雲掙不脫孫易的鉗制,張牙舞爪地指着那幾個縣紀的同志怒聲道:“回去告訴我那個不靠譜的老媽,就說我打死也不會回去的,有能耐派人把我綁回去,看看老孃我敢不敢吃耗子藥自殺給她看!”
白雲這麼一說,孫易就明白過來了,敢情是這位便宜丈母孃不甘心才使的手段,至於那個什麼唐英哲,不過就是恰逢其會罷了,就說嘛,以那個廳級公子哥的能耐,怎麼可能使喚得動縣紀的人,還敢向自己的產業下手,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孫易趕緊攔住白雲道:“行了,你別在這裡吵了!先出去,我跟他們好好談談!”孫易說着拎着白雲到了門外把她放下,自己又走了回來,見孫易一副很講道理的模樣,縣紀的幾位同志這才鬆了口氣。
孫易稍一沉吟道:“幾位兄弟,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我不爲難你們,我打個電話把這事解決了!”
“謝謝易哥,我們也頭疼得要死,可是上頭有令,我們也不得不走上這麼一趟!”一位稍有些年青的縣紀同志感謝地道,其它幾人年歲比較大又有官職在身,自然不好一口一個易哥的叫着,總要顧忌一下身份和麪子。
同時他們又是滿心的氣苦,不管怎麼說人家孫易也是一方大豪啊,鎮長這個職位不過就是掛個名頭而已,人家纔不會在乎,要動這樣的人物,派他們幾個縣紀的人下來不就是找死啊,動武警都夠格了,也不知道上頭的腦子倒底進了多少水。
孫易正準備給白千山打電話讓他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轟隆隆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幾輛輪式裝甲車衝進了鎮招待所的大院,同行的還有數輛軍用猛士,車子還沒有停穩的時候車門就打開了,全副武裝的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端着槍就衝進了招待所裡頭。
幾個縣紀的同志還沒有緩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掄起槍托就要砸,孫易一見事不好,趕緊伸手阻攔,總算是將幾名脾氣火爆的士兵給勸住的,打頭的那個掛着中尉銜的軍官他還認識,可不就是路誌輝手下的兵嗎。
“易哥,路團長馬上就過來,有我們在,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毫毛!”中尉一臉殺氣地道,雖說縣紀的同志平時也是威風八面,往哪個當官的面前一站都能嚇得尿褲子,可是在這些大頭兵的面前卻像是一隻只的鵪鶉似的縮在角落裡頭不敢吭聲,見孫易出手相阻這才鬆上一口氣,他們一個個都快要哭了,這叫什麼事啊,一波三折的,一個不好就要殘廢掉啊,這些當兵眼中只有上司,下手可不管什麼輕重。
路誌輝一路小跑上了樓,看到孫易沒什麼事才鬆口氣,摘了帽子先捶了孫易一拳頭,他可太知道那些官場上的手段了,真要是下起手來黑着呢,管你是鐵人還是鋼人,都要被收拾得極慘,而且絕對看不到外傷,現在孫易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非常好纔算是放下心來。
“謝了老路,不過我肯定沒事,這事有點誤會,不過你的消息也是夠靈通的!”孫易道。
“廢話,正好從這拉練路過,正準備到你家去轉轉呢,還沒到鎮子就聽到了消息,這才趕了過來,後頭還有車隊在路上爬着呢!”路誌輝笑道。
“行,一會去我家好好喝點,我先把事情解決了!”孫易說着拔出了白千山的電話號,他相信這事肯定是洪雲揹着白千山打着他的名義做的,以白千山的穩重性格,絕對不會幹出這麼沒品的事情來,關鍵是幹這種事情根本就傷不了自己的筋骨,除了招來自己的強力反擊之外一點好處也得不到,只有沒啥見識又沒穩性的女人才能幹得出來,如果不及時溝通的話,只怕事情會越來越麻煩。
總算是把路誌輝給按住了,要是說話晚一句他的大軍靴就要踹過去了。
孫易一邊拔着電話一邊問道:“惠姐生了沒呢?”
“生個蛋,連個影子都沒有,跑了好幾個醫院了,都說沒啥問題!”
“不能啊,我給你的藥你和惠姐沒吃過嗎?”孫易問道,他的藥丹一向都當成全能藥來吃的,反正有啥毛病都能吃好,就算是大國手謝老都說不明白,只說這東西在通經活絡方面有奇效,現代醫學儀器根本就無從查起。
路誌輝難得地老臉一紅,含糊了一句就帶了過去,這個時候電話也通了,是白千山的秘書接的,說是白副省長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孫易稍稍一沉吟,不知道是真的在開會還是故意在躲着自己,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事可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孫易這麼一頓的時候,對面的秘書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那句話似乎會讓人誤會,他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又跟自己的老闆是什麼關係,萬一弄誤會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秘書趕緊補了一句道:“是省委擴大會議,上頭來人了,這個會很重要!”
孫易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然後放下了電話,那頭的秘書額頭上都見汗了。
因爲要等電話,索性拉過椅子來和路誌輝坐在房間裡頭喝茶,幾名縣紀的同志也有眼色,悄悄地退了出去,反正孫易只要不離開這裡他們就能交差。
孫易這才撿起了之前的話題,“如果你們的身體都沒有問題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人工的方式,巴而圖的奧維爾在這方面的造詣很深的!”
“這個……不用了吧,你那個藥丹還有沒了?再給兩顆唄!”路誌輝難得地紅着老臉道,老大的不好意思,整得好像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爲了討藥丹似的。
“沒問題,我這裡還有幾顆,你都拿着!”孫易說着把剩下的五枚藥丹都給了路誌輝,他也能夠猜得出來,之前送給他的幾顆肯定是被他家的老爺子給弄走了,孫易手上流落出來的藥丹一個小範圍內極其有名氣,偏偏除了孫易誰都弄不出來,哪怕是同樣的藥材同樣的手法也煉不出來,怪異極了。
路誌輝把小瓶子一收,嘿嘿地一笑,暗地裡頭豎上一根大姆指頭,自己這位兄弟還真是仗義,對兄弟絕對沒得說,這種藥丹在某個小圈子裡頭絕對算得上是萬金難求,有道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
無論官做多高,只要身體出了問題,爲了大局的穩定,不管你的後臺有多深厚都要讓路去養老,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手上捏着一枚孫易這裡流出來的藥丹就相當於多了一次政治生命,然爾誰都不想欠下人情,像路誌輝這樣親自上門求的還沒見過,一般都是孫易主動送出去,當然,柳雙雙和白雲一般都是拿這東西當糖豆吃的,感個冒發個燒都要吃上一顆,幾個小時小病小災全消,到了這兩年,基本上百病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