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恆睡了一覺醒來看時候,看到柳雙雙迎着朝陽坐在陽臺前一動也不動。
趙恆打了一個哈欠,一邊攏着頭髮一邊走了過來,十分輕佻地道:“小美人,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讓恆姐去打斷他的五條腿!”
“噢?是嗎,那太好了,算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甚至讓易哥幫我還都可以!”柳雙雙說着,將手上的一個紙單遞了過去,趙恆只看了幾眼,特別是看了幾眼備註,臉色就變了。
或許原本在北方省城的時候,她只算是一地的老大,黑白兩道都玩得轉,但畢竟還有很大的侷限性。
現在轉戰到了海城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特別是跟香江還有灣島那邊搭上了關係,更是對一些國外的勢力也有所瞭解,道上混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原因之一就是因爲江湖混得久了,混出個名堂來,錦衣玉食美女環繞,享受慣了,自然不能像剛出道的小年青那樣還需要拎着刀槍去拼殺搶奪江湖地位,有那麼好的享受生活,誰還樂意死呢。
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江湖混得越久,接觸的人層次越高,漸漸地瞭解得也就越多,剛剛出道的毛頭小子認爲那種能認識的人多,能打能拼,有點什麼事找個人就好使就是很牛逼的一件事情了。
但是對於真正的老江湖來說,他們瞭解到了更多的東西,已經從井口跳到了臉盆裡,可以看到更寬廣的世界,看到更加牛逼的人和勢力,自己在他們的面前而言,不過就是個渣渣而已。
趙恆就是如此,看着紙上羅列出來的那些冗長而又拗口的外國人名,她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後面所標註的勢力卻有所耳聞,血族、獵魔集團,這隱隱聽說過的名字已經讓人忌諱莫深了,甚至最早都能追溯到上千年之前的幾場大戰。
這種底蘊深厚的老牌勢力已經不是簡單的過江龍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在他們面前,趙恆的勢力就是渣渣,每次這些西方勢力的入侵都帶有明顯的軍事色彩,是需要動用傾國的軍事力量去對付的,她趙恆如今的實力和地位,跟當年的杜月笙都沒法比,怎麼可能跟這種老牌勢力相比。
趙恆帶着苦笑看着柳雙雙,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起點這麼高,纔剛一出道,就跟這種老牌集團對上了,這膽子跟孫易都有得一拼了。
趙恆將紙單遞了回去,苦笑道:“怕是姐幫不上你的忙啦!”
“其實你幫得上的,只需要幫我留心一些小小的細節就可以了,無論什麼樣的細節,我都需要,我現在正是學習階段呢,可不敢跟他們正面衝突,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摁的呢!”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聽到柳雙雙這麼說,趙恆當時便輕鬆了一口氣,如果柳雙雙堅持的話,她還真有些爲難,那些實力強大的外國佬不好得罪,真當人家孫易就是那麼好欺負嗎。
“看樣子像是答應了,回頭我會向我哥給你請功的!”柳雙雙淡笑着道,更是讓趙恆一臉的哭笑不得,弄得好像自己非要把孫易給侍候好一樣,他們只是非常不錯的朋友,而自己還欠着人家一條命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好像孫易並不怎麼待見自己,自己勾了他好幾次都沒有上當。
“不如讓你哥收了我怎麼樣?”趙恆笑着道。
柳雙雙上下地打量着趙恆,最後搖了搖頭,“我倒是不反對這種事情,不過看你眼含春水的樣子,肯定是早就打過主意了,我哥不動你,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我不想多參與,你有本事儘管自己動手好了!”
“你倒是心大了,怎麼?覺得你恆姐我沒有那個資本?”趙恆說着一挺胸,本來穿得就少,甚至連上下的內內都沒有,將傲人的身材盡顯無疑。
柳雙雙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你的身材確實非常好,而且你也非常漂亮,不過,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偷偷摸摸地來找你嗎?就是因爲我哥喜歡溫柔可人型的女子,對女強人,他一向無愛!”
“我纔不信沒有不偷腥的貓呢!”
“偷或許會偷,只是提了褲子就不認帳,你又能怎麼樣?”柳雙雙笑道。
趙恆爲之一滯,若是其它人,哪怕是地位頗高的省市級官員,她都敢下手搞個身財名裂,讓他嚐盡人間酷刑,可是那個孫易,想想那個猛虎一樣的男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趕緊跑到了衛生間,她竟然有了反應,溼跡順着大腿流下。
伸手摸了一把粘粘的溼痕,連趙恆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
孫易迎着朝陽長長地呼出一口熾熱的氣息,舒爽得幾乎都快要哼哼起來,昨天被那個麻勇一頓痛打,勁力入體吐上好幾口血,雖說受了一些內傷,但是也將內火所造成的經脈淤堵爲之一清,甚至昨天又練了一夜的九圖邪功,內火雖盛卻在自己可以壓制的範圍之內。
“真該把那個箱子也帶來,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承受連續兩次的修煉!”孫易道。
“你手上一共就有剩下三顆藥丹了,昨天爲了恢復內傷你吃了一顆,手上就剩下了兩顆,只靠這兩顆藥丹你能熬得過九圖邪功強行催動時所產生的後果?”月色和尚一臉認真地問道。
孫易爲之一滯,狠狠地瞪了月色和尚一眼,“你這個人可真是沒趣啊,我不過就是自我安慰一下,你還當真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月色和尚十分老實地道。
“出家人還不吃葷不近色了,你一天摟兩個姑娘,哪有一點高僧的模樣!”孫易笑罵道。
“孫居士,小僧已經放下了那兩位姑娘,你怎麼還放不下呢!”
“呀喝,還跟我玩禪機是吧,那咱們就好好玩一下,走走,咱們吃飯去!”孫易說着,拽着月色和尚就去了樓下的自助餐廳,這種檔次的自助餐山珍海味樣樣不缺,還都是名師料理,若是放在外面,每個人不掏個萬八千的都不好意思走進來。
孫易帶着壞笑給月色和尚挑撿了一大盤子各種海珍,生魚片之類的肉食,自己葷素擋配的也弄了一盤子。
“和尚,吃啊,女人都摟了還差這點東西了嗎!”孫易道。
月色和尚十分自然地夾起了一片生魚片,在料汁裡蘸了一下放入口中吃了起來,跟着又夾過一個碩大的海蟹,熟練地剝殼取黃吃肉,連姜醋汁都沒有放過。
看到孫易驚訝的眼神,月色和尚晃了晃手上的螃蟹鉗子道:“其實,這是一顆青菜!”
“那這個呢?”孫易一指盤子裡的幾片金槍魚生魚片問道。
“噢,這個是豆腐!”
孫易翻了個白眼,差點把盤子直接就扣到他的大光頭上去,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月色和尚淡淡地一笑道:“在我佛心中,它就是青菜蘿蔔,世界也不外如是!”
看着和尚那油光光的嘴脣,孫易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碰到這麼不要臉的一個和尚,他還真有些撓頭,特別是這和尚平時都是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有句成語正適合他,叫做道貌岸然。
月色和尚跟着又補了一刀,“其實,我佛門武僧因要習武健體護法佛門,是允許吃葷的,真正戒葷的是禪經僧!”
“吃吧吃吧,怎麼就不掙死你呢!”孫易說着又往他的盤子裡撥過去幾塊燒鵝還有幾個生蠔。
月色和尚來者不拒,把滿滿的一盤子葷菜全部吃得精光才罷休。
吃完之後一抹嘴,坐在這裡又喝了一會極品毛尖消消食,然後兩人向賭場大廳的拳臺處的休息室走去。
外面的看臺上已經坐滿了觀衆,那些主辦的豪客們也一一落坐,其中韋少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因爲他沒能逮住麻勇的妹子,同時麻勇也沒有退賽,更沒有回到京城,而是留了下來,準備打最後的一場復活賽。
雖說麻勇要是取得不錯的成績,他這個投資人也會跟着受益,可這不是受不受益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所有人都知道麻勇和自己鬧掰了,甚至翻臉成仇,可是現在他竟然又留了下來,這後面有人伸手了。
京城那邊還在查,麻勇這頭,韋少很想直接找人一槍打死他,如果是在京城的話,弄死一個麻勇不過就是一槍的事情,事後連個追究的人都不會有,韋少在國內有橫行的資本。
可這裡是奧門,雖說名義上已經迴歸了祖國,可是一國兩制之下,上頭也要考慮國際影響,這些大少人在這裡揮金如土,只要不過份就沒什麼關係,可要是鬧出點妖蛾子來,雖說不至於鬧出太大的事情,可最後連長輩都會下不來臺,還會給政治攻擊的藉口。
紈絝大少人可並不僅僅是紈絝,出身政治世家,怎麼可能目光那麼短淺,事實上他們要比一般的官員都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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