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乾淨利落的拒絕讓這位院長很失望,卻又不好強求,當然,如果他要是打聽出來孫易的本是傳自京城大國手謝老的話,怕是要甩開面子,哪怕是打滾撒潑也要把人留下來了,謝老,那可是杏林界的no1,他的弟子,哪怕僅僅是個記名弟子,也不是一般的醫師能比的。
孫易逃一樣的離開了冰城三院,譚遠方親自開車送孫易去了火車站,那趟車倒底沒有趕上,不過隨後譚遠方幫他買了一張高鐵票。
譚遠方一直把孫易送到了車上,緊緊地握着他的手道:“兄弟,咱們相距不遠,有空可一定要常聯繫啊!”
“譚大哥,這話讓你說的,好像多薄情一樣,不過你看現在是不是能撒手了,我真的只對美女人興趣的!”
孫易的話讓譚遠方鬆開了手,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把準備好的特產塞到了孫易的懷裡頭,然後下了車,不到兩分鐘,車就開了,隔着車窗,還能看到譚遠方在不停地揮着手。
直到譚遠方已經消失在視野裡,孫易才坐了下來,四周的人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孫易,倒是沒什麼惡意,更多的是笑意,孫易有些頭疼地捏起了額頭,好像讓人誤會了點什麼,他很想站起來大吼一聲自己是直的,絕不是彎的,更跟一百塊錢沒什麼關係。
管天管地哪還能管人家思想溜號,幸好這段路途並不遠,不到兩個小時,孫易就匆匆下車了,總算是躲過那些怪異的目光。
怪不得飛機不能直飛省城,省城迎來了今年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大雪,鵝毛般的大雪已經下了一整天,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足有一尺厚了,而且大雪還在下着,清雪車在公路上來回奔波着,環衛工人已經被大雪澆得像是一尊尊的雪人,在漫天的大雪當中艱難地挪動着。
這種天氣,高速公路早已經封閉了,路車上車禍連連,幸好這種天氣開車都不快,沒出現太大的傷亡。
孫易肯定也走不成了,往家裡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聲,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去拜訪一下自己的便宜老丈人。
見到白千山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頂風冒雪回來的白千山身上還冒着陣陣寒氣,進屋見孫易正歪在沙發上擺弄着手機,不滿地哼了一聲,“你也不說幫我接一下衣服!”
“哈哈,我可不是那種亂拍馬屁的人!”孫易笑着道,然後甩手扔過去一條毛巾,“白市長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嘛,難不成是瑞雪兆豐年?”
“是啊,瑞雪才能兆豐年啊!”白千山頗有深意地道。
“你直接說劉飛要調走就完了唄!對了,那個什麼寧基金怎麼辦?”孫易問道。
白千山一邊換着鞋一邊道:“那個基金是註冊的,屬於全國性質的,去哪辦公都一樣的!”
“可惜了,好大一筆錢呢!”
“那是慈善基金,有錢也不能亂用!”白千山道。
孫易哈了一聲,一個帳目連外行人都能看出毛病的基金竟然成了慈善基金,當然,人家劉飛會做秀,每一筆支出的錢都會派記者採訪,然後在省臺播放,着實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世人總是愚鈍的,被愚弄的。
“你空手來的?”白千山四處看了一眼後不滿地道。
孫易一瞪眼睛,“你還想要啥,我這有張卡,裡頭有百多萬!”
白千山瞪了孫易一眼,“你家的白菜和蘿蔔還有沒有了?再給我弄點過來,你阿姨吃過之後總是念念不忘的,別的收了會犯錯了,白菜蘿蔔總讓人挑不出理來!”
“行,回頭白雲回京城的時候讓她捎一車過來!”孫易道。
白千山嘆了一口氣,“真是女生向外啊,養了十九年的姑娘,就這麼跟別人跑了,還在別人家過年,也不覺得臊得慌,要是別人我也就認了,偏偏還是這麼一個混球!”
“我哪混球了,好歹我也是有產業的人吧,據說明年我就能入選林市人大代表了!”孫易很不滿地道。
“那你也要先把你的私人生活弄明白,你跟幾個女人有關係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秘密!”
“唉,白大市長,這事說得太清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吧!”
“那什麼有意思?就讓我女兒不清不楚地跟着你瞎混?知不知道已經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白千山一拍桌子怒聲道。
“你先消消氣!”孫易一邊說着一邊向外擺着打包來的各種飯菜,“咱們先不提這個,喝幾蠱消消火!這可都是聚福樓的招牌菜,就這六個菜,足足花了我三千多塊呢,看到這瓶酒了沒有,從京城帶回來的,首輔家的珍藏!”
孫易說着,將一瓶茅臺掏了出來,白千山還想再諷刺兩句,但是一看這包裝已經陳舊的酒瓶子,眼中就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這可是明顯八十年代出廠的茅臺,如果這瓶酒是真的,那價值可就不一般了,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白千山把酒瓶拿了過來,細細地打量着封口處,身爲一個省城的副市長,眼力還是有的,自然認得出真假來,然後不着痕跡地把酒瓶向旁邊一放,然後取出一瓶賴茅,雖說這酒也不錯了,好幾萬一瓶,但是跟孫易拿回來的還是沒法比的。
“爲了防止你騙我,這瓶酒先不喝了,回頭我請高手辯認一下!今天就拿這瓶對付一下吧,我少喝點,你多喝!”白千山道,語氣也不像剛纔那樣充滿怨氣了。
如果這瓶酒是真的,真是從首輔家裡拿出來的,那這個孫易可藏得太深了,任何風言風語都不足爲懼,只要自己把這瓶酒拿出來亮一下,就足以將其它人震住,甚至在劉飛走後的官場排序上,自己也能佔據很大的優勢。
一瓶酒,就是擁有這樣的威力,這種酒已經不是拿來喝的,一般只有上頭的老首家裡纔有那麼一兩瓶擺着看的,能嚐到這種酒的,絕非常人,可是孫易就這麼拿出來要喝掉,看着不似做僞,這事可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不就是一瓶酒嗎,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嗎!”孫易一邊啓着酒一邊道。
白千山高深莫測地道:“這並不僅僅是一瓶酒,而是一塊招牌!”
孫易搖了搖頭,也許這酒在白市長這裡可以利益最大化,在自己手裡頭,就是用來喝的,只是味道不錯而已,沒那麼誇張。
兩人喝了一瓶酒,又聊了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白千山的意思是讓他留在省城,劉飛調走之後,他肯定會再往上升一升的,直接入常委當一個實權副市沒有問題,只要稍稍透露那麼一點意思照顧一下孫易還是沒有問題的。
孫易立刻搖了搖頭,他沒打算在省城幹什麼大事業,倒是柳姐的特產公司在省城的店面將要再擴大一些,而且豪聖集團似乎也有捲土重來的意思,這兩年,所有跟孫易有關係的產業,都遭到了劉飛的打壓,在省城根本就鋪不開。
有孫易的兇名,還有白市長的暗中照顧,相信柳姐和冷玉都可以在省城大展一翻拳腳了。
“這半天只聽你安排別人了,而且還是兩個女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事!”白市長有些不滿意地道,竟然讓自己照顧他的兩個女人,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是不是當得太便宜了點。
“你可別瞎想,我們沒什麼關係的!”孫易理直氣壯地道,他現在也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白市長看人還是很準的,孫易有沒有說謊一眼就看得出來,既然是這樣,照顧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行了行了,我不琢磨了,你呢?有什麼打算?”白市長問道,“難道你想去京城闖蕩?”
“算了吧,京城那地方跟我天生相剋,去了幾次,就這次沒遇到什麼大問題,就是回來的時候飛機還沒有按原本的航向走,把我扔冰城了,還要幫別人解決麻煩,我決定過完了年,去一趟巴而圖!”
“你還去巴而圖?”白千山微微一驚,“怪不得你之前一直都要做那些外貿生意,好像還有很大一批軍裝吧!”
“那可不關我的事情,是巴而圖軍方委託的,都是一些衣服,工兵鏟之類的東西,也不犯忌諱,這些活你要是不接的話大不了我轉到南方去!”孫易笑道。
“算了算了,好歹也能增加點gdp,不過我聽說巴而圖那邊的委託貿易裡頭,還新增加了一些機械部件,包括很大的一批噴氣發動機,這東西應該是飛機上用的吧,咱們北方雖然是工業基地,但是擁有製造這種發動機的能力嗎?”白千山問道。
孫易哈哈地笑了幾聲,“白大市長,你也太小看咱們國內的製造能力了吧,再說了,那批噴氣發動機也不是什麼高精尖的技術,一些專業的航模上用的就是這種發動機,要求可不像軍品那麼高,說白了,能把航模送到天上飛起來就行了!”
“不對,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除了這批發動機之外,還有一批金屬部件,我琢磨了一下,這東西看起來很像導彈啊!”白千山說着,從包裡拿出一疊打印紙上,上頭是已經做好的構圖,正是小型巡航導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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